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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牙身上的傷,東照保守估計,需要在這里停留一到兩小時,姜小牙身上的傷口才能徹底愈合。 “疼就說?!睎|照低頭看向額頭滿是冷汗的姜小牙。 姜小牙搖搖頭,他雖然年紀小,平常又緊張又愛哭,但這時候卻強忍著淚水,自己把衣服卷起來,乖乖躺著,一聲沒吭。 “我這有糖,等你愈合好了給你吃點,”邵桐靠在一邊的石頭上,對這小小男子漢寬慰道,“這可是我壓箱底的零食?!?/br> “謝謝……”姜小牙憋著嘴,再疼他都不哭,現(xiàn)在被人關(guān)心一下就忍不住眼眶濕濕了。 “邵桐還有一袋巧克力,鳳梨酥,奶酥片,你想吃什么都行。” 邵星束側(cè)頭對姜小牙喊了一聲,獲得邵桐故作緊張地噓聲。 “我剛都說是壓箱底了,你得給我點面子啊!” “哎呀大老爺,我太不小心了!”邵星束“緊張”捂嘴。 姜小牙看著邵星束和邵桐斗嘴的模樣,覺著就像回到了帝都的沈宅,嘴角也忍不住綻出了一朵笑花。 東照則趁機把傷口全部縫合,再把用過的器具放入他隨身攜帶的酒精里消毒。 “這樣就行了,繼續(xù)躺著?!?/br> 東照拍拍姜小牙的肩膀,就轉(zhuǎn)頭看向韓空若。他家的少爺已經(jīng)把臉蛋洗得白如新雪,但還是有點抑制不住似的在繼續(xù)擦。東照估摸著要是韓空若再這么擦上十來分鐘,臉上要破皮的話,他就會出聲制止。 不過現(xiàn)在來說最重要的是…… 東照站起身,走到韓空若和邵星束中間,像是只是來蹲下洗個手般,他輕聲問道。 “那個把你的位置改變,在阿若臉上涂……章魚的人,是沈飛喬嗎?” 東照像是很難發(fā)出“章魚”的發(fā)音,沉默了一會才把話說完。 韓空若停了手,他的劉海有些微濕,幾滴冰冷的水珠自他的發(fā)梢落入河面,將他映照在河面上的影子打得一漾一漾。 “……應(yīng)該是?!鄙坌鞘呃⒒卮?。 “時間能力者,”東照抬手推了推眼鏡,冷靜分析,“原來還能做到大范圍凍結(jié)時間?” 東照側(cè)頭看著韓空若,視線落在韓空若的心臟處。 “如果他為了獲勝,完全可以趁時間凍結(jié)的時候,把阿若的核挖出來,或者殺了他。沒有這么做,而是畫……章魚……” 東照似乎難以分析對方這無解的舉動,便見韓空若站起身來。 “我知道為什么。” “請講?”東照難得茫然。 韓空若卻不是那種會認真分析和長篇大論的人,說完那句話后他就不再說了。他和沈飛喬接觸不多,一開始見過一面后,就本能地對他有些抵觸和不喜。他也清楚的知道,沈飛喬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眼中迸射的是敵意。 是作為對手,作為一定要戰(zhàn)勝的人的敵意。 韓空若同樣,他接得住這份戰(zhàn)意和挑戰(zhàn)。 在時間凍結(jié)的瞬間,韓空若提前察覺了。這個世界的時間停止了,他還可以立刻置換空間前往別的世界,只要他的反應(yīng)夠快。 可惜沈飛喬的攻擊是不會提醒任何人的,韓空若在剛打開一個縫隙的時候,他的動作和思維都停止了。 然后……他耳邊突然響起了聲音,那是沈飛喬特意解開了一秒的時間告知他的。 “我會把你的核拿掉,卻不是現(xiàn)在。” “我等著未來那場堂堂正正的比賽。” “對了,少趁我不在勾搭星束!” …… 沈飛喬的語速極快,等韓空若徹底從時間凍結(jié)中解放,他腦海里還有一陣嗡響。他接過邵星束的手帕后,才像是徹底清醒過來,明白了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章魚什么的……不過是被嫉妒控制的男性無能狂怒而已。韓空若學著之前看過的《兔兔看人類》里的描述,有生以來第一次活用了“輕蔑”。 “今天就在這里扎營吧?!?/br> 韓空若把邵星束的手帕疊好,卻沒有還回去,而是非常自然地轉(zhuǎn)過身。 “那這個人怎么辦?” 頌雪舉手,指著她屁股下還昏迷著的盧錫安。 “他醒了哦!” 頌雪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還想偷聽的盧錫安,這位氪金玩家在地上艱難地轉(zhuǎn)過頭微笑。 “唉,我只是脊背很痛,想多躺一躺?!?/br> “你的腕表上已經(jīng)有你的隊伍全敗的記錄了,想再潛伏起來襲擊也是沒必要的。不劃算?!?/br> 東照點著自己的腕表,提醒盧錫安。 盧錫安“嘖”了一聲,示意身上的頌雪起身,便一咕嚕爬起來。 “行吧,我這就回開宙城?!?/br> 盧錫安居然十分干脆,直接越過眾人就此消失在森林里,只是臨走前對邵星束比了個中指,指了指自己的背。 “要是我之后有什么后遺癥,我會向你收費的,小可愛。” 邵星束地回答是,拿起放在腳邊的長刀就要出鞘,盧錫安二話不說就立刻離開了。 “不擔心這小子在森林殺個回馬槍嗎?我對人類的道德可沒什么期待。”邵桐提醒了一句。 “沒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的目標不是我們了,”東照搖頭,“他從始至終要的只是那個愿望能力者,正規(guī)渠道不行的話,我猜他可能要去試試別的辦法。其他落敗的隊伍應(yīng)該也是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