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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浮黎:“……”他抓住苗從殊的手,啞著聲說:“別鬧?!?/br> 苗從殊把臉埋在他肩膀上,親了親郁浮黎的脖子,對他說:“老郁,你是我的命定情緣?!?/br> 郁浮黎環(huán)抱住苗從殊,聞言應了聲,輕輕的哼著,像是哄抱嬰兒不哭那般哼著,安撫懷中不安的苗從殊。 他必定是知道了什么,苗從殊身上發(fā)生的變化瞞不過郁浮黎。因為他的目光,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苗從殊。 苗從殊閉上了眼睛,同他墜入水里,水下世界無比靜謐,唯有他們肢體交纏、彼此擁抱。 在溫柔得令人落淚的纏綿里,苗從殊抱著郁浮黎的肩膀,忽地想起八百年前,他在郁浮黎面前嘻嘻哈哈說過的一句話:即使萬人敬仰,我對你一見如故。 即使萬人仰慕,我對你一見傾心。 第55章 完結 昆侖宮有異心的人全被鏟除, 剩下其他人全被趕出去,以昆侖幾個小山頭為宗門住址的太玄宗搬遷到太玄秘境。 此后, 昆侖消失。 昆侖雖消失, 但修真界眾人都知道它還在,神主和神主道侶也都還在,因為修真界的靈力逐年濃郁。 當日蓬萊仙宗門人幾乎被殺光, 剩下幾個帶有一絲仙人血脈、年紀小的門人退回蓬萊,估計得休養(yǎng)生息幾千年才能再出來。 接下來,修真界開始清理門戶,動蕩過后,很快恢復往日平靜和繁華。 白玉京的越定檀助紂為虐, 之后雖成功脫身,但大半勢力還是被迅速瓜分, 不復往日輝煌。 武要離等人離開地宮后, 遭遇圍殺,好在景簪白等人及時趕到解困。 期間發(fā)生一件挺好笑的事,那群本來不死不休的鳥人本來做好同歸于盡的準備,中途隼崽殺進場, 那群鳥人登時驚為天鳥,奉隼崽為王, 輕而易舉放下刀槍、消解仇恨。 浮云城內某間酒樓, 依舊是那家最熟悉的酒樓。 苗從殊和他熟悉的小伙伴們聚集一起嗑瓜子,順便聊聊最新八卦。 越青光:“所以天道死絕了?” 苗從殊搖頭:“沒死絕,剩下一點點意識, 被關在昆侖山脈深處,日夜受那群兇獸殘魂撕咬。” 哪能那么便宜天道?必須得再折磨十來年才能徹底消亡。 越青光滿腔義憤:“干得好!別讓它死那么痛快!”他們通過苗從殊三言兩語的概括基本了解天道干的破事,俱都憤憤不平?!疤妨?!啥破玩意兒?苗崽受苦了?!?/br> 苗從殊咬住一長條筷子狀的果子,嘗到果味酸奶的味道,挺好吃就多吮吸兩口:“沒的事,我還好,過去了。” 越青光:“你修為到巔峰了吧?” 苗從殊:“差不多。我壓得住,經驗豐富。”畢竟是當過散仙的天才。 武要離接話問:“你接下來什么打算?” 苗從殊:“到處走走,沒有計劃,反正時間那么多。你呢?” 武要離:“我回道門。” 他旁邊的師侄圓臉姑娘插嘴:“他要回去報備師門,準備入贅合歡宗。要同景宗主結為道侶。” 苗從殊一喜,湊過去小聲問:“誰主動?” 圓臉姑娘:“是武師叔!那天有幾個人在追求景宗主,武師叔過去攔住景宗主十分霸氣的宣示地位。”就是武師叔矮了點,氣勢全被后面的景宗主壓住了。 苗從殊沖武要離說:“結侶大典記得一定通知我?!比缓笸瑘A臉姑娘交頭接耳:“過程細細告訴我?!?/br> 兩人便窸窸窣窣的說著悄悄話,半晌后意猶未盡的結束話題。 十幾人分成幾桌圍成圈打馬吊,邊玩邊說話:“乃剎大師,您接下來要去哪里?” 乃剎摸了一筒子,沒用便扔進去,聞言面色嚴肅地說道:“繼續(xù)我的事業(yè)。我開光佛珠已經賣出三萬條,業(yè)績是禪宗第一!” 說這話的時候,他表現(xiàn)得很驕傲。 陪他打馬吊的幾個人送了稀稀疏疏的掌聲:“大師您賣了幾年?” 大師為人豪橫:“滴水穿石,貴在堅持。補天浴日,重在結果?!本褪遣徽f他賣了幾年。 其他人揶揄兩句,沒有再多話,他們都知道開光賣佛珠是乃剎的主要修行方式。 雖然不理解,但是都接納。 乃剎:“越青光你創(chuàng)業(yè)計劃準備得怎么樣?要不跟我合作?” “不了不了?!痹角喙夂敛华q豫的拒絕:“我已經決定跟隨合歡宗的jiejie們學習如何養(yǎng)魚?!?/br> 武要離隨口說:“那你可以跟我取經?!?/br> “你?”乃剎和越青光不敢置信,向他取經還不如膽子大點去問苗從殊。 武要離打出一雀牌,回應他們:“我,交友達人?!?/br> 身為武要離兄弟的苗從殊直接肯定他:“要不是武道友要求和眼光一樣高,他養(yǎng)的魚比我還多?!敝蹦形湟x才是傳聞中掌管大海的男人,他只是從未回應過任何曖昧罷了。 越青光:“請多指教?!?/br> 武要離:“回頭細說?!?/br> “糊了?!泵鐝氖馔婆疲骸坝绣X給錢,沒錢可用靈器來押?!?/br> 越青光和武要離抱怨苗從殊情場得意就算了,為什么賭運還那么好?給不給別人活路了。 乃剎念句佛號,拒絕下一場:“輸光了。下回再打?!?/br> 越青光還想再打,但是郁浮黎來接人了。 苗從殊揮手道別:“道友們,下回再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