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他不該替安顏做決定,至于到時候這兩個人關(guān)系怎么樣,還是看看安顏的選擇吧。 雖然如此,花開暢其實已經(jīng)有些妥協(xié)了,畢竟這個矛盾挺小的,只要他不去搗亂,估計修復(fù)起來也快。 場外求助不僅沒用,還直接偷偷跑了。 紀嶠微信那里也是一動不動。從昨天晚上開始,安顏就沒有收到過他的消息。 居然連定點的早安晚安都沒有,這么小氣。 紀嶠的頭像位置忽然跳出來一個紅點,伴隨著信息提醒聲,安顏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 發(fā)消息了! 他立即點來信息,居然是一個網(wǎng)址。 紀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這么想著,安顏的手迫不及待點了上去,網(wǎng)頁上面一直轉(zhuǎn)著圈圈,等到安顏快要不耐煩的時候,終于跳出頁面,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 lz:嗚嗚嗚,我cp是不是be了,他們今天沒有坐到一起,沒有互發(fā)消息,沒有悄悄說小話。紀會長沒有攬安安肩膀,安安沒有對紀會長臉紅。我現(xiàn)在全身發(fā)冷,身體抖個不停,心寒不已。 1l:lz你也太夸張了,矛盾的對立統(tǒng)一告訴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是會有摩擦的,不過是一點小矛盾,很快我倆個寶貝就又會甜甜蜜蜜了。 6l:噗,lz你也太夸張了吧,哪有那么嚴重啊。 lz:我哪有夸張了,你們完全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丁秋白的拉郎粉又活躍起來了,說什么現(xiàn)在會長和安安鬧矛盾就是因為尹滄的加入讓他們有了危機感,然后那群人還開始走起了狗血虐戀情深風,現(xiàn)在外面一批人都在說什么好磕,我呸,不要臉。 30l:我和lz一樣感覺不到樂觀,昨天晚上到今天多少太太的糧都開始泛上了一股酸澀味,我哭了,已經(jīng)有大大打算坑文了。 有這么夸張嗎? 安顏退出帖子,“叮叮叮”幾聲,紀嶠那邊發(fā)了十幾個文件過來。 安顏不解其意,點進去看了一眼。 山風 預(yù)警:莫帶入現(xiàn)實,有車有刀,上車謹慎。 安顏向下一掃,迎面一輛車向他撲來。 手忙腳亂關(guān)掉文章,下拉到最下面便是紀嶠的一段文字。 紀嶠:寶貝你再不消氣我們cp就要完蛋了,都有人說我們是為了丁秋白決裂了。 什……什么寶貝啊。 安顏握住手機,熱意一陣陣涌上臉頰。外面吹來一陣涼風,連帶窗戶旁的風鈴開始叮叮作響。握著的手機都開始guntang起來,燙到安顏想立即扔掉它忘掉剛才看到的話。 紀嶠他……為什么要說這種話。 也許是等了許久都沒有得到安顏的回答,紀嶠那邊又發(fā)了一段語音過來:“我現(xiàn)在在籃球場,沒吃沒喝,練了許久的球,周圍還有一堆女妖精纏著我,急需安顏同志的求救?!?/br> 就像是為了特意賣慘,紀嶠又發(fā)了條消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了?!?/br> 餓肚子,女妖精,這什么亂七八糟的。 有心讓紀嶠餓會,安顏身體卻是誠實地關(guān)上手機,向著食堂走去。 ** 室內(nèi)籃球場,文子軒享受著周圍一群女生圍觀的待遇,心里卻提不起來一點喜意。他小心翼翼詢問一臉冰冷的紀嶠:“你真不去吃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八點了,還要練嗎?” 自打放下手機,這位大爺就一臉別人欠他錢的表情,那模樣,文子軒問話都得小心翼翼的。 “不用。”紀嶠找準角度,手感不錯的情況下拋出一顆球,正中籃筐落下。那瀟灑從容的模樣立即引來一堆足以讓人受寵若驚的歡呼聲。 文子軒再去看紀嶠,依舊是面無表情,甚至皺了皺眉頭。 男人,你的心是用石頭做得。他心里感慨。 下一刻,紀嶠的表情一變,一瞬間冰川融化,就連文子軒都能感覺出來他神情柔和起來。 這是轉(zhuǎn)性了? 順著紀嶠的目光看去,文子軒看到人群里走來一個身影。 安顏穿著單薄的風衣,脖子那里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戴,腦門上卻還在冒汗。今天溫度可不低,這一看就是跑的急啊。文子軒再一看安顏手里拎著的飯盒以及紀嶠柔和的神情,閉嘴不說話了。 得,人家這就有人送飯,怪不得這么有恃無恐。 安顏越過人群包圍走到紀嶠身邊,問他:“你還要繼續(xù)訓(xùn)練嗎?” “不了,先吃飯?!奔o嶠接過飯盒,看到他的打扮皺眉,“你怎么穿得這么少?!?/br> 說著一件外套包在了安顏身上。 文子軒:…… 大哥,你有本事不要穿著半袖吐槽別人穿的少啊。 “你先管好你自己?!卑差佔е路踊氐剿膽牙?,回頭問一旁的文子軒,“我買的挺多,你要吃點嗎?” 文子軒:“我吃!” 紀嶠:“他不吃!” 兩道聲音同時落下,文子軒痛心疾首看著紀嶠。他沒想到紀嶠是這種人,今天陪著他練球一天了,結(jié)果連頓飯都混不到,他容易嗎? 更何況學(xué)校食堂大媽一向不喜歡開小灶,可偏偏安顏就像是開了掛能得到大媽的親切支持,那糖醋排骨外酥里嫩的,一看就是他最愛的酸甜口。 安顏沒理紀嶠,拿了雙筷子遞給文子軒。 紀嶠眉頭皺得死緊,負隅頑抗:“我潔癖?!?/br> “沒關(guān)系,我要了兩份?!卑差佂瞥鲆环萑搅宋淖榆幠沁叄叩揭荒槻磺樵傅募o嶠身邊小聲說道,“文子軒陪你訓(xùn)練了那么長時間,總不能真把他一個餓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