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
毒梟最近的行動越來越猖狂,已經槍殺他們十幾個人掠奪東西,貨物全部被李運攔截了下來,毒梟的供應停止,下面那些癮君子們都不得安寧。 再不拿著貨物賣出去,他這個毒梟也要涼透。 為了提防著毒梟的人暗中搶奪,江也琛派人一直在集裝箱外圍埋伏,已經接連兩天沒有合眼,撐著頭疲憊的坐在桌子前指揮著。 李運囑咐他回去休息。 “她怎么樣了?” 知道他問的是誰,李運欲言又止。 江也琛抬頭瞪著他,“回答。” “左……左小姐很好,馮醫(yī)生在照看著她?!?/br> “我派人加守別墅,她沒想逃跑吧?” “沒有?!?/br> “那就行?!苯茶∧笾橇簢@氣,“毒梟看樣子準備跟我死磕到底了,他這是要不到貨,便想同歸于盡?!?/br> “您放心,周圍他們埋伏的炸藥已經全部被我們銷毀了,您回去休息就行,這里交給我們沒有問題?!?/br> “我倒是挺放心。” 江也琛撐著身子起身,拿起一旁放置的外套,已經兩天沒有回去了,不知道左童想他沒有,既然沒想過逃跑,證明已經放棄這個念頭了。 他疲憊的渾渾噩噩,推開大門,傭人們匆匆低下頭,江也琛扶著欄桿,歪斜著身子艱難的往樓上走去,手中的外套掉落在樓梯上,也無心去撿。 他只想快點見到左童,推開臥室門的剎那,看到她乖巧的倚在床頭。 江也琛笑了起來,疲憊不堪的黑眸瞇起,陰鷙冰冷的眸子,深不見底的神秘莫測,略噙著笑意的薄唇。 “寶貝…” 他困倦的好累,朝她走過去,目光斷斷續(xù)續(xù)間,看到她突然消失了片刻。 江也琛瞪大眼睛,回過神,她仍然坐在那里,恐懼的目光正望著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被子里縮。 “怎么還是這么怕我?我已經兩天沒回來過了,難道不應該來迎接我嗎?” 他扯著衣領,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個一個解開紐扣,實在是好困。 “寶貝,我想睡覺,陪我睡?!?/br> 脫下衣服,他掀開被子躺在她的側身,伸出胳膊霸道的將她攔在懷中,粗魯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指尖觸摸到皮膚冰涼。 “是又沒好好吃飯嗎?身子怎么這么涼?我不在的這兩天,想我沒有?” 她不說話,似乎是連呼吸都恐懼的不敢喘氣,江也琛露出病態(tài)蒼白的笑,將她抱得很緊,不斷往她脖間蹭著,渾渾噩噩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敏銳的聽覺,傳來門外交談的聲音,虛掩著的臥室門,很容易能聽到交談,太困了,他無心去呵斥,只希望他懷中的人別太煩躁。 “江先生的病你們說能好嗎?” “噓噓!這種事是我們能談論的嗎?” “就是,快閉嘴,什么都別說,不然要被削頭的,李先生說了,讓我們配合。” “唉,我就只是覺得可憐啊,這……” “快別說了,都下去,江先生在里面睡覺。” 光線寧靜,太過靜燥,能聽到胸腔中傳來的跳動聲,微風吹著黑色的窗簾,溫涼參半的空氣,一陣陣微風流進屋子里來,不時拂到那張白皙的臉龐,無從察覺,輕如絲柔。 濃密的睫毛顫抖的眨動,男人睡夢中不安的皺眉,這陣風太過凄涼,困乏的神智終于被補覺滿足。 他用力收緊手臂,想抱緊懷中的人,卻觸碰到不一樣的觸感。 江也琛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懷中竟然抱著枕頭。 他迅速起身,環(huán)繞著整個屋子,空寂的只剩下他,暗叫不妙。 “左童!” 他一邊起床穿衣,一邊大聲吼叫,“左童!去哪了,人呢?左童呢!” 江也琛怒著臉踹門而出,在二樓走廊的傭人紛紛忐忑不安跪了下來。 “左童,我問你們左童人呢!我只是睡個覺你們就讓她給跑了?人呢??!” 五個傭人左看右看,互相露出悲傷的神色,低下頭不敢說話。 “我他媽問你們人呢!都給我啞巴了是不是!” 江也琛暴怒的大吼,一拳砸在墻壁,指關節(jié)泛出血跡。 “他媽的,說話??!”他從腰中拔出了槍。 “江……江先生?!币粋€瑟瑟發(fā)抖的傭人求饒的磕下了頭,“嗚左,左小姐……已經,去世了?!?/br> 男人的眼睛瞪大。 “你給我在這胡說什么呢?” “信不信我斃了你!” “你他媽再給我說一次試試!” 周圍的四個傭人跟著磕頭,恐懼求饒著哭了出來。 “江先生饒命,左小姐,在前幾天,已經被您給抽死了,尸體……尸體被馮醫(yī)生用行李箱帶走了?!?/br> “您這幾天一直都在幻想,左小姐在您身邊,李先生讓我們配合您,不能讓我們說出來……都,都是實話啊,江先生,請您放過我們。” 他面目猙獰,驚恐的往后踉蹌一步。 “再給我胡說,信不信我殺了你們!” “真的沒有胡說江先生!您端進臥室里的飯菜根本沒有人吃,又完好無損端了出來,不信您可以看監(jiān)控,問李先生,他…從頭到尾都知道的,讓我們瞞著您?!?/br> 幾個傭人身子抖成篩子,她們不可能拿自己性命說謊。 也就是說……是真的? 江也琛全身都失去了力氣,手中的槍脫落掉在地上,難以置信的靠在墻壁,臉色呆滯蒼白。 死了… 被他抽死的。 那為什么馮奕還每天都會來別墅?全都在配合他的幻想? 不……不對。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剛才說,尸體被馮奕帶走了?” 那傭人哭著點頭,“是,是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