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他更想變成禽獸,只留下最原始的沖動和本
“親了我,不負責?”帶著情欲的低沉男聲自頭頂傳來,與胸腔發(fā)出共振。 細密的水流不斷從龍頭淌下,淹沒了堆放的茶具。 向熙整個人僵住。 耳后小骨上落下guntang濕濡的吻,身體不聽話地軟下來,江昊川如同事先有預料般地將她扶住,愈發(fā)貼緊。 久違的貼合,喚起許多回憶。 “不要,江昊川,我們說好結束從前的關系?!?/br> 向熙在綿軟中發(fā)出哀求,克制自己的同時,也是在折磨自己,折磨對方。 “我很久沒做了,小熙。”江昊川的聲音悶悶的,暗啞中帶一點委屈,“你不想嗎?” 向熙差點以為自己聽錯,她看不到江昊川的表情,以為他真喝醉了。 說什么胡話?! 這家伙今晚真反常。 她只好用喋喋不休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別鬧。你不是說我回國的這半年,你夜夜笙歌嗎?韓愈還和我說你快訂……唔……” 江昊川修長的手指撫摸向熙的臉頰,借力讓她歪頭過來,順勢堵住她的嘴巴。 軟,香,甜,滑。 他含在唇齒間,像在吃一顆水果漿汁做成的軟糖,酸酸甜甜的,一旦咬開,就會爆漿。 “都是假的。”輕得像霧氣,讓人聽不真切。 可向熙還是捕捉到。 她不信,“泰迪川”的愛稱可不是她隨隨便便賜的。 她含糊地笑,假裝不正經(jīng),“你結扎了?還是割包皮了?這么久能忍住?” 江昊川狠狠在她挺翹臀瓣上拍一巴掌。 彈性十足的軟rou像水波般蕩起漣漪,他肆意揉捏,胸腔幾乎要爆炸。 而下身的蓬勃讓向熙意識到這不是玩笑。 “給小爺閉嘴!專心點!” 江昊川霸道熟悉的吻讓向熙漸漸支撐不住。 柔軟火熱的舌尖纏著她的,溫柔又放肆,讓她連呼吸都失去力氣。 他可是江昊川啊,讓楓城名媛們如饑似渴的名門之后,單是看一眼,都要濕一片。 是她們的高高在上,只可遠觀。 回憶悄無聲息,無縫不入。 自從成人禮那晚,她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與江昊川滾過后,他們一發(fā)不可收拾,在這件事上不停地灌溉激情。 兩人都是天之嬌子,眼高于頂,是一般人入不了自己眼的主兒,也都是不肯輕易低頭的人兒。 年輕氣盛的江昊川見向熙遲遲不對他表露愛意,于是也拼命端著,就怕自己輸?shù)暨@場情感博弈。 只是每次zuoai,都比上一回更賣力,奔著征服的目標去,聽她在欲望驅使下喊“我要”“我愛你”“哥哥”“主人”這些平時聽不到的話。 向熙膽子大,窒息也敢玩兒,逼著江昊川掐住她脖子,不要命似的,試各種花樣,樂此不疲。 還說要解鎖一百種向死亡邁進的姿勢…… 江昊川遇見她,算是強龍遇見地頭蛇,得注意把握尺度,怕這小瘋子玩過頭。 不過倒是,真得爽。 情到濃稠,他聽到身下的女孩兒哭泣,啞聲喊:“江昊川,不cao死我你不是人!” 那時的江昊川聽不懂話中意,只以為是向熙嗨大了亂喊胡說八道,畢竟在欲望里什么話都做得出。 這哪忍得了? 他狠狠嘬起石榴籽般粉嫩的乳尖,懲罰般加劇抽動碾磨。 惡犬似地笑,“我他媽不是在和你交配么?” 胯下有伊人如此,他更想變成禽獸,只留下最原始的沖動和本能,狠狠地干她! 干到她哭,cao到她軟,插到她離不開! 可就是這么個沒心沒肺的小瘋子,成了他心頭的刺。 江昊川在回憶里迷了心智。 