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熱情款待姑爺
(87)熱情款待姑爺 鄭子吟走進(jìn)房間,嘴里叫著心心,尋找著初心的身影。 初心聽到他的聲音,已經(jīng)收拾好混亂的心緒,笑著走到他面前來了,她緊緊抱著他,身子像絞股糖似的扭著,在他的懷里嗡聲嗡氣地說道:“小鄭哥哥,我好想你!“ 鄭子吟一臉的笑,他把燙傷膏藥放在一側(cè),兩只手扶著初心的肩膀,把她從自己懷中扶得站直了,用手指刮了刮她粉嫩的小臉,打趣道:“不害臊,要是讓你爸媽看到了可怎么辦呀?” 初心笑了起來,拉著鄭子吟的手讓他在火爐邊坐下,看到他黑色大衣的肩膀上還粘著一兩片雪花,才意識到外面下雪了。 她和他坐在火爐邊,用手替他把身上的雪花拍打干凈,再用自己的小手握著他的大手,說道:“我爸媽不在家。” 鄭子吟也笑了起來,她爸媽不在家,也就沒什么好避諱的,因此,任由她握著自己的大手。 初心笑道:“你的手那么冷,給你捂捂。” 鄭子吟呵呵的笑,對她道:“不要捂了,手都燙成一個大汽泡了?!?/br> 他從桌子上拿起燙傷膏藥,拿到手準(zhǔn)備給她抹藥時,才發(fā)現(xiàn)壓根不是自己買的藥。他奇怪地掃了桌子一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那份燙傷膏藥還安靜地在桌子上呆著呢。 也就是說有兩份燙傷膏藥。眼前浮現(xiàn)出任卓充滿敵意的眼睛,他瞬間明白過來,心里真是又幸福又不是滋味。 初心看到他給自己買了燙傷膏藥,倒是十分的開心,笑瞇瞇地說道:“咦,你怎么知道我手受傷了呀,我一直以為你不知道呢?!?/br> 鄭子吟拉起她受傷的手,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手背,上面有三個杏核般大的水湯,他輕聲說道:“傻瓜,昨天看到你手背上一片紅,就知道你燙傷了,對不起,讓你來我家還要做飯做菜,以后,堅決不讓你做菜了?!?/br> 初心看到他如此體貼細(xì)心,如此心疼自己,早就幸福得如坐在云端啦,她笑得眉眼彎彎,如同新月,調(diào)皮道:“那你爸要哭暈在廁所了?!?/br> 哈哈,鄭子吟大笑起來,感慨著說道:“我爸那人吧,年輕時也是挺正常一生意人,可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我出息后,就把家里的生意丟給我一個人,自己變成一個老頑童啦,成天尋思著養(yǎng)養(yǎng)花草,弄點好吃的,你對于他來說,就是稀世珍寶啊,不過,不能讓你再炒菜了,他哭暈在廁所就哭暈在而廁所吧。” 鄭子吟說完,又回味似的輕聲道:“哭暈在廁所,這句話挺形像的,心心,你真好玩,經(jīng)常蹦出一些好玩又形像的詞匯,我聽都沒聽過,真是老了啊,有代溝。” 初心充滿深情地看著他,心想傻瓜,才不是有代溝呢,是因為我是從十年后過來的,十年后,網(wǎng)絡(luò)村村通,人人都說著各種有趣的網(wǎng)絡(luò)詞匯呢。 鄭子吟看著她的手,對她道:“問過醫(yī)生了,如果有水泡,最好是用針挑穿,然后抹上藥,好得快,你怕不怕疼???” 初心使勁搖頭,只要是他的呵護(hù),哪怕再疼也不覺得。 鄭子吟便笑起來,找來一根針消了毒替她把水泡挑掉了,然后細(xì)心地抹上綠色的藥膏,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讓她不那么痛,他打趣道:“兩份燙傷膏藥,看來除了我送藥之外,還有其它人送藥啊。” 初心也跟著他一唱一和,說道:“是呀,你吃不吃醋?” 鄭子吟點頭,夸張地道:“非常非常吃醋,我可以開店賣醋啦?!?/br> 初心也不想把麗小水和任卓的事說給鄭子吟聽,因此,也就一笑而過。 