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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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宴:“好。” 晉鵬很驚訝。 在他眼中,謝無宴從沒有過這樣的時候。 他以前每次來這兒,眼神都是暗沉沉的,好像身邊有厲鬼跟著,神色冷厲又嚇人,一點活氣都沒有。 可這一次—— 晉鵬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打量著謝無宴帶來的青年,他看起來漂亮而脆弱,和這種血腥刺激的場景格格不入,像個需要保護在櫥窗里的藝術(shù)品。 謝無宴談戀愛了嗎? 但是帶這樣的美人來這種地方,他就不怕對方受到驚嚇? 大少爺?shù)男乃歼€真是猜不透。 他們一行人越往下走,觀眾的情緒也越激昂,擂臺上的對壘拳拳到rou,很能刺激人的感官。 燃油的硝煙味混合著煙草味竄入鼻尖,觀眾的嘶吼和擂臺上選手的碰撞在耳邊徘徊,擂臺上緊張激動的畫面映入眼簾,但凡親身走進這個場景,都會感覺全身上下的情緒在被不自禁地調(diào)動著。 這種令人顫栗的刺激感會順著脊椎蔓延到各處神經(jīng),這是一種最原始的碰撞和比拼。 林硯停駐腳步,他朝其中的一個擂臺看去。 謝無宴此時很緊張。 他不清楚自己的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 也許他應該帶林硯去一些更大眾化的場所,比如咖啡館去喝一杯咖啡,享受一個寧靜祥和的傍晚,最起碼這樣的話,林硯不會厭惡他。 但是謝無宴又想起林硯撞車時的那個笑容來,他覺得林硯會喜歡這里,他想打動林硯,想讓他高興。 又怕他會過于喜歡。 晉鵬在旁邊解釋,這里的角斗場沒有具體的規(guī)則,可以自行報名,有的擂臺有獎金,有的沒有,但總體來說是讓另一人倒在擂臺上超過十秒,就算獲勝。 在人群的歡呼聲中,原先的勝者滿面笑容地走下舞臺,而新的挑戰(zhàn)者爭先恐后如流水般涌入報名席,他們互相擁擠著,直到裁判報出下一組挑戰(zhàn)的名字代號:“別擠,大家陸續(xù)等待,我宣布,下一組是左輪和香煙!” “香煙要慘了,左輪出了名的塊頭大,拳頭重?!?/br> “但是香煙靈活啊?!?/br> “怎么還沒抽中我?我也想上?!?/br> “我壓左輪三千點?!?/br> “……” 在這樣震天的嘈雜聲中,林硯忽地側(cè)過頭問謝無宴:“你上去打過嗎?” 旁邊沸騰的聲音太大,謝無宴沒聽清他的問話,他朝著青年俯下身,林硯也同時仰著頭在他耳邊說話:“我說,你上去打過嗎?” 青年溫熱的呼吸聲吹拂過男人的耳垂,很癢。 一切的歡呼都成為耳邊音色的陪襯。 謝無宴喉結(jié)滾了滾:“上去過一次。” 在保姆的死亡幻影最嚴重的時候,謝無宴一睜開眼就能看到那兩具血粼粼的尸體站在他的面前,用手指向他,他必須要將這種情緒發(fā)泄出來,否則他會克制不住自己從頂層公寓里跳下去。 他只上過一次這種擂臺,但那一次充滿戾氣和血腥,幾乎讓晉鵬屁滾尿流地想通知謝家來接人。 更多的時候,謝無宴只是看。 林硯拽了下他的袖口,青年看向他的眼神很亮,意味著他現(xiàn)在興致高昂:“那我們來試試吧?” 謝無宴怔了:“什么?” 林硯挽起袖口,露出的肘關(guān)節(jié)白的反光,他并不嬌弱,青年的身形修長,但卻非常柔韌,他摸起來并不是松軟的觸感,而是那種仿佛有吸力般的玉感。 他感覺到久違的興奮,就像那時候他開著賽車馳騁在山道上時的感覺。 盡管林硯大部分時候都帶點近乎淺淡的懶意,但他遇上自己感興趣的事時卻會很熱情,比如現(xiàn)在。 在人群的邊緣,四周峭壁邊上懸掛著的燭燈之下,青年笑了起來,他看向謝無宴的神色不再像往常那樣淡,那種鮮活的生命力再度出現(xiàn)在他的神色里,從每一個細節(jié)溢出。 林硯活動了一下手關(guān)節(jié),燭火在他秀麗的眉骨間跳躍:“我們來打一場,怎么樣?” 很久之前,林硯在海濱城市也被挑起過興致,他同樣問了陸羈這個問題,但陸羈說他不會和朋友打架。 那么謝無宴呢? 謝無宴看著他注視著自己的眼神,又亮又專注,一種強烈的熱意混合著愛欲從他心底升起,他嗓音低啞地問:“有什么賭注嗎?” 林硯想了想:“賭注你定,只要我能拿得出?!?/br> 謝無宴抬起頭,男人將面前的青年納入眼底:“好?!?/br> 謝無宴想,這沒有什么不好的,他愿意當林硯的對手,當他的朋友,當他的愛人,當他唯一的丈夫。 只要林硯能一直這樣看著他,他什么都愿意為他做。 第69章 黑市的角斗場上, 右側(cè)最靠邊的擂臺附近忽地起了一陣sao動。 夜風從頂部鏤空的蜂巢式建筑呼嘯而過,沖淡了空氣中彌漫的硝煙味,但觀眾們的熱情依舊高漲。 正中間的擂臺打的如火如荼,但更多的人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個擂臺。 在大片的議論聲中, 一位簡直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年輕人跳了上去。 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脫掉上衣, 只是將袖口卷了三道, 垂在身側(cè)的手如玉雕一般,看起來更適合用來彈鋼琴, 而不是站在血腥的擂臺上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