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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病衣差點笑出聲,他還是第一次聽見別人說自己單純善良的。 而且白玲草……魏病衣看人很準的,雖然白玲草那個僵硬勉強的笑容很奇怪,但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其實并沒有惡意,除此之外,還有若有若無的討好意味在里頭。 系統(tǒng)乍然出聲:【她在提前討好小舅子?】 魏病衣:“……也不是沒有可能?!?/br> 這份疑慮一直持續(xù)到飛行器上。 遠離危機后,眾人對坐兩側(cè)。 白玲草與白玲草坐在左邊,魏海洋與魏病衣坐在右邊,一邊是姐弟,一邊是兄弟。左右墻邊還杵著十幾二十多個不同陣營的護衛(wèi),均虎視眈眈的看著對面,大有一言不合提槍就打的陣勢。 虛的,都是虛的。 這個情況下不可能打的起來,在白談绔出去打電話后不久,白玲草就按捺不住了。 她主動開口:“實在抱歉,這次連累你們魏家了,我事后會給予一定補償?shù)摹!?/br> 這話是對著魏病衣說的,白玲草也是一個奇人,未婚夫就在正對面坐著,她卻連一個眼角余光都懶得給,只全神貫注的看著魏病衣。 魏病衣愣了幾秒鐘,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更不知道開口該說些什么。 就事論事,這位大公主似乎對他的關注度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小舅子’的范疇。 一旁的魏海洋笑的疏離說:“補償就算了,我們也不缺。只是希望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還請不要再連累我們這些‘本本分分’的人?!?/br> “沒有下次了。” 白玲草仿佛沒有聽出來魏海洋言語里的諷刺,看都不看他,眼神依然直愣愣看著魏病衣。 繞是以魏病衣這種驚人的定力都有些忍受不住,就在他即將開口的下一秒鐘,白玲草忽然先開了口:“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拜托你,剛剛二弟在,不好說這件事?!?/br> 魏海洋條件反射:“我不會幫你的?!?/br> 白玲草說:“我是說魏二少,不是你。” 尷尬了一瞬,魏海洋更警惕了:“你要拜托我二弟?想都不要想,他也不會幫你?!?/br> 白玲草頓了一下,笑的坦坦蕩蕩說:“你似乎對我有一些誤會,我只是想待會到了安全地方,向二少爺討一個簽名。我有一個朋友,她很喜歡你弟弟演的電影,纏著我要。本來想在訂婚宴上要的,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能提前遇見?!?/br> 說著,白玲草看向魏病衣:“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京圈一環(huán)已經(jīng)封路了。我們不能大張旗鼓的回一環(huán),只能先在二環(huán)里暫時留宿一夜。我的朋友很崇拜你,等到了別墅一切安排妥當以后,可以幫她簽一個名嗎?” “……”魏海洋滿臉懷疑。 魏病衣笑著點頭說:“當然沒有問題,殿下剛剛施救,簽一百個都沒有問題?!?/br> 白玲草連連點頭,她的朋友能拿到這個簽名,她似乎很高興的模樣。激動了好一陣子才想起來開口澄清說:“不是我施救。就算我不出聲,太子也會救你們的?!?/br> 魏病衣一愣:“因為三天后的訂婚宴?” “不是的。” 白玲草搖頭,語氣極其認真。 “只是因為他想救。我可以看出來,他剛剛的確想帶你們一起走。我只是順水推舟而已,皇弟在生人看來性格有些古怪,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其實并不喜歡虧欠人,也非常好面子。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們連累了你,要是你的大哥一開始沒有那么沖的火氣,一般情況而言,他不會說出那種語氣很重的話。甚至他現(xiàn)在心里可能還有些懊惱,覺得自己過分……”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邦’的一聲響,手機被人重重的放到桌子上,白談绔冷著臉。 “皇姐,你今天的話太多了。” 白玲草瞬間噤聲,臉上悻悻然。 魏病衣抬眸看向白談绔,后者原本也在看他。視線一對上,白談绔緩緩扭開視線,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眸底淡淡的金芒。 嗯,看上去是很好面子。 對此,魏病衣心里十分贊同。 之后便是一路無話。 三環(huán)到二環(huán)的距離并不遠,只花了大約二十幾分鐘,等飛行器著陸之時,魏病衣腦海里還是那沖天的火焰,罕見的回不了神。 等走到別墅跟前,他才發(fā)現(xiàn)前頭站著一位熟人,正是顧棠戈。 “計劃很順利,皇后果然忍不住出手了?!卑渍勭f完才發(fā)現(xiàn)顧棠戈愣神的看著他后頭,偏頭看了一眼,他了然說:“魏家兩兄弟不知道怎么換掉了電影票,火勢爆發(fā)的時候他們走不了,我順道給帶了出來?!?/br> 顧棠戈‘嗯’了一聲,依然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魏病衣。 魏病衣念著原石對戒,此時哪里管的上他,只專心致志的想著對策。 斂財任務都有時限,他必須趕在婚宴那天前拿到原石對戒。要是白談绔正巧把原石對戒帶在身邊的話,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今晚拿到手。 三人各想各的事情,殊不知這幅場景在外人看來荒誕而玄幻。 蘇果暗搓搓的又往后面挪了幾步。 之前在空中花園的時候,他心里就有點懷疑了。想想看,魏病衣和顧棠戈花田里分手,轉(zhuǎn)頭又在晚宴和白談绔下棋,興致上來還打賭?,F(xiàn)在再看顧棠戈一臉想上去搭話又顧及的模樣,魏病衣也是目光專注的瞧著白談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