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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對張明謀的震驚,張揚找了個理由搪塞,說是澳洲的朋友投資的 張明謀雖然疑惑,但是也沒多心,張揚向來喜歡玩,認識各種朋友,真說結(jié)識幾個很有錢的朋友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有了這筆錢,公司的這次危機就能安然度過了 晚上,天盛酒店包廂 飯桌上,一群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一起,不時舉起酒杯,嘴里說著敬酒的話 “張總,聽說這次你收到一筆大投資啊” 公司過了難關(guān),張明謀正得意,聽他這么說,擺了擺手:“哎,哪里是什么大投資,不過就幾千萬” “張總,你有這樣的人脈不早和我們說,搞得我們還為你擔(dān)驚受怕的” “是啊,張總,這樣可不地道,要罰酒” “對,對,罰酒” 張明謀在心里呸了一聲 話說的冠冕堂皇的,當(dāng)初出事的時候,一個個也沒看有人雪中送炭,盡在一邊旁觀 生意場上的事情慣來這樣,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張明謀混跡商場多年,自然知道這些道理,但是真的輪到他頭上,他還是不忿,不過不忿歸不忿,該忍的還是要忍 他笑了笑,舉起酒杯:“是是是,是我的錯,我自罰一杯”說完,仰頭喝完杯子里的酒 “好,張總依舊的好酒量??!” 他坐下來,一桌人又開始吃吃喝喝,談著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誒,建濱城西那塊地你們知道嗎?” “害,知道,不是說最近就要競標嗎?聽說盛源屬意那塊地來著,誰能和盛源搶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據(jù)說盛源調(diào)整下半年的戰(zhàn)略,公司資金吃緊,那位齊總否定了關(guān)于建濱城西那塊地的方案,決定放棄競標那塊地” “這……哪來的消息?”張明謀此時開口 挑起話題的那人是源茂的王總,聞言看了他一眼:“我有個侄子在政府工作,盛源那邊的消息是先遞給他們那的,你知道,那齊家在官場上的關(guān)系可不弱” 張明謀遲疑的點了點頭 王總擺了擺手,說:“算了,說這些也沒用,反正我也不做這行,這真要拿下這塊地,那要的資金估計不少,就是不知道下一個賺的盆滿缽滿的人是誰嘍,政府以后可是要把這塊地……” 他說到這就停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聽著他的話,張明謀坐在位置上,摸了摸酒杯 …… 今天是周日,齊雪軒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實際上,只要她想,她可以一周上班兩天休假五天,但是這樣的話,要處理的事情也會堆積如山,上任不久的時候,她對公司的各項事務(wù)還不是非常的熟悉,也導(dǎo)致她日日勤奮 作為集團掌舵者決策者,在各種各樣的事情面前,她不能亂,她要是亂了,那下面的人更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早上起床,她洗漱完之后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找出眼鏡戴上,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看起今天的財經(jīng)報 昨天……好像是建濱城西那塊地競標的日子…… 想起這個,她在報紙上翻找了一下,沒多久就翻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結(jié)果如她所料,齊雪軒勾了勾唇 報紙上面,一塊不起眼的地方印著一行字:建濱城西競拍結(jié)果水落石出,元康公司成競拍最后得主 元康公司,是張明謀的公司 建濱城西那塊地是因為政府要在幾年內(nèi)將它附近區(qū)域改造所以才成了香餑餑,但是爺爺生日宴的那時候,譚建修就和她透露了政府改變了主意,此時競拍,誰贏了誰就是那個冤大頭 張揚威脅自己給她五千萬,齊雪軒對這筆錢并不是很在乎,但是軟肋被張揚這樣的人拿刀頂著,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齊雪軒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所以她主動出擊了 之前俞彤去收集張家的信息,整理成了一個文件發(fā)給她,文件里雜七雜八的事情說了很多,包括張明謀有意參與建濱城西那塊地競拍的事情,只不過那時候張明謀自己公司都遭遇危機,哪有空去管這塊地 只是有了她給張揚的那五千萬,張明謀度過了危機,再加上她讓源茂王總的放出去的那些消息,張明謀的野心必然會控制不住 她還特意拜托了譚叔叔在競拍之前封鎖政府那邊的消息,建濱城西那塊地就是她編織好的陷阱,就等著張明謀往下跳 讓張明謀破產(chǎn)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她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事情要一點一點做,一口氣也吃不了一個胖子 蘇白秋睡醒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發(fā)現(xiàn)齊雪軒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打了個哈欠 下了樓,她輕聲喊了一句:“阿軒?” 沒有人應(yīng) 齊雪軒坐在一樓的院子里,回頭一看,蘇白秋正站在客廳,一臉懵的表情一看就是剛剛睡醒,頭發(fā)還亂糟糟的 她放下報紙,站起身走進客廳:“醒了?” 蘇白秋點了點頭,問:“現(xiàn)在幾點了?” 齊雪軒抬手看了看表:“快九點了” 蘇白秋驚了一下:“我睡到現(xiàn)在?”說著,她轉(zhuǎn)身準備去洗漱,一邊還說:“等我一會,一起出去買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