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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這種惡毒的女人沒什么好聊的。”男生變聲期的喉嚨粗糙不已,仔細聽去聲音有些熟悉。 “文子軒,我找你是給你面子,你可以不要給臉不要臉?!迸⒅焊邭獍旱芈曇魝鱽?,帶著幾分陰狠,“你告訴我,是誰讓你找安顏麻煩的,是不是丁秋白那個臭丫頭?!?/br> 是文子軒和丁秋墨! 安顏眼睛睜大喉嚨下意識就要出聲,紀嶠迅速從身后靠近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了他接下來所有的話語。 清冽的少年氣息以及淡淡的薄荷味四面八方撲向安顏,肆無忌憚地圍堵周身掠奪他微弱的氧氣。 安顏呼吸不順暢了,臉也開始熱起來了,他握住紀嶠攏在面前的胳膊,腦子根本來不及去轉動收集周圍的信息。 丁秋墨驟然尖銳的聲音穿透鼓膜,一根針一樣扎在安顏腦袋里讓他清醒過來。 “我告訴你文子軒,那天是我不在,要是被我知道你真的對安顏動手,我讓你在夏浦一中混不下去?!?/br> 文子軒哪受過這種氣,悶聲威脅:“老子不打女人,你趕緊給我滾。” 丁秋墨嗤笑一聲:“你這個丁秋白的一條狗就在外人面前露露牙齒了,到丁秋白面前你敢沖她吠嗎?丁秋白讓你輸給紀嶠,也沒見你這個窩囊廢拒絕啊,就你還算個男人?” 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居然還發(fā)生過這種事情,安顏想要探身再仔細聽聽,右腳卻不小心提到了不知道哪個沒有公德心的懶蟲扔在樓下的汽水罐。 瓶子發(fā)生清脆的響聲,滴溜溜滑到了爭執(zhí)的兩人面前。 兩人同時一驚,轉身就沖了過來:“誰!” 安顏頭皮都要發(fā)麻,焦急地推搡著面前的胳膊,紀嶠閑閑散散的手臂落到一半,正對上那倆人惡狠狠地恨不得殺人的視線。 安顏:!! 那兩人比他還驚訝。 高大的紀嶠抱住小自己一輪的安顏,右手還要放不放地落在安顏腰部的位置,至于安顏臉上還帶著細微的紅色。昏暗的曖昧光線更是為他們此時的行為添了一層極為微妙的氛圍。 文子軒視線從紀嶠凌亂的校服外套到安顏一臉驚恐的臉盤上掠過,心中油然而生捉jian在床的優(yōu)越心理,他大叫道:“你們居然是這樣的關系!” 完了,他清白徹底毀了。 安顏悲傷自己已經隨風飄散徹底毀成渣的清白。 丁秋墨面色慘白,盯著兩人看了一眼轉身跑開。 安顏伸手抓了抓想要解釋一下,最后把右手按在自己的臉上權當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習慣就好。 文子軒抓住了兩人把柄,這會卻高興不起來。 這兩人不會已經將他們的對話聽全了吧。 他轉身就要走,紀嶠一只手捏住他的肩膀:“站住,也許你應該解釋一下,丁秋墨剛才的意思?!?/br> 第11章 “關你們什么事?”文子軒一想到丁秋白為了紀嶠讓他假比賽就心里不是滋味,紅著眼睛一把甩開紀嶠的手,低吼著說道,“你們先想想自己吧,兩個死gay,小心我曝光出去看你們怎么辦?” “求之不得。”紀嶠攬住安顏的肩膀,曖昧地捏了一下少年圓潤的耳垂,“我都敢這么光明正大了還怕你說出去?” 要是文子軒真能把這個消息傳到所有都信,到時候把時山靈文藝部部長的位置讓給文子軒坐。 安顏聽到了自己的清白碎掉的聲音。 他拽下紀嶠放在耳朵上不安分的右手,壓下心中和紀嶠真人快打的沖動,靠在紀嶠身上認真營業(yè):“快去吧?!?/br> 文子軒指著面前兩個jian夫yin夫說不出來話。這兩人居然已經無恥到這種程度了,他一定要去秋白面前告發(fā)他們。 安顏盯著他的背影說道:“你其實也想堂堂正正比賽贏了紀嶠吧?” 可能是天生的優(yōu)勢,他對于情緒的感知能力還算不錯。文子軒身上的不甘rou眼可見,那么高大一人,安顏卻覺得他的眼睛有點紅。 “你煩不煩?。 蔽淖榆幇l(fā)泄地吼出心中的不滿,“你們可以穩(wěn)贏不應該開心才對嗎?” “當然不是?!卑差亸潖澨一ㄑ郏酗@出一絲銳利,“首先你還是我們班的學生,到時候可代表著我們班級榮譽,我會讓你去故意輸給一班的學生,其次,紀嶠明明可以贏你,憑什么要擔上作弊的名聲。” 文子軒:“你眼瞎了,他能贏我?” 安顏對紀嶠很有信心:“到時候輸了記得在學校同學面前贖罪。” 他雙眼明亮,那么篤定的語氣說出來,仿佛已經看到紀嶠站在領獎臺上的樣子。紀嶠眸色溫柔下來,本來還想逗逗文子軒,現(xiàn)在徹底沒有心情了。 他冷聲說道:“無論丁秋白和你說了什么,到時候你盡管拼盡全力就好了,你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fā)生的?!?/br> 文子軒愣?。骸罢娴??!?/br> 紀嶠扯開嘴角;“或者你想假比賽后讓你擔心的事情輪流發(fā)生一遍?!?/br> 安顏心想也難為他能把好說說得這么難聽了。 文子軒一張臉像是打亂了畫板,各種顏色交替變換。 “謝謝?!闭f完這話,文子軒逃一樣轉身離開。 他又不是真的傻子,不知道這兩人的話其實是為他好。對于丁秋白,文子軒心里也產生了一些質疑。秋白真的是為了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