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嫌疑犯_分節(jié)閱讀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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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一旦確定,原本稀薄單一的線索就突然豐滿立體起來,畢竟吳芳從五歲被收養(yǎng)后就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許多痕跡一時半會是抹不去的。 吳芳就在永州整形醫(yī)院做的手術,先開始是為了去掉臉上的疤痕,等后來就越整越多,在醫(yī)生的印象中,這個女病人有些執(zhí)拗,其實她本身的五官還是不錯的,就是那個疤痕比較影響美觀,可她堅持要將眼睛、鼻子和嘴巴都動一下,感覺她極度地不滿意自己的臉,給人一種她似乎要全力抹去原先這個人的存在似的感覺,關鍵是這病人還不聽勸。 在這半年期間,吳芳往家里寄過兩次錢,用的是她的真名,可吳家卻對此事只字不提,見張濤拿出銀行底單,吳母才承認確實收到過養(yǎng)女寄來的錢,就因為收到過錢,所以才對她在不在永州沒太在意,而吳父還對吳芳就是‘吳秀秀’表示懷疑,質(zhì)疑警方是不是弄錯了? 張濤真是為吳芳感到悲涼,也隱約明白了她為何要去做DNA檢測了,也許在吳芳心中不負責任的親生父母也可能會比這對冷漠的養(yǎng)父母好些吧?! 第25章Chapter025 25.每個人都撲朔迷離著 吳芳的弟弟叫吳俊峰,挺普通的一個二本大學生,即將畢業(yè),和吳芳相差了九歲,也就是吳芳被領養(yǎng)回家后的第四年這家有了親生的孩子。張濤再次找吳俊峰了解情況時,給他看了照片,吳俊峰第一次流露出激動和傷心的情緒,在他心中,其實還是有這個jiejie的,如果不是那年發(fā)生了那件事。 在張濤一再的追問下,也強調(diào)了掌握越多的信息就越能找到殺害吳芳的兇手后,吳俊峰吞吞吐吐地講述了為何吳家對這個養(yǎng)女如此冷漠的原因,他的母親懷疑這個養(yǎng)女覬覦她的丈夫,也就是她懷疑吳芳戀上了自己的養(yǎng)父,沒有實證,但吳母卻因此每天都疑神疑鬼,尤其是在更年期期間更是接近歇斯底里,家里氣氛極差,時間一長,有血緣的和沒血緣的區(qū)別就顯現(xiàn)出來了,吳家三人就認為都是這個外來的人破壞了他們的關系。 其實吳俊峰漸漸長大后也清楚當年是他母親神經(jīng)過敏了,他的jiejie并沒有做那些不堪的事情,可疏遠冷淡了這些年也很難再回頭了,他也就逐漸淡忘了自己還有這么個jiejie的事,可再怎么淡漠,也從未想過她會被人給害了。 吳芳一直都挺疼愛這個弟弟的,從小就乖巧地想要在領養(yǎng)的家庭中好好生活的吳芳,不管是出自真心還是為了討好養(yǎng)父母,對這個珍貴的弟弟百依百順,工作后的第一份工資買的禮物也是給這個弟弟的,吳俊峰在大學里,還經(jīng)常能收到吳芳轉給他的零花錢,他反正習慣了,收到了就花。 吳芳很少會給他打電話,怕他嫌煩,最多就是偶爾發(fā)發(fā)微信或者QQ留言,關心一下他的身體啥的,他也很少回復,吳俊峰對這個jiejie已經(jīng)不像少年時那么討厭和恨了,但也不習慣親近,畢竟在他心中他的少年時期過得那般的兵荒馬亂也是拜這個jiejie所賜,他不能責怪自己的母親,就只能怪她了。 吳俊峰登錄上了QQ,翻出了以前的聊天記錄,確實姐弟倆一個月都未必有三句話的量,但是在吳芳離開永州前,她給吳俊峰留過一句話: 俊俊,如果jiejie不再是jiejie,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討厭我了? 吳俊峰沒回。 因為他覺得這句話特可笑也毫無意義,家里戶口本上顯示的吳家四人,吳芳是家中長女,除非吳芳銷戶,否則他就有這么個jiejie存在。 可他真的沒有希望過吳芳會被銷戶…… 張濤看著這個終于紅了眼圈的大男孩,默默地收起了錄音筆,他一點都不想安慰眼前這個即將踏入社會的年輕人,他們享受著別人給予的關懷和愛的同時,卻又極度自私地傷害著他人而不自知,僅僅是因為血緣關系,這一家人就如此輕易地懷疑甚至污蔑一個和他們共同生活了十幾二十年的‘家人’,而在做出這些傷害舉動之后,卻又都心安理得地享用著被傷害者的勞動成果。 暗暗地握緊了手中的錄音筆,他一定要替吳芳找出兇手,這個姑娘從未想過要用死亡來脫離這樣的吳家,她已經(jīng)準備好了,用全新的自己去迎接新的生活,她應該是滿懷著美好的憧憬前往云城的,而在那,卻遭遇了她人生中最大的惡意! 吳芳曾經(jīng)有過一部手提電腦,現(xiàn)在不知所蹤,前后兩個手機號碼總共出現(xiàn)過三個云城的電話號碼,都打得不多,每個號碼最多的也只出現(xiàn)過三次,經(jīng)過調(diào)查,一個就是吳芳入住的快捷酒店的前臺電話,一共打過兩次,確認訂房和修改到店時間,另外兩個,其中一個是一家快餐店的電話,還有一個已是空號。 顧鈞讓張濤繼續(xù)留在永州,盡量尋找吳芳離職前后有什么異常,一個人不可能這樣無緣無故地做出這么大的改變,一個人也不可能真的生活在自己圍建而成的孤島之上,她一定會在不經(jīng)意間甚至是無法壓制時,向外界吐露些什么,而這很可能就是關鍵所在。 5月17日 突然發(fā)覺自己是多么的可笑,為何還要記錄天氣和周幾?其實日期也沒有意義,算了,為了像一本日記,就留著吧。 蛋糕店里的味道很好聞,他們應該是快樂的吧??? 他來找我,很奇怪,但遲早會來的,不是嗎?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我只想要答案,而后結束這一切。 林澤靜靜地坐在書桌前,日記本翻開著,白皙纖瘦帶著些薄繭的手指在紙上來回地撫動著,好像是要摸清自己寫的每個字,可正常的水筆寫出的字哪來的凹凸感?手指遲疑地往上摸去,摸到本子的邊緣,停頓、再往下,每一行字他都記得,可也僅僅是記得! 驀地,林澤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推到了地上,臺燈也滾到了地上,發(fā)出碎裂的聲音,林澤坐在椅子上,呵呵地沖著自己的心冷笑著,一個看不見的人居然還要用臺燈這樣可笑的擺設!你以為維持這樣可笑的記錄方式,就能否認自己是個瞎子嗎?! 掉落在地的日記本,無辜地躺在那,內(nèi)頁大開著,雪白的紙上,只留下了一行日期,略略歪斜著: 5月18日 嘲笑完自己的林澤摸著桌邊慢慢蹲下身,白皙纖瘦的手指在地上摸索著,不一會指尖上就沾染上了灰塵,地上的日記本、筆和尺子一一被撿起,林澤的手指停在了一塊碎裂的燈泡玻璃前,指尖滲出了渾圓的血珠。 第26章Chapter026 26.往事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