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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拍即合,火速下樓梯隨便找了間房間,二話不說就鉆了進去。 一時之間,寬敞的別墅二樓只剩下兩人。 沈奉灼看向獨自留下來的魏病衣:“肖瑯來勢洶洶,那兩人都躲了,你為什么不躲?” 魏病衣抱臂問:“你殺他家人或者下屬了,所以他來找你打架?” 沈奉灼搖頭說:“不是。” 魏病衣又問:“你泡了他媳婦兒,所以他來找你理論?” 沈奉灼一頓,先是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一眼魏病衣,然后開口道:“也不是。” 魏病衣笑著眨眼睛。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好躲的。前天晚上不是都說好了,咱們現(xiàn)在是穿著一條褲衩的好兄弟,你有難,我這個兄弟怎么能不為你上刀山下火海呢。沈大元帥,不論何時何地,你要相信,我是永遠站在你這一邊的。” 青年笑的隨意,微微發(fā)白的面色襯在他的臉上總是恰到好處,像極了從哪個雪山深處走出來的雪蓮仙子,給人一種光華籠罩的錯覺。 沈奉灼看著眼前的人。 就好像是有一卷圖紙徐徐在他面前展開,那是過往人生的黑白卷軸,現(xiàn)在正一點點的在填充顏色,變得不再黯淡無光。 他微微抿唇,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宿主,你終于成功的讓我相信,什么叫男人的嘴,騙人的鬼?!?/br> 【我又沒騙他。前幾天查資料的時候你不是也看見了么,沈奉灼是目前最厲害最大勢的軍官,人生就跟開了掛一樣。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站在掛這邊,這有問題嗎?】 【……】好像確實沒有什么問題哦。 ** 肖瑯是二十分鐘后到的。 來的時候風(fēng)塵仆仆,身上還穿著電視機里交接兵令時的那一套衣服,顯然是拿到兵令以后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 招呼機器人管家打開門,魏病衣趴在二樓樓梯口沖他笑著招手:“嗨,又見面了。” 肖瑯上樓梯的腳步停了一下,他緊緊皺眉,本來小狼狗的長相還被嚴肅古板的表情壓制,這一個皺眉直接凸顯出他兇猛的本質(zhì)。 “魏……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加快腳步,直接上二樓。 魏病衣說:“我在和元帥大人一起吃飯呀,你要不要一起吃?” “吃飯?”肖瑯更驚訝了,他看向端正坐著的沈奉灼:“你從來沒有吃過別人做的菜!難道不擔心他會下毒嗎?!” 不愧是沈奉灼的腦殘粉,小嘴巴叭叭出來的話怎么就這么不討人喜歡。 魏病衣打岔:“誒誒,我人還在這里?!?/br> 肖瑯不理會他。 他看向沈奉灼,忽然低頭負荊請罪狀。 “沈元帥,我來歸還屬于你的東西?!?/br> 說著,他掏出兵令。 魏病衣的眼睛‘唰’的一下子亮起來。 不不不,現(xiàn)在還不能露出馬腳,最好是看看情況再說。 他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內(nèi)心的激動。 這邊,沈奉灼的反應(yīng)與魏病衣天差地別,他看上去對那個黝黑令牌毫無興趣,只是語氣平淡的挪開視線:“既然太子把它給了你,它現(xiàn)在是屬于你的了。” 肖瑯不可置信抬頭:“但你是元帥,兵令從古至今都理應(yīng)是元帥的利刃,沒有它,你以后還怎么統(tǒng)領(lǐng)軍官,怎么讓所有人折服。” 沈奉灼:“沒有什么東西‘理應(yīng)’是哪個人的。即使沒有兵令,有人敢不服我?” 肖瑯臉色鐵青:“沈奉灼!你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所憧憬崇拜的、那個雄心壯志一切權(quán)利都要握在手中的英勇軍官去了哪里?身為元帥,不整治麾下以及管轄區(qū)域就算了,你現(xiàn)在竟然連本應(yīng)該是自己的東西都不要了!” 沈奉灼點頭:“不要了?!?/br> 肖瑯怒極反笑:“你不稀罕要,我也不想占這個便宜。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毀掉,你我都省心!” 他舉起兵令,瞬息間就往身側(cè)摔去。 cao! 一直擱旁邊裝空氣的魏病衣整個人一驚。 這個熱鬧再看下去,他就要變成熱鬧了。 腳步一挪,他幾乎是飛出去,去接那塊兵令,人沒站穩(wěn)一下子順著力道撲倒在地。 爭執(zhí)中的兩人紛紛一滯。 魏病衣手捧兵令,跟捧著命根子一樣坐起,回頭一看兩人奇怪的表情,他心中一愣。 【他們?yōu)槭裁催@么看著我?】 【宿主,你好像已經(jīng)暴露了野心……你仔細捏捏兵令,硬不硬?再看看你腳底下踩的地毯,軟不軟?驚慌失措的去救一個根本摔不出事的牌子,是個人都會感覺奇怪吧?!?/br> 暴露了? 不,這個名詞在戲精這里不存在。 魏病衣大腦飛速旋轉(zhuǎn)著。很快,視線流轉(zhuǎn)之間,一滴guntang的熱淚滴落。 對的又穩(wěn)又準,正中令牌。 他臉色慘白,表情滿滿的震驚與控訴。 “兵令是軍官的象征,是帝國的臉面,是全國人民的寄托與向往,是世界上最偉大最至高無上的東西!竟然將它丟在骯臟丑陋的地毯上頭,難道你們認為它的價值和這地毯等同?!” “……” 這一連串感天動地的排比句聽完,肖瑯神色閃過一絲慌張,正要羞愧開口否認,誰知道地上坐著的青年神情泫然欲泣,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