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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要離迅速閃身,小心瞥了眼沒甚表情的景宗主,沖藍(lán)衣女修正直的說:“道友,男女授受不親?!?/br> 藍(lán)衣女修:“……” 忽然青鳥啼鳴、車鑾晃動,武要離沒站穩(wěn)撲倒在景簪白身上,聞到清香的氣味,瞬間面紅耳赤:“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同樣摔了狗吃屎的藍(lán)衣女修看著連道歉都撲在景簪白懷里的武要離,心想,狗男女! 景簪白忍住殺人的沖動,壓低音量,盡量溫和細(xì)氣的說:“我可以不追究她的過錯,換你賠罪如何?” 武要離爬起來,心思停留在剛才意外的懷抱,有點硬、沒想象的屬于大jiejie的柔軟,不過很香、很舒服。 “你想如何,我都答應(yīng)。”武要離想了想,多加一句:“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不敢背信棄義之事。景宗主,您要我如何?” 景簪白:“先欠著吧?!?/br> 如此便算事了。 武要離瞬間覺得景宗主真是人美心善。 景簪白卻意興闌珊,態(tài)度忽變,冷聲道:“出去?!?/br> 旋即揮袖將藍(lán)衣女修和武要離全部扔出車鑾,連同被二人觸碰過的毛毯和香爐一并扔出去。掐個術(shù)法換掉現(xiàn)在的著裝,毫不留情的燒毀原先那套被武要離觸碰到的衣裙。 景簪白眉眼好似結(jié)了冰霜,當(dāng)車鑾升至云端時,他下令:“處理干凈。” 車鑾外,有人回:“謹(jǐn)遵宗主吩咐!” 景簪白拿出白魚令牌,捏在手指間摩挲,神色若有所思,他現(xiàn)在不能殺武要離。 至少等到武要離得天之眷顧的幸運結(jié)束那一日,在此之前,可利用他搶先得到機緣。 他改口:“暫時留武要離一命。” “是?!?/br> 被扔出車鑾的武要離穩(wěn)當(dāng)落地,沒有接住藍(lán)衣女修,她摔得四腳朝天,人群哄然大笑。藍(lán)衣女修惱怒不已,朝人群扔出數(shù)枚爆破符便逃跑。 爆破符落地即刻爆炸,武要離及時豎起防護罩?jǐn)n住爆破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這下,武要離也動怒了。 藍(lán)衣女修分明心術(shù)不正! 武要離翻找出善于追蹤的紙鶴,施法令其追蹤逃跑的藍(lán)衣女修。 “武師叔!”萬法道門的師侄們擠過人群找到武要離,齊刷刷跑過來:“武師叔你沒事吧?”、“我們剛剛聽說這里有紛爭,擔(dān)心你被卷進來?!?/br> “放屁!你明明是聽說合歡宗在這里才跑得比誰都快。”、“那這也沒合歡宗啊?!薄ⅰ巴硪徊?,走了?!?/br> …… 吵吵鬧鬧的,基本都忽略武要離的回答。 唯有一挺可愛的姑娘靠過來問:“武師叔,你怎么發(fā)癡了?” 這姑娘叫殷滿,武要離的小師侄,算是他親手帶大的小孩。 殷滿打量武要離,忽地興致勃勃詢問:“武師叔,你找到你夢中情姐了?” “什么夢中情姐?”武要離記得他沒跟師侄們提過這事兒,“苗道友告訴你們的?” “沒。我在外面聽墻角?!币鬂M好奇:“剛剛是不是遇見了?” 武要離:“為什么這么說?” 殷滿:“因為你現(xiàn)在看上去像鐵樹開花,老房子著火,干柴遇烈火,噼里啪啦一眼就看出來春心蕩漾?!?/br> 武要離回想車鑾里的景宗主,心跳毫無征兆的加速,有點想和她睡覺。 “咳咳……我記得合歡宗景宗主單身。”武要離心里在描繪景簪白哪里都長在心坎的美貌,腦子里快速閃過有關(guān)景簪白的訊息,越想越覺得那絕對就是他的良配?!皾M滿,你覺得景宗主合適當(dāng)你師叔嬸不?” 殷滿:“??” 殷滿:“景宗主?!她三百來歲,可以當(dāng)你祖宗了!” 武要離:“女大三百送仙丹,多合適?!?/br> 殷滿:“她寡居!有兒子!兒子沒比你大多少!你醒醒,武師叔??!” “這不是好事嗎?”武要離想想很合算:“白送個兒子,不用我出力。” 殷滿:“……”您還挺會過日子。 回太玄宗,一行人遇到苗從殊,因為武要離跑去合歡宗那獻殷勤,殷滿便說起這事兒。 苗從殊:“武道友不拘小節(jié)。”頓了頓,他疑惑的問:“景宗主就是武道友的夢中情姐?那位珍寶閣一見鐘情拿了白魚令牌就失蹤的黑衣女修?” 殷滿:“不是?!?/br> 苗從殊這回真的表現(xiàn)出震驚:“同時對兩人一見鐘情?” 殷滿:“武師叔說他要憐取眼前人。既然找不到黑衣女修,說明二人無緣。既然無緣,那就換個夢中情姐。反正一樣是心動?!?/br> 苗從殊尋思這話和他‘分手死情緣,無縫續(xù)接下一位’的經(jīng)歷,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 浮云城之外,武要離放出去的紙鶴在一片茂密的草叢中徘徊許久,明明感覺到藍(lán)衣女修的氣息就在此處,為何毫無生命氣息? 紙鶴最終焚燒成灰,它沒找到草叢底身首異處的藍(lán)衣女修。 突變接踵而至,武要離眼花繚亂,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他便認(rèn)識了苗道友那群兇殘的前任。然后就是太玄秘境開,苗道友那令人敬畏的現(xiàn)任出現(xiàn),再就是他和景簪白雙雙進入秘境。 起初很焦慮,發(fā)現(xiàn)落腳點只有他和景簪白孤男寡女兩個時,武要離嘴角的弧度就沒掉下去。 他們的落腳點是在片黑木林,到處是黑色的枯木,一眼望不到邊。木質(zhì)硬如玄鐵,不能砍伐。沒有水和食物,靈氣匱乏,但每棵枯木樹梢都掛著一個灰色的蟬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