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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話,還撒謊。 紀嶠是時山靈打了個電話:“我記得教室里有些感冒藥,位置在哪里?” 時山靈:“課桌下面的小盒子里,上面有標記哪些可以用的藥?!?/br> 紀嶠打開抽屜拿到了藥,剛要掛電話,忽然記起了她和花開暢的身份:“花開暢是你男朋友吧,你們上下課怎么不在一起?” 會長怎么忽然關(guān)心起她的感情生活,不會要棒打鴛鴦吧?時山靈連忙解釋:“會長你不是說了戀愛禁止的要求嗎,那之后我就很少和暢暢待在一起了,放心吧,我們很聽話的,絕對沒有違反規(guī)定!” 紀嶠終于記起這個當初為了讓女主吃癟提出來的鬼要求了,他沉默良久,說道:“沒關(guān)系,成員福利,你現(xiàn)在叫他陪你吃飯吧?!?/br> 會長也太好了!時山靈淚眼汪汪,給她家暢暢打了電話。 絕對不能違背會長的好心啊。 * 安顏:“怎么了?” 快到宿舍了花開暢接了個電話突然不動了。 花開暢摸著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山靈叫我一起去吃飯,滿滿你要一起去嗎?” 他已經(jīng)好久沒和時山靈單獨相處了,提到女朋友的時候眼睛都開始發(fā)亮。 他們要去約會,安顏當然不可能跟過去煞風景,拒絕了他的邀請:“沒事,你們吃吧,我等會叫食堂就好了。” 食堂有個小灶,平時錢到位了,再打電話就可以配送,名額有限,對安顏絕對保證在線。 “好兄弟?!被ㄩ_暢笑嘻嘻砸了一下他的胸膛,連忙向約定的方向趕去。 空氣中彌漫著戀愛的酸臭味。 安顏嘆口氣,他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單獨行動也沒有關(guān)系。 他宿舍在一樓,轉(zhuǎn)進門就可以看見屋門。紀嶠提著飯盒正站在門外,上下掃了他一眼,意有所指說道:“今天沒花開暢帶飯了嗎?” 安顏心里警報器“biubiu”地響個不停,兩腳挪動,試探著往后挪去。 他還是個病號跑不快,紀嶠兩步上前抓住他的后衣領(lǐng)把他拖到了胳膊肘下面,拽著來到門前:“開門。” 安顏最近腦子里都是他,紀嶠不再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心煩意亂,現(xiàn)在紀嶠一來就完全充斥在腦海里,安顏當場死機。 紀嶠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門一開,紀嶠按著他坐到沙發(fā)上,抽出一條干凈的毛巾扔到他的腦袋上,大手按著毛巾擦掉濺到他身上的水珠。 干燥的毛巾吸附掉黏膩的水漬,紀嶠的手擦得極其細致,安顏從毛巾留出的細縫里去看紀嶠,正對上他認真嚴謹?shù)纳袂?,好像干的不是在擦頭發(fā),而是一件極其重要的工作。 紀嶠:“花開暢哪里買的傘,質(zhì)量真差?!?/br> 安顏:“誒,有嗎?” “不然你身上的水哪來的。”紀嶠抽出毛巾,筷子掰開塞到他的手里,擺開飯菜自己也做到旁邊說道,“等會吃完飯去洗澡,我拿了感冒藥,預防感冒?!?/br> 紀嶠說這話的時候緊盯著安顏。這個小混蛋要是再拒絕,紀嶠覺得自己可以表現(xiàn)一個當場發(fā)飆。 安顏察覺到危險,腦袋上小呆毛點了點,吃完飯做完紀嶠要求的一切,擺著一張無辜的臉對著紀嶠。浴室的水熏得他臉頰紅紅的,看起來就像是喝醉了一樣。 紀嶠抱臂坐在沙發(fā)上,理直氣壯問道:“說說吧,最近為什么躲著我?!?/br> 安顏撓撓臉頰,心虛外加尷尬,極為正經(jīng)地問他:“我真的覺得,我們最近的相處挺不對勁的?!?/br> 就算是談戀愛的男女朋友都沒有他們這么黏糊的。 紀嶠皺眉:“你還在糾結(jié)上周的事情,可是那對朋友兄弟來說不是很正常嗎?” 安顏眼睛亮了亮,在出柜的邊緣縮了回去,雙目切切盯著他就要個證明。 紀嶠翻出一個頁面遞給他看。 求助,弟弟和別的男生勾肩搭背,哥哥叫的很親密,還一起喝同一杯水,發(fā)消息的時候sao話一堆,正常嗎? 答案整齊劃一,全都是正常,偶爾幾個反對也被壓在了人堆里,還被評價是腐眼看人基。 其中一個高贊回答是:當然正常了,勾肩搭背算什么,想我見過的直男cao作,公交車工作一個座位,靠在一起互摸,求人的時候別說發(fā)消息了,當著眾人的面那也是sao話一堆,偶爾還要互背互摟一下,尺度更大點的親在一起都有可能,他們sao起來也就沒有女生什么事了。 安顏指著手機:“這是真的?” 紀嶠:“那你把我們這兩天的相處帶入花開暢,你覺得你喜歡花開暢嗎?” 安顏抖了一下,徹底相信了紀嶠的說辭。 所以說他這幾天的狀態(tài)其實挺正常的,是男生好朋友之間的正常相處。 什么嘛,差點嚇死自己了。 安顏覺得有些搞笑之余還有些尷尬。 紀嶠一定會笑話他的。 果不其然,高大的男生蹲在他的面前,笑瞇瞇捏了一下他的臉頰:“怎么,你最近躲我難道是發(fā)現(xiàn)喜歡上我了?” 呼吸交織在一起,安顏壓制住跳動速度加快的心臟,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兄弟正常相處以后終于淡定下來,他兩只手扯到紀嶠的臉上,反擊道:“說起來我挺奇怪的,你為什么能笑得這么丑?” 要不是他們熟了,肯定以為紀嶠暗地里謀劃著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