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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柜子正對著門,里頭一覽無余。 ——是空的。 肖瑯僥幸之余又是滿滿的怒火,瞧見那軍官身上帶有皇室的標識,他一下子扭頭瞪著白談绔:“太子這是想干什么?” 白談绔呵斥那軍官:“少將軍問你的話,你這是想干什么!” “……”肖瑯幾乎要氣笑了,僵著臉說:“沒事的話還請離開,我有事?!?/br> 顧棠戈皺眉看向浴室。 剛剛里面好像有傳出來聲音,只不過肖瑯進門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后來由于肖瑯的誤導,他的關注點自然也從浴室轉移到了柜子上,現(xiàn)在想想,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顯然現(xiàn)在想這些都太晚了,同樣的招數(shù)肖瑯不可能再中第二次。 顧棠戈陰測測看了肖瑯一眼。 算了,魏病衣已經(jīng)被沈奉灼帶走,肖瑯剛剛還在晚宴發(fā)那么大脾氣,不至于舔狗到轉頭又回來找魏病衣。就算房間里還藏著其他人,只要不是魏病衣,那一切都好說。 想著,一群人這才真的離去。 可惜顧棠戈千算萬算,也不會算到肖瑯當真‘舔狗’至此,他還真的是來找魏病衣的。 等房間重新安靜下來,魏病衣腦子才清醒了一些,身上人微微起身,將他從浴缸里抱出?;靵y中,魏病衣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只覺得舌苔席卷而過的溫熱觸感還殘留著,鼻尖都是清新的薄荷沐浴露香氣,那塊終于不癢了。 有人從浴室外沖進來,手上拿著一個注射劑模樣的東西,嘴巴里還嘟囔著:“因為快沒命了就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珍惜,我看你什么時候能把自己折騰死,省的我和沈元帥到處奔波給你找軍區(qū)醫(yī)院。” 呸呸呸,咒誰死呢! 魏病衣很想反駁,然而終于抵御不住腦海中一陣又一陣接踵襲來的疲倦感。他躺在一個寬廣的懷抱中,很快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是20號的中午了。 床上拱起的杯子被一下子掀開,魏病衣起身坐了一會,眼神才重新回歸清明。 昨夜的記憶回籠,他愣愣的坐了許久。 【宿主,你還好嗎?】 系統(tǒng)擔憂的詢問。 魏病衣嘆了一口氣:“酒這個玩意兒,真的是一滴都不能沾。給我講講我睡著之后的事情,我怎么到了這里?” 【昨天晚上您陷入昏迷以后,肖瑯和沈奉灼將你帶來了這個地方。肖瑯在旁邊陪了您三個多小時,之后他就找了附近的房子睡。一直到天明您身上的發(fā)熱才有了好轉,沈奉灼看您應該有即將醒過來的跡象,也就悄悄離開了?!?/br> 魏病衣掀開被子,身上穿的衣服是空中花園待客的嶄新浴袍,渾身神清氣爽。 “誰這么好心,居然給我換了衣服?!?/br> 這一次系統(tǒng)遲疑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詞藻,電子音夾雜了一絲好笑。 【您知道肖瑯為什么陪了您三小時嗎?】 “為什么?” 【他們倆憑借關系把您弄進貴賓區(qū)的房間養(yǎng)著,肖瑯說您這樣穿著濕衣服會感冒的,說著就要扒您衣服幫您換掉。沈奉灼攔住了,不讓肖瑯動手,肖瑯就讓他自己動手,沈奉灼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沒自己動手,硬生生抱著您跑到浴室,用干蒸設置將您連人帶衣服蒸干。后來兩個人對著您發(fā)愁,這衣服到底是誰來換,肖瑯堅持誰換都行,沈奉灼堅持誰換都不行,兩個人僵持了三個小時,最后肖瑯被氣走了?!?/br> “噗……”魏病衣不小心笑出聲來。 系統(tǒng)也覺得神奇。 一個是帝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沈元帥,是無數(shù)人心中神明一般的存在。另外一個是練武場上所向披靡的年輕少將軍,同樣也是青年們熱烈追隨的對象。 就算是西北圈與東北圈的政事,這兩個人也會以雷厲風行的雷霆手腕迅速解決。然而就在昨天晚上,僅僅是為了誰來脫魏病衣的衣服,這兩個人竟然糾結了整整三個小時。 太魔鬼了……把魏病衣的衣服脫掉難道比政事還難以解決嗎?! 穿上拖鞋環(huán)顧四周,房屋內的景致確實不墜‘空中花園’的美名。 房屋從外頭看應當是郁金香、玫瑰花苞這種房型,里面按理來說應該很狹小,然而這里的擺設看上去不僅不狹小,還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地攤鋪設的是嫩白色帶點金黃粉末的花瓣,很厚實。除了一張圓形大床,旁邊還擺著一個腳架歪歪扭扭做出花骨朵形狀的桌子,上面有精致的茶點,大多都是花的形狀,看上去就讓人味蕾大開。窗簾同樣是花瓣,隨著屋外的微風輕輕飄動,能聞到一陣一陣花的清香。 魏病衣在桌子邊坐了一會兒,吃了幾塊糕點,日子悠哉起來,心情也跟著大好。 “所以說我的衣服最后還是沈奉灼換的?” 【不是?!?/br> “哦?不是他還能有誰?” 系統(tǒng)的電子音有些忍俊不禁:【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個服務機器人,花了十幾分鐘給機器人設置程序,自己去客廳躲著。等機器人按照程序為您換好衣服,才重新進來?!?/br> “……”魏病衣感嘆:“是個狼人?!?/br> 說到客廳,魏病衣起身出了房間,這才發(fā)現(xiàn)小花苞竟然還是一室一廳的房型。他還以為門打開就能直接看見屋子外頭呢。 剛一出客廳,屋門就被人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