自從有了向熙,再沒有女人能入得了他眼,也不值得他拿出自己矜貴的物件cao。 他向來自信,無論是外在,還是內涵,包括他的老二。 這半年,向熙回國,他夜夜買醉,被一個問題擾得失眠。 他在想,當初為什么不能,不能先把“愛”說出來? 臉,面子,比得上那雙含笑的眼睛嗎? 傻逼! 你他媽是公狗???只顧著發(fā)情! 他的確不是人。 眼下,江昊川的手已經(jīng)沿著向熙的曲線移到平坦的小腹,細膩的手掌隔著衣料,激得懷中尤物輕微戰(zhàn)栗。 很快,那只手攀上來,抓住向熙左乳,時輕時重,時緩時快地揉捏。 在指縫的肆意夾弄中,乳尖已悄然立起,摩擦著內衣,敏感得要命。 江昊川能夠準確迅速地找到向熙的敏感點,熟悉得就像吃飯拿筷子一樣。 向熙在最后一點理智驅使下,咬破口中肆意翻攪的舌。 鐵銹的味道在兩人間蔓延。 江昊川的動作隨之一怔。 風從窗外灌進來,吹得他醒了酒。 也吹散了荼蘼的氣息和難捱的情欲。 江昊川蹙眉,眼中火焰快速熄滅,本已蓬勃堅硬的下身也意興闌珊。 他驀然覺得,這不請自來上趕著的架勢,宛如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身上還掛著“求交配”的牌子。 cao!臉沒了! 而此刻,向熙喘息著,眼睛瞪圓,水汪汪的,忿忿仰視。 站直了的江昊川,不遷就她的時候,能高她接近一個頭。 江昊川心虛,抬手握拳,堵住薄唇,壓下粗重的呼吸,輕咳一聲,“我……” 斂下的眼瞼遮住種種尷尬神色,還有快要藏不住的山崩海嘯般的愛意。 要藏到最深的地方,藏到看不見,感覺不到,最好壞了爛了,自行消失。 江昊川年齡比向熙大。 以前的向熙總覺得他在感情里是長不大的男孩,重欲不重情,誰和他在一起了,肯定累。 不過她倒是不怕累,但她怕萬一他們真在一起了,等她死的那天他會難過。 她很清楚,自己活不了多久。 所以她可以和他做,卻不能對他說“愛”。 也不能讓他有類似的錯覺。 他要是無情最最好,要是有情,那她可一定要掐斷,掐得死死的,絕沒有復生的可能。 回憶太傷人,向熙不動聲色將它們推回記憶深處。 “以后喝多了別來霍霍我,回你自己家去。”向熙推開他,轉身開始洗刷茶具。 是不是喝多了,兩人都門兒清。 “哦。”有醉酒這個借口,就不至于撕破臉。 江昊川順著臺階下來,聲音沉沉地,很虛弱,“我頭疼,還有點暈?!?/br> 他哪里是頭疼,他明明臉疼! 想想今早立下的志向,說好了要去找女人,怎么找到這里了? 沒出息!不要臉,他的確姓賤。 自己都想罵自己,再打一頓,可,還是想留下…… “我不能留你?!毕蛭醯穆曇艋煸诹魉暲铩?/br> “哦。那我走了,你早點睡?!边@次答得很痛快。 “嗯?!?/br> 向熙始終沒有再看江昊川一眼,可除了眼睛,她所有感官又仿佛都被他牽著。 他消沉的語氣,他輕微的腳步,甚至他轉身的動作,她都好像看得到似的。 “我真走了?!?/br> 走到廚房門口,江昊川又停下,注視向熙的背影。 得多放得下面子,才能又說出第二遍? 向熙有種錯覺,好像這四個字是在說,“我走了可就不回來了?!?/br> 她怎么能聽不出其中的挽留?可又究竟是誰在留誰呢? 咬緊牙,她堵住內心的慌張,“嗯。” 聽上去毫無波瀾,也沒有情感。 可心墻上的瘡孔,只有她自己看得見。 透進了風,寒徹了骨。 她在季君尉面前戴上愛慕天真的假面,卻在江昊川面前換上冷酷絕情的另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