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我為什么來見你
(242) 左銘嘴角上揚,對她說道:“我知道?!?/br> 易樂樂不由覺得奇了怪了,想著他怎么會知道她哪所大學(xué)畢業(yè)的呢?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他們萍水相逢,在此之前,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好嗎? 易樂樂在左銘面前,畢竟還是一個天真的女孩子,因此,立馬好奇地問道:“你怎么知道呢?” 左銘微笑,卻仍舊不說話。 他手中握著白色的骨瓷茶杯,看著年輕美麗天真無邪的易樂樂不說話。他怎么知道她是劍橋大學(xué)畢業(yè)的?原因很簡單,因此他叫人調(diào)查過! 他很想對她說一句:“易小姐,我們今天不是第一次見面?!笨墒顷P(guān)于初見,她應(yīng)該是半絲印象也無的,盡管,那次見面,對于他來說,是怦然心動,是天雷勾動地火。 記得第一次見面,是在百貨商場的某個專柜,他在試衣間試衣服的時候,就聽到兩個年輕女孩活潑的說話聲和笑聲,還有自己小弟氣急敗壞的聲音,擔(dān)心出事,立馬穿上自己的衣服就出來了,然后就看到了易樂樂。 在那一刻,只覺得整個世界都靜止,時空停了下來,耳朵里嗡嗡發(fā)聲,感覺到自己的心溫柔地牽動。 易樂樂并不是最漂亮的女孩,當(dāng)時,和她坐在一起的女孩同樣也很美,但是易樂樂與眾不同,她有一種清麗的書卷氣,絕世出塵,讓他過目不忘。 像他這種沒文化又向往文化的混子,看到這種女孩,簡直就是致命的。 短短的一瞬間,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他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在取笑他小弟的品味,小弟再如木頭般遲鈍,但取笑的次數(shù)多了,也生了氣,要找兩個女孩的碴。 左銘知道是自己的小弟品味惡俗,因此,她們尋他們開心,既然是自己小弟的錯,自然不想生事,因此,就叫兩個小弟走了。 但是回到自己家中,對于那個有著清麗書卷氣的女孩久久不忘,于是,開始著人去調(diào)查。 這一查不得了!才知道那個讓他心動的女孩叫做易樂樂,是上海鼎鼎大名的中天集團的富家千金,她不但美麗,富有,而且十分的聰明,是劍橋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才生。 看到了她的履歷,左銘也就明白了,為什么她有一種超然出世人的書卷氣了,原來是世界最好的大學(xué)畢業(yè)的,他雖然沒有讀過大學(xué),但也知道國外的名校不比國內(nèi),首先,你能考上劍橋,已經(jīng)算是非常難得了,如果你還能在劍橋順利畢業(yè),簡直就是精英中的精英,聰明到筆墨難以形容的地步。 更了解卻更加忘不了。 所以,在易樂樂誤打誤撞,主動給他打電話,自報家門,說她是易樂樂,是中天集團的富家小姐時,左銘沉吟了一會,簡直是情不自禁的答應(yīng)了她的約會的緣故。 她聰明的以為他是黑社會,喜歡黑白勾結(jié)做生意,眼里只有利益,所以拿她爸來誘惑他答應(yīng)約會,她卻不知道,商人,哪怕是黑社會的商人,除了利益,內(nèi)心也有情懷。 想到這里,左銘微微笑起來,看著易樂樂仍舊在等著他的答案,他自然不會把真實原因告訴她,聰明如他,自然知道,愛一個人,最最要緊的就是,不能讓她知道你愛她,因此,他慢慢說道:“喲,劍橋大學(xué)是世界第一流的大學(xué),上海能考上劍橋大學(xué),又能順利完成學(xué)業(yè)畢業(yè)的,怕是沒有幾個人嘛,易小姐很出名呢。” 聽到這里,易樂樂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血都往臉上涌,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頰,卻發(fā)現(xiàn)臉頰似火般燙人,而自己的手指卻如冰塊般發(fā)涼。 看到易樂樂可愛嬌俏的模樣,左銘眼里的笑容不由更多,簡直仿佛水盆里滿溢的水,多得都要流淌出來。 他幸福得如同雙腳踩在云端里,一會,才意識到自己的放縱和失控,立馬凝了心神,讓自己把心緒平復(fù)下來。 這樣是十分危險的! 她是中天集團的富家千金,以后有著富比礦山的財富可繼承,她又畢業(yè)于名校,而自己,只是黑社會的一份子,是這個治安尚好的國家的一顆毒瘤,天天在槍口刀尖上討生活,遲早一天要付出代價,和她其實是沒有任何可能的。 他們兩個人的距離,好比天和地,云和泥,他這只深海的魚,要愛上天空中的飛鳥,自然知道絕無可能,不但沒有結(jié)果,哪怕只是接近,也是非常的危險。 左銘看到易樂樂臉上的紅暈半天沒法退去,如同天邊的火燒云,不由笑了笑,對她溫和地說道:“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br> 可是易樂樂仍舊通紅著臉坐在那里,覺得他就是在嘲笑她,不然的話,你想,她哪有他說的那樣出名,上海那么大,有才的人那么多,她算哪根蔥啊,就算他有幸聽到過她的名字,知道她是哪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也是因為她經(jīng)常像只開屏的孔雀一樣,逢人就炫耀我是劍橋大學(xué)畢業(yè)的。 