很快地,鄭子吟就給她把藥膏抹好了,他帶著一種回憶的口吻感嘆著說道:“你七歲那年,剛接回到你爸媽身邊那一年,你也被燙傷了,燙得比現(xiàn)在厲害多了,一屁股全是大水泡——” 初心也清楚地記得,可能是那次事件太痛苦吧。半夜她想喝水,她的二貨爹娘居然給她倒了一大杯guntang的開水,當(dāng)時年幼的她剛拿到杯子的柄就燙得扔了水杯,結(jié)果可想而知,整個下半身全被燙了一遍,屁股和下體全部長滿了水泡。 她哭著叫外婆,第二天,外婆就痛心地跑過來,把她抱走了。 后來,都是外婆給她上的藥,有時候小鄭哥哥來了,外婆手上忙,就讓小鄭幫她上藥,她因為燙傷,七歲還穿著開襠褲,小鄭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半大小伙,可是他非常的細(xì)心?;貞涀尦跣男腋5匦ζ饋?,回想起任卓剛才質(zhì)疑的話,她想任卓你怎么懂我對鄭子吟的感情,我和你不過剛認(rèn)識幾年,我和鄭子吟是認(rèn)識了一輩子,我們有許多共同的回憶,而我的回憶里,都是他細(xì)如雨絲點點滴滴密密麻麻的愛和呵護(hù)! 鄭子吟看到初心突然喝醉酒似的傻笑起來,情不自禁地就伸出自己的手,撫上她的臉,用天鵝絨般的語調(diào)溫柔地笑道:“小傻瓜,在笑什么呢?” 初心不吭聲,繼續(xù)笑著,干脆拿起他另一只手,也貼在自己臉上,偏著頭飽含深情地看著他。 外面的雪好像越下越大了,北風(fēng)呼呼地刮著,偶爾聽到“卡嚓”一聲,應(yīng)該是樹枝斷裂的聲音。 世界那么安靜美好,初心沉浸在幸福甜蜜中,真希望這樣的時刻能夠永恒。 然而,外面卻響起腳步和話語聲,意識到是初心爸媽打完麻將回來了,兩個人快速地閃電般的分開,不過還是被走進(jìn)客廳互相埋怨著打麻將輸了錢的父母看到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閃電分開的兩個人,也不繼續(xù)埋怨打牌輸了錢了。 初心難堪地站了起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所有的血都涌到臉上去了。也不知道父母看到了多少,真是丟人死了! 她低下頭,恨不是找個地洞鉆下去。 鄭子吟大腦也一時空白,他還不知道初心已經(jīng)把他們談戀愛的事情說了出來,所以想著一會,自己會不會挨上初心爸媽的拳頭和巴掌,欺負(fù)人家女兒,居然跑到家里來欺負(fù)了。 他崩緊了身體準(zhǔn)備著迎接狂風(fēng)暴雨。 然而,率先打破難堪的沉默的,居然是初心mama。先是一陣“哦哈哈,是小鄭”的笑聲和熱情招呼聲。然后熱情如火地快速走到鄭子吟身邊,對他招呼道:“站著干什么,快坐呀?!?/br> 初心爸爸原本僵硬的臉也緩和下來,跟在老婆后面客氣地招呼著。 鄭子吟有些莫名其妙,初心坐到他身邊,在她爸媽忙著招呼他的時候,在他耳朵邊悄聲說道:“我把我們談戀愛的事情告訴爸媽了。” 什么?鄭子吟只覺得有一道閃電劈中了天靈蓋,想著這姑娘膽子真是太肥了。 初心白他一眼,說道:“你都敢告訴外婆,我為什么不敢告訴我爸媽,你放心好了,對于你這個女婿啊,我爸媽很中意呢,你看他們的態(tài)度——” 鄭子吟順著初心的提示看過去,果然,初心爸媽簡直就是熱情如火地招待未來姑爺啊。 不知什么時候,兩個老人已經(jīng)魔術(shù)般的在鄭子吟面前支起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烤雞,醬鴨,醋魚,花生米等各色下酒菜,桌子上還放了兩瓶上等的白酒。 初心爸媽已經(jīng)笑瞇瞇地坐在了下首,鄭子吟坐在上首的位置。 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鄭子吟嚇得站了起來,震驚得有些結(jié)巴地說道:“姐,姐,姐夫,天晚了,我要回去了。一會要開車,這酒,酒,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