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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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應(yīng)該是出于對朋友的關(guān)心吧,”陸羈不答反問,他說,“但我好像不是?!?/br> 段辭怔住了。 他是出于對朋友的關(guān)心嗎? 如果這問題放在剛認識林硯,甚至上周,他都會毫不猶疑地點頭。 段辭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他看見陸羈撩起林硯的頭發(fā),他心頭涌現(xiàn)的那種酸澀感。 以及他無法克制的,晚上去找陸羈,那種迫切地,想要贏他一次的沖動。 陸羈一直都是他的大哥,是他的好友,是他的兄弟。 他成熟,有領(lǐng)袖風(fēng)范,能讓人對他信服,因此段辭一直跟在陸羈身后,也習(xí)慣了陸羈總是壓他一頭,他沒什么野心,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可那天在機車上,他是認真而渴求地想要贏過他。 他不想再輸給陸羈。 如果不是中途被林硯的車賽打斷,段辭也不知道結(jié)果會是什么。 這樣的感情,真的是出于本來是好友的三個人,其中兩個人越走越近,只有他被丟在原地的少年心思嗎? 還沒等段辭想明白,陸羈又說:“我可能……” 他沒有說完。 第38章 某處高級會所里, 一名只稱得上是清秀的服務(wù)生穿著制服,外面套了個馬甲。 他手中端著餐盤,上面放了兩瓶高檔紅酒,跟在經(jīng)理后面, 穿過走廊。 走廊上彌漫著一股混合著脂粉味的香氣, 墻上的美人圖遮遮掩掩, 昏暗的燈光好似在遮蓋著什么。 經(jīng)理停留在其中一扇房門前,伸手敲了敲。 “進來。” 經(jīng)理打開房間的門, 出乎意料的是, 里面的房間相當整潔。 沙發(fā)上坐著四個人, 都穿的很干凈,就好像來這種地方不是為了做那種事,只是來商務(wù)會談似的。 經(jīng)理:“您點的酒?!?/br> 最靠近門邊的那人咳嗽了一聲,看得出來,他想端一點架子,又不想顯得過于生疏, 最終表現(xiàn)出來的肢體語言頗為僵硬。 他說:“放這?!?/br> 那名端著酒的服務(wù)生連忙半蹲下,將那瓶昂貴的洋酒放到桌上。 那人說:“沒什么事了, 你們出去吧?!?/br> 待到經(jīng)理和服務(wù)生走開, 坐在里面的一人開了口:“沒想到,方先生喜歡這種地方?!?/br> 語氣里帶著揶揄。 這人穿的很休閑,甚至衣服也不是什么大牌, 長的也普通, 看起來跟這地方格格不入, 可被他提到的方明正卻有求于他。 方明正苦著臉說:“徐先生, 你別打趣我了,朋友跟我推薦這地方, 說菜很好吃,也好玩,我才帶你們來的?!?/br> 被他成為“徐先生”的徐繪說:“是挺好玩的,下面那層樓跳的是脫衣舞,可別被我老婆知道我來這種地方了,不然我非找你算賬不可?!?/br> “我們什么都沒干啊,誰都沒叫,嫂子不會說什么的?!狈矫髡闷鹉瞧烤?,倒進杯子里,放到其余幾人面前。 徐繪接了,他旁邊的桑寧卻沒接。 方明正干笑:“聽說桑先生不碰酒,這個傳聞果然是真的?!?/br> 他說的是正事,因此不再稱呼桑寧為桑學(xué)長。 他已經(jīng)繞圈子很久了,桑寧有點不耐,他的白襯衫領(lǐng)口依舊扣到最上面一顆,整個人一絲不茍,板正地下一秒就可以去學(xué)校教書。 桑寧:“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剛才那件事嗎?” 剩下的那人也看向方明正。 在場這三人都是知名畫家,被方明正集體找上門,方明正甚至抬出了方家的面子,因此幾人都不太好拒絕。 哪怕是桑寧,都因為母親和方家有過生意場上的往來而不得不給個面子。 方明正因為快畢業(yè)了,最近和生意場上三教九流的人混慣了,思想轉(zhuǎn)換不過來,想著男人總歸就這點興趣愛好,就將這三人帶來了會所,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說到正題,方明正斂了神色,他說:“是的,還請各位考慮一下,這將是一次盛會?!?/br> 他特意將這三位國內(nèi)知名畫家約出來,為的自然也不要幾幅畫那么簡單,他想要的是一次聯(lián)合畫展,就在方家新造成的那幢市郊別院里舉辦,借他們的名氣來抬方家的別院。 作為代價,方家付出的自然也不少。 徐繪抬起手,喝了一口那洋酒,烈酒一入口,他就皺起眉:“我還真喝不慣這玩意?!?/br> 還沒等方明正再說話,徐繪便將酒杯放下,杯底和桌子相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抱……” 見他有心拒絕,方明正忙道:“除了三位以外,我們還有請出了保羅大師的真跡來當特邀展出?!?/br> “保羅?”開口的是桑寧。 徐繪知道保羅是桑寧很喜歡的一位畫家,因為年事已高,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他這一生作品很少,但每一幅都是精品。 方明正肯定了他的話:“對,我記得桑先生很喜歡他的作品。” 桑寧果真猶豫了。 和保羅的畫一同展出于他而言是一種理想,但如果要辦畫展,他卻拿不出方明正想要的新作品。 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畫出一幅令自己滿意的作品了。 因為林硯的拒絕,他糾纏于對方的身體上,如今每到午夜夢回,夢到的都是那一幕。 越畫不到,越想畫。 或許人總是有點犯賤在的,尤其是桑寧這種藝術(sh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