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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臉皮厚,性格嬌,但關(guān)鍵時刻魏病衣三觀還是極正的。他在心中連連嘆氣。 【你們這屆系統(tǒng)思想品德教育不過關(guān)啊。于情,顧子驍是顧棠戈的弟弟,當然應(yīng)該先緊著他。于理,顧子驍都快死了,擱我我也得先救他呀!】 系統(tǒng)大驚:【學(xué)到了!第一次發(fā)現(xiàn)宿主你竟然這么善良大度!】 魏病衣沒回話,好笑的翻白眼。 想多了,那只是因為可憐的人是魏松雪,要是自己生了病親朋好友或者對象先緊著別人,不管那個人傷勢有多重,事情過去之后這些人就全是陌路人,一點挽回余地都沒有,反正別再妄想得到他一個眼神。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如果這些人都不偏袒自己,那還有什么人會偏袒。 想著,他問出心中最緊迫的一個問題:【你說已經(jīng)過去四天了,那今天應(yīng)該是31號?現(xiàn)在聲望值是多少了?】 【90%!按照這個速度零點以前應(yīng)該可以完成任務(wù)的!】 魏病衣心中松一口氣。 他看向六月份所剩的最后一個難題,婚約項鏈持有者——顧棠戈。 “咳咳……咳咳咳……” 魏病衣演出奄奄一息的模樣咳嗽出聲,那邊正在喂水的人立即看向這邊,一下子撇下顧子驍,在縫隙中艱難靠近。 顧棠戈扶起魏病衣,摸了摸后者額頭:“燒竟然退了,命還挺硬?!?/br> 魏病衣懶得理會這嘲諷,咳嗽說:“能不能先把我腿上的貨架搬開一下,我動不了?!?/br> 顧棠戈直白說:“試過,搬不動?!?/br> “……”辣雞,如果沈奉灼在肯定分分鐘掀開。 心中吐槽了一句,魏病衣又假裝迷糊的問:“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顧棠戈掀起眼皮:“不知道,應(yīng)該有幾天了,中間好幾次我以為你死了?!?/br> 魏病衣笑說:“那可真得謝謝你啦。要不是你這幾□□不解帶的照顧,我估計真的就死了?!?/br> “我沒照顧你?!?/br> 顧棠戈皺眉,看著眼前的青年。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唯一零星的光亮還是借助從倉庫里摸出來的手電筒。他只能看見青年唇邊燦爛的笑容,似乎這個人還很高興的樣子。 能和他共處一地,即便是危難也這么高興么……顧棠戈記得很清楚,倉庫崩塌的時候,是魏病衣拼死相救,貨架倒塌下來的時候不顧自身安危狠狠的將他推開。 有一個人這么護著自己,這么愛自己,說不動容肯定是假的,但顧棠戈還是拉不下這個臉,秀美了臉蛋皺成一團,幾乎用盡全身力氣表演著‘我真的不關(guān)心你是死是活’。 魏病衣哪里知道眼前人的思緒已經(jīng)腦補到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不過他這個時候也是真的高興,甚至可以說是激動與興奮。 終于獲得和顧棠戈單獨相處的機會,這是一個絕佳拿到婚約項鏈的機會! 魏病衣一刻也不敢耽擱,他看向顧棠戈,眼神無比真摯道:“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倉庫,活著出游戲。不如你現(xiàn)在就把婚約項鏈還給我吧?” “你是說這個?” 顧棠戈晃了晃手腕,鏈子上造型精巧的鉆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散發(fā)出美妙的金錢氣味。 魏病衣瘋狂點頭:“是這個!” 顧棠戈收回手:“雖然你當初把鏈子給了母親,但給了就是給了,這條鏈子是她的所有物。后來她又給了我,現(xiàn)在變成了我的?!?/br> 魏病衣茫然。 什么叫魏松雪當初把鏈子給了顧棠戈的mama?之前顧棠戈也提及過,說是魏松雪救過他一命。這兩件事情聯(lián)系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團團迷霧,邏輯鏈復(fù)雜到繞是魏病衣這樣聰明的人,那他也是十足十懵逼。 這個時候可不敢說太多,一旦暴露自己不是魏松雪的事實,后續(xù)又會多好多事情。想了又想,也只能從一個相對于安全的話題入手。 魏病衣輕咳兩聲,佯裝好奇問:“你為什么害怕兔……害怕卯畜?” 顧棠戈嘴硬:“我不是害怕,只是討厭?!?/br> 魏病衣:“好吧。那你為什么討厭?。俊?/br> 顧棠戈瞥了他一眼,“與其好奇這個,不如先擔(dān)心一下你自己的身體。你們倆看起來都不像能撐到游戲結(jié)束?!?/br> 魏病衣還未說話,系統(tǒng)的聲音便響起。 【宿主別擔(dān)心!你就算是死掉,也只可能是因為任務(wù)失敗或者聲望值沒有達標而被抹殺。身體情況就算再危險,我也有辦法吊著你一口氣!放心和這個大壞蛋去懟吧!】 魏病衣面色不變,不在意道:“我真的沒事。顧子驍情況怎么樣?” 顧棠戈:“……高燒不退?!?/br> 提起他這個弟弟,顧棠戈眉宇間也浮現(xiàn)出一絲無奈與著急。這份情緒看上去像是真實的,又好像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 就好像朋友托付給自己的貓出事了,他擔(dān)心的不是貓本身,而是朋友的問責(zé)。 魏病衣看了一眼顧子驍,說:“也許是傷口感染了。我記得他之前給腿包扎的時候沒有消毒,你先給他消毒,多喂一點水喝。要是一連燒了好多天,情況就有些危險了。” 顧棠戈說:“你講的我都已經(jīng)做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續(xù)高燒好幾天,依然不退燒?!?/br> 高燒好幾天?? 魏病衣面色一震。 這特么一個活人高燒四五天,就算最后能救活怕是也燒成一個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