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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在戰(zhàn)場上能夠站在一方,不過歸根到底,依然不是一路人。 所以,就算安塔露米自己也受了重傷,依然一個字都沒有提,也不敢去找景溪——她擔心引起帝國方面,尤其是那只老狐貍不必要的注意。 她還不知道,老狐貍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景溪找了過去,雖然只是把景溪當做一只肥嫩的誘餌。 大狗一臉頹喪的趴在安塔露米的病床邊。 這只笨狗又慫又弱,偏偏運氣好得驚人,總是有意無意的躲過了所有的攻擊,毫發(fā)無傷。 安塔露米一臉無言以對的看著這只淚眼汪汪的家伙。 “我很害怕,”這只蠢狗可憐兮兮的對著病人訴苦,“那個管家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好像看出我有問題,現(xiàn)在他一靠近我就哆嗦?!?/br> 安塔露米舉著自己受傷的手,另一只腳也半吊在半空中,一臉嫌棄的看著活蹦亂跳的大狗。 除了最開始的處理,她拒絕再使用治療倉,畢竟那東西對于矜持的女士來說,實在有點不友好。 “你才是主人,可以隨時解雇他,而他就算懷疑也什么都證明不了。”安塔露米一臉嫌棄的說,“更何況,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日杰夫了,你必須打從心里相信這個事實!” “可是,可是,”蠢狗依然愁眉苦臉,“還有,那些女人靠過來的時候,我覺得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具身體給他留下來的,除了巨大的財富,就是一群接著一群,鬼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們——還有少數(shù)的男人。 一想到那個場面,大狗就忍不住哆嗦:“要是我當初也受傷住進來就好了?!?/br> 安塔露米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那只會更糟,因為你連逃都逃不了?!?/br> 而醫(yī)院也會被那群狂蜂浪蝶徹底淹沒,不得清凈。 大狗跟著想象了一下,抖得更厲害了。 他其實一點都不想當人,當人實在是太累了! 當他還是一條哈士奇的時候,他只需要煩惱等下吃什么,或者能不能快活的撒一通歡。 但是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其他人類給生吞吃了。 只可惜,他在這個暴躁的傷者這里得不到任何有益的建議和安慰。 大狗委委屈屈的被安塔露米趕走,決定去找景溪蹭一蹭求安慰。 他最最喜歡景溪了!真希望永遠都能跟在景溪的身邊! 無論是溫柔的性格,還是好聞的氣味,都叫這條因為意外變成人的狗子感覺到了極強的安全感。 只可惜,他畢竟只是一條智商不太高的狗,在爭寵方面,簡直被貓吊打得毫無競爭力。 更凄慘的是,就連打架都打不贏…… 他也只能寄望著安塔露米能夠搶贏那只可惡的貓,然后在邊上偷偷摸摸的蹭一蹭了。 反正,這只狗子就算是睡在景溪臥室門口的地板上,也甘之如飴。 但是,這個可憐家伙就連這一點小小的期望也落空了。 “景溪……被抓走了?”他一臉懵逼的從那兩個人類口里聽到這個叫他恍如雷擊的消息,“被誰抓走了?” 當聽說對方可能是帝國軍官的時候,他徹底的蔫了。 肯定是那只貓醒了,然后把景溪給搶走了。 那家伙蠻橫得很,可不像安塔露米,至少還是愿意讓它呆在景溪的身邊。 還在那顆農(nóng)業(yè)星球上的時候,大狗就知道,貓只想完完全全的霸占景溪,只要有可能,它一點機會都不愿意留給它們。 真是一只壞貓!大狗傷心的想。 更可悲的是,他根本就打不過那只貓…… 一想到這個,大狗就忍不住傷心的垂下了眼淚。 “你知道怎么了嗎?景溪是被誰帶走的?”克羅寧看到這個看上去非常有錢的家伙露出這種表情,擔心的問道。 “事情很糟糕,簡直糟糕透了!”傷心的大狗抽抽噎噎的說著,然后精神恍惚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很糟糕?!聽到這個消息的克羅寧,只覺得心里跟著也更加的慌張。 “我們要不要去救景溪?剛才那家伙說事情很糟糕!”他緊張的問伊定。 “你出得去?就算出去,你找得到景溪在哪?”伊定一臉看白癡的表情。 “可是總得要做點什么??!”克羅寧氣呼呼的說。 “等一等,我在聯(lián)系我哥,他說不定能打聽到些什么?!币炼ㄕf。 但是,他的哥哥現(xiàn)在依然還毫無音訊,也不知道情況究竟怎么樣。 伊定這幾天也非常的緊張和焦慮。 他聽家里人說,前線又發(fā)生了一場激烈的戰(zhàn)爭,死傷相當慘烈,而他哥也同樣參與其中。 如今戰(zhàn)事暫告一個段落,不少家族都接到了陣亡通知書,他們也同樣提心吊膽了好久。 但是如今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短暫的慶幸過去,依然只有更深的擔心。 受傷對戰(zhàn)士們來說簡直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尋常,但是做為弟弟,伊定實在不想再看到兄長奄奄一息的樣子了。 但是,他甚至不能和克羅寧這樣的普通人談?wù)撨@件事情,只能憋在心里頭擔心著。 偏偏,又碰上景溪被突然帶走。 一件又一件事情堆在一起,讓氣氛更加沉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花朝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