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小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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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幾天,瀟瀟都起得早早的,每次玄弋推開佛堂的大門時,總能看到她在那里虔誠的跪著。 他總是緩緩走上去,沉默的陪她一起跪著。 玄弋也不跪太久,一到飯點(diǎn),他便起身離開。 而這時,瀟瀟也會起身,跟在他后面,一起去用膳。 兩人都不說話,但卻很有默契似的,用完膳后又一起回佛堂跪著。 跪到傍晚時,又相繼起身去用膳。 最近,智修總是看見大師兄與蕭施主同進(jìn)同出,形影不離,這可真是令他驚訝不已。 畢竟先前,大師兄極其厭惡蕭施主,甚至不讓她進(jìn)寺里,但近日,總能看見他們兩人走在一塊。 而且智修發(fā)現(xiàn)每次蕭施主唯唯諾諾的跟在大師兄后面時,大師兄總會放緩腳步,與她保持著叁步遠(yuǎn)的距離,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智修以前經(jīng)常跟在玄弋身后,知他身高腿長,走起路來時,步子偏大,連他都跟不上,更何況是身形偏矮的蕭施主。 這一幕怎么瞧著都有些詭異,可智修想禿了腦袋,也猜不透是為什么。 如此,又過了幾日。 這天,玄弋剛到佛堂與瀟瀟一并跪了一刻鐘,智修就跑過來,囔囔道:“大師兄,小師叔云游回來了,讓你去給他接風(fēng)洗塵呢。” 玄弋聽后急忙起身,拂平僧袍,闊步走向前廳。 瀟瀟見玄弋走了,她也起身跟在后面。 她來涼山寺兩個月了,竟不知玄弋還有一位小師叔,她以為整個涼山寺包括慧空方丈在內(nèi),共叁百零九個和尚罷了。 叁人走到前廳時,有一身穿白色僧袍,外披紅色袈裟的和尚正坐在寬大的紅木椅子上,端著青瓷茶杯細(xì)細(xì)品著熱氣裊裊的茶水。 那和尚生得容貌俊美,目若朗星,天質(zhì)自然,瞧著比玄弋年長叁五歲有余,也是個氣度不凡的。 玄弋走到那人跟前,低眉頷首,輕聲道:“恭迎師叔回寺,弟子這就派人給您準(zhǔn)備膳食。” 慧寧將茶盞輕扣在桌上,站直身子,約莫與玄弋同等身高。他打量玄弋一番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贊賞的道:“數(shù)月不見,師侄修為又增進(jìn)了不少,不用多久,便會在我之上了。” 玄弋垂首,語氣謙遜:“師叔過譽(yù)了?!?/br> 慧寧舟車勞頓,身體有些乏累,也不想與玄弋說過多的客套話,寒暄幾句后,他道:“大家去忙吧,師叔先回屋歇息歇息?!?/br> 慧寧說完抬腿往屋里走去,路過瀟瀟身旁時,他腳步突然一頓,側(cè)目盯著瀟瀟白凈的小臉看了會,詫異的問道:“這位是?” 這個和尚法力也同樣深厚,氣場也很攝人,瀟瀟被他盯著看時,有些緊張,手心冒了點(diǎn)冷汗出來。 不過,她將妖氣掩蓋得很好,應(yīng)該不會被識破。 玄弋不希望師叔過多的關(guān)注瀟瀟,若是師叔發(fā)現(xiàn)瀟瀟是女兒身,也許他破戒的事情就會敗露了。 他急忙答道:“她是來廟里祈福拜佛,休養(yǎng)病體的香客?!?/br> “哦,香客呀。”慧寧咀嚼著這幾個字,淡淡掃了瀟瀟一眼,倒是沒說什么,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因著慧寧的歸來,擾亂了原先的計劃,玄弋今天也不準(zhǔn)備繼續(xù)去跪著了。 他還有別的事要處理,晚上還要給師弟們講佛經(jīng),也要事先做些準(zhǔn)備。 瀟瀟這幾天一直跟著玄弋,他若是去佛堂跪著,她也去跪著。 晚上,他去講佛經(jīng)時,她也會跟著。 只不過,她悟性不高,聽不懂那些佶屈聱牙、晦澀難懂的佛經(jīng)。 所幸,玄弋的嗓音低沉磁性,即使念著佶屈聱牙的佛經(jīng),聽在耳里也如春風(fēng)拂過,悅耳得很。 瀟瀟全程都在盯著玄弋那張清雋的俊臉瞧,才不致于昏昏欲睡。 下了晚課后,瀟瀟跟在玄弋身后,一起走回院子。 因著這幾天總跟著他,身體似乎已經(jīng)養(yǎng)成習(xí)慣了,她不自覺就走到他的房門口,才踏了一只腳進(jìn)去,立馬被玄弋推了出來。 “哎……”