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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落在地上以后,先是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整理了一下蓬松漂亮的毛發(fā),然后霸氣十足的走到景溪身前,蹲下,一臉嚴(yán)肅的瞪著那只不要臉的小奶狗。 小狗才不理這只貓,依然快活地甩著尾巴,把rou嘟嘟的小屁股正對著貓的臉。 大貓的臉色更臭了。 “小灰,你終于醒了!”景溪高興的說,卻依然沒有放下懷里的奶狗,只是微微彎下腰,摸了一把大貓的腦袋。 大貓卻很不滿意。 就連揉搓的力道都帶著一股子虛情假意,難不成有小狗了,對自己的心思就淡了? 大貓不再強(qiáng)裝矜持,它前腿一蹬就直立起來,把兩只前爪搭在了景溪的身上,很不高興的喵嗷喵嗷叫起來。 小奶狗似乎覺得貓叫聲壓過了自己,也毫不認(rèn)輸?shù)氐膯鑶韬呓兄?,叫得人心里頭都快要化了。 景溪飛快地看了一眼皇帝。 自從那個夢,他忽然明悟了小灰原本和皇帝就是一體的,再想想自己之前對小灰親親抱抱的舉動……簡直不忍直視。 再面對大貓的時候,也就沒有那份子坦然自若了。 大貓可不知道景溪心里這些糾結(jié),它只知道自己失寵了——不過才幾天而已,景溪這個負(fù)心漢,就愛上了一只狗! 對驕傲的大貓來說,這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但是,它會像大部分貓一樣,驕傲的一甩頭,只要面子不要里子嗎? 當(dāng)然不可能。 大貓嗷嗚一聲,直接躺倒,毫不猶豫的露出了雪白的肚皮。 它知道,景溪最不能抗拒它的白肚皮了! 果不其然,景溪一看到大貓的白肚皮,什么原則什么顧忌全都忘光了,就連那只奶乎乎的小狗都不能在拉住他的心神。 景溪不由自主就蹲在了大貓旁邊,伸出手,滿臉癡笑的擼著貓的軟肚子。 皇帝和他的衛(wèi)官站在一旁,圍觀了那只無恥大貓的所作所為,都驚呆了。 皇帝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元靈竟然會這么……不要臉。 雖然每一次,他都覺得大貓突破了下限,但是每一次,都有更多的驚嚇在等著他。 大貓才不在乎那些不重要家伙們的眼神,它微微蜷曲著四肢,瞇著眼睛,發(fā)出了比小奶狗更加柔軟的呼嚕聲。 面子有什么好在乎的,景溪的寵愛才是它的動力源泉。 擼夠了大貓,景溪才終于回過神,他飛快的收回手,傻笑著站起來,看到身邊的皇帝,覺得更加奇怪了。 但是大貓可不在乎這些,它自認(rèn)為已經(jīng)重新和景溪熟悉起來,自然理所當(dāng)然的縮進(jìn)景溪的懷里,占據(jù)了最好的位置。 至于那只狗…… 大貓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只哼哼唧唧的小奶狗。 這家伙叫得太委屈,很有可能會讓心軟的景溪重新把注意力移過去。 算了算了,它就勉為其難幫景溪照看一下這家伙好了。 大貓伸出長長的尾巴,把小奶狗一下卷起來放在自己的身上,小狗不太情愿,費(fèi)力邁著同樣rou嘟嘟的小爪子,想再一次爬回景溪身上。 獨(dú)占欲強(qiáng)烈的大貓,只能把自己的尾巴尖尖伸過來,勉強(qiáng)當(dāng)做給小狗的玩具。 果不其然,這小家伙馬上就歡快的撲騰著灰色的貓尾,其他的心思都忘了個干凈。 大貓心滿意足的窩在景溪的懷里蹭了蹭。 就說它才是最愛景溪的那個,毫無疑問。 皇帝的嘴角微微抽動,也說不清現(xiàn)在的心情究竟應(yīng)該怎么描述。 第55章 得知哥哥好轉(zhuǎn)的消息,向來冷著臉的中二少年伊定沒忍住在原地直接翻了一個360度后空翻旋轉(zhuǎn)落地。 之前治療部不明原因封閉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這些病人家屬為此擔(dān)心不已,還以為會接到糟糕的消息。 沒想到幾天過去,好消息卻一個接著一個傳出來。 如今的治療部限號開放,每天只放出十個探訪名額,每個名額限兩人。但就算沒有搶到號,伊定聽到的也全是好消息。 今天他終于拿到探視資格,興沖沖的來到治療部。 克羅寧那小子也厚著臉皮跟來了。 “反正你們家就你一個在母星,也讓我去看看師伯唄,”克羅寧大大咧咧的笑著說,“我一個人也呆著沒意思?!?/br> 這小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伊定的學(xué)生,作為一個進(jìn)化者,雖然發(fā)現(xiàn)得晚,他的天賦卻很驚人,不過短短一個月,克羅寧的能力評定已經(jīng)到了5級,距離成為高級能力者也不過一線之隔。 不過自己也沒差的,很快就能通過高級能力者的評定,幫助哥哥守護(hù)家族了,伊定很不服氣的想。 伊定家是一個等級森嚴(yán)的大家族,但他從小就是他哥哥帶大的,直到七八歲上下,哥哥才離開家族所在的星球去了母星。 也因此,伊定和他哥哥的感情非常深。 他模模糊糊知道,像哥哥這樣受了重傷的戰(zhàn)士,以后大概率只能退居后方,無法再在前線賺取軍功了。 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更何況他已經(jīng)長大了,有足夠的力量幫助哥哥守衛(wèi)家族,甚至獲取更多的榮譽(yù)。 所以一路上,伊定的腳步都輕快得像小蝴蝶在飛。 克羅寧也高高興興的跟在他后頭。 這個鄉(xiāng)村少年如今更黑了,除了那雙亮閃閃的大眼珠子和永遠(yuǎn)笑得露在外頭的白色門牙,整個人就像是剛從山里挖出的煤炭,黑得發(f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