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父子離間計
南宮月來到老地方,與田玉程見面后,倆人自然又是一番的濃情蜜意……云雨過后,南宮月卻毫無預(yù)兆地伏在田玉程懷里哭泣了起來。 那guntang的淚水就那樣一滴一滴地落在田玉程袒露的胸膛上,燙得他的心一陣陣地發(fā)疼…… “月兒,快別哭了~告訴我,是不是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玉郎~”南宮月索性整個人趴在了田玉程身上,哀哀地繼續(xù)抽泣著,“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月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可千萬不要嚇我?!碧镉癯搪勓裕菚r嚇了一大跳,趕緊直起身來,將南宮月扶起,一臉緊張兮兮地問道。 “前兩天皇上跟我說了,想讓我與那西夏皇成親……”南宮月苦著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地沖田玉程哭訴著。 “什么?”田玉程失聲問了一句,不過緊接著他卻又臉色一黯,“聽人說那西夏皇長得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的,又是一國之君……你嫁給他不正是天作之合嗎?” “玉郎!你在說什么呀?”南宮月情急之下,竟狠掐了田玉程一把,“我都待你這樣了,你這還算是人話嗎?” “月兒,你那么美好!我、我是怕自己配不上你……”突然,田玉程極為自卑地將南宮月一把推開,神情極為萎穈地縮起了身子。 當(dāng)真象極了一只癩皮狗! 南宮月在心中惡毒地評價著眼前的田玉程,如花般美的臉龐上卻裝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來,整個人撲在床上柔弱地哭了起來:“我知道,你就是在嫌棄我的身子不夠貞潔……” “月兒!你誤會我了,我愛你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嫌棄你呢?”田玉程看到心愛的人在傷心哭泣,當(dāng)下便將心里的顧慮通通拋開,將南宮月抱在懷里細(xì)心呵護(hù)了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就趕緊讓相爺向皇上提親吧?!蹦蠈m月邊說,邊從田玉程懷里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直勾勾地看著眼前掙扎不已的男人,“夜長夢多!遲了,恐怕月兒與玉郎今生就要無緣了?!?/br> “好、好、好……”面對如此死心塌地的佳人,田玉程的心終于沸騰了!他決定了,為了自己日后的幸福,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抗?fàn)幍降住?/br> 看著田玉程咬牙握拳的樣子,南宮月猶掛著淚珠的杏眼極快地掠過一絲得意…… 相府。 “爹!當(dāng)孩兒求你了,就成全了我和月兒吧?!碧脙?nèi),田玉程正嚎叫著跪在了田如能的身前。 田如能此刻氣得臉色發(fā)白,手腳也控制不住地直哆嗦……田蜜蜜那小賤人到底給自家兒子灌了什么迷湯?竟然讓他對她如此的死心塌地! “你若再與那小賤人一起,本相便只當(dāng)沒生過你這個兒子!”田如能臉色變了幾變后,終于恨恨地從牙縫里嘣出一句話來。 “既然這樣,那爹就當(dāng)從來沒生過玉程這個不肖子好了?!碧镉癯搪勓?,竟異常倔強(qiáng)地從地上站起來,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 “你……”田如能氣得直打哆嗦,手指向田玉程,卻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顯然是被氣壞了。 看著眼前父子對峙的局面,田相夫人在旁邊急得直跺腳! 她很想當(dāng)面將南宮月那小賤人的真面目揭穿,好讓兒子看清楚其險惡用心……只是,兒子一向都被自己夫婦保護(hù)得極好,心思也單純,這樣驟然知道所有事情的計劃,對他來說,算不算是一次很大的打擊? 躊躇半晌,田相夫人終于忍不住張了張口:“玉兒,你聽為娘說一句……那南宮月不是什么好女人,她只是你父親……” “夫人!”田相夫人剛發(fā)話,田如能便立馬出聲將其打斷。 他不想讓自己兒子知道自己的計劃和所做下的事情,因?yàn)槟菢右粊?,自己多年來的形象便將毀于一旦!恐怕以后父子倆也不知該如何相處? 只是田如能卻沒有料到,南宮月竟然不顧禮義廉恥,早已將其中的一些事情經(jīng)過篡改后告訴了田玉程,也正因?yàn)樽约旱碾[瞞,才失去了最后一絲挽救父子關(guān)系的機(jī)會,也直接導(dǎo)致了自家的沒落。 “爹、娘!如果你們決意不肯讓月兒進(jìn)田家門的話,那就請恕兒子不孝,日后不能侍奉在二老身邊了?!碧镉癯塘⒘诵囊c南宮月在一起。他決定了,要是父母再執(zhí)意阻撓的話,大不了自己跟田府脫離關(guān)系,等以后事情緩和后再重新和好便是。 看著一臉倔強(qiáng)的兒子,田如能的心一下子揪痛揪痛的,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diǎn)就要當(dāng)場昏厥過去…… 田相夫人在一旁看得明白,趕緊在旁邊扶了一把,苦口婆心地勸道:“老爺,你們這又是何苦呢?” 田如能勉強(qiáng)定了定神后,卻猛地一拂寬袖,將自家夫人的手一把甩開:“婦道人家!你懂什么?” “是!我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管了,這總該行了吧?”田相夫人看到自己最親的兩個親人鬧成這樣,一時間不由得悲從中來,發(fā)xiele一通后,便憤然離開了。 “孽子!除非我死,不然那賤女人永遠(yuǎn)別想進(jìn)我田家門。”捂著隱隱發(fā)痛的心口,田如能恨聲沖兒子吼道。 田玉程見狀,心中對田如能越發(fā)的不滿起來……果然,正如月兒所說,父親這人自私透頂,根本不把自己的終身幸福放在眼里。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孽畜!干什么去?”田玉程腳剛一動,耳邊便傳來田如能的一聲厲喝! “既然這里容不下我和月兒,玉程再留無益。田相爺,告辭!”田玉程疏離地沖田如能拱了拱手,然后便昂首闊步地準(zhǔn)備離開。 田如能被氣得一口老血差點(diǎn)沒噴將出來! 回過神后,田如能便沖著外面急吼了一聲:“田青!” “老爺,有何吩咐?”下一秒,管家田青的身影便已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快!帶人去將那孽子給我縛了!關(guān)到房間里派人守著,哪也不準(zhǔn)他去!”田如能色厲內(nèi)荏地吩咐了一句。 “是,老爺。”田青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后,便迅速離去,帶了人去抓田玉程。 晚上,城內(nèi)一家偏僻的客棧內(nèi)。 一身宮女裝束的南宮月正悠然坐在椅子上,而身前是一個低著頭的灰衣人。那灰衣人身形高瘦,背卻微微駝著,似是習(xí)慣了低首斂眉的作派。 此刻,灰衣人正在低聲地向南宮月稟報著什么…… 南宮月極為認(rèn)真地聽完后,滿意地嗯了一聲,然后便沖身旁的星兒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