唉——易樂樂在心底嘆氣,這個臭毛病以后要改改了,不然太丟臉了! 看到易樂樂仍舊十分羞愧的樣子,左銘喝了一口茶,對她認(rèn)真說道:“我是真的很欣賞你,你剛才不是問我哪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嗎?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不識字。” 不識字?易樂樂吃驚地抬起頭來,兩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左銘,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她對他慢慢說道:“不識字?你在看《大學(xué)》?!” 意思是你不要騙我。 左銘哈哈一笑,對她說道:“真沒騙你,和不識字也差不多,我小學(xué)沒畢業(yè)就出來混社會了?!?/br> 原來如此,易樂樂安慰他,對他肅然起敬道:“左先生,社會也是大學(xué)?!?/br> 左銘點點頭,易樂樂說話真讓人開心,他慢慢道:“我父親死的早,我母親改嫁,本來就是農(nóng)村里的,沒人供我讀書,只能不上學(xué)了,雖然我很喜歡上學(xué)。像我這種人,都是社會上的底層,出來無非就是打工,給人當(dāng)司機,做保姆,如果你想出人頭地,自然不能走尋常路徑,所以,我就成了,你現(xiàn)在看到的我——” 他的臉上有些落寞,更多的是自嘲。 易樂樂看到左銘身上的衣著考究,價格不菲,又能和管平湖那樣的富二打交道,自然是混出來了,開的也是豪車,他正如她所說,是混出來了!沒有背景,沒有學(xué)歷,沒有家世,想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自然只能不走尋常路。 易樂樂點點頭,慢慢說道:“工作只是吃飯的方法,干哪一種工作都一樣?!?/br> 左銘不由笑了起來,她肯這樣說,自然是認(rèn)可了他之前說的“干我們這一行,都是謀生的方法罷了,和公務(wù)員差不多?!?/br> 她不再哈哈大笑,而是接愛他的觀點,讓他很覺安慰。 兩個人說到這里,易樂樂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起,就聽到司機老李說道:“小姐,你爸打電話過來,叫我去接他,你回家自己打一個車回去行嗎?” 樂樂想著本來自己沒開車出來,叫上老李,無非是想讓他當(dāng)保鏢,現(xiàn)在看來,左銘非常的老實可靠,一點危險的感覺都沒有,老李這個保鏢又臨時有事,因此,她說道:“行,我一會自己回家?!?/br> 老李放了心,掛了電話。 易樂樂把手機放回手袋,重新抬起頭來,左銘才把一直放在她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 易樂樂想到自己今天的任務(wù),不由有些遲疑,她兩只手的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指慢慢轉(zhuǎn)動著白色的茶杯,十分的為難說道:“左先生——” 左銘便知道她有話要說,雖然他對她有意,但也知道兩個人沒有希望,因此,從來沒有主動在她的世界出現(xiàn)過,如果不是她主動給他打電話,他們兩個人應(yīng)該是兩條永遠的平行線,不會有任何交集。 可是現(xiàn)在,他們面對面地坐在一張桌子上,在一家幽靜的茶樓。 緣份,就是這樣的妙不可言。 易樂樂的主動邀約,讓左銘原本絕望的心里重新升起一線希望,有沒有一線可能呢?就算最后不能在一起,那么,至少有一個交匯的過程,人生不就是為了一個精彩的過程嗎,因為論到結(jié)果,不管是什么人,哪怕你是高高在上的領(lǐng)導(dǎo),或者低到塵埃里的底層,到最后不都是死嗎? 這是左銘的內(nèi)心想法。 我們每個人都這樣,在愛情剛開始的時候,明知無望,也反復(fù)對自己說,只要一個過程,哪怕結(jié)果沒戲也沒關(guān)系,有個過程也好,等到真有了過程,要面對無望的結(jié)果時又十分的悲傷,會反復(fù)質(zhì)問為什么沒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呢。 左銘雖然工作特殊,但也是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因此自然也免不了俗。 左銘在等待著易樂樂的問話。 易樂樂像海綿吸水一樣,在吸取著勇氣,好半天,她才問道:“你,認(rèn)識,管平湖嗎?” 左銘征了一下,心跳慢半拍,然后又重新開始快速跳動起來,。易樂樂怎么突然問起管平湖,她和管平湖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左銘思量著如何回答易樂樂的問話,看到她緊張不安的大眼睛,她的大眼睛真是非常的漂亮,從左銘的角度看上去,簡直就像黑色的琉璃珠子落在了白色的玉盤上,那種清脆的美麗,讓人十分的心動。 沉默了幾秒,左銘才慢慢說道:“認(rèn)識,但只是生意上有來往?!?/br> 易樂樂松了一口氣,想著他居然沒有拒絕做答,也沒有否認(rèn)和管平湖認(rèn)識,真是十分友好了,易樂樂感激地看了左銘一眼,然而,想到他和管平湖認(rèn)識,鄭子吟被人打成重傷,估計多半就是他的手下聽了他的命令干出來的惡事,易樂樂又心中生寒,這些黑社會份子只要給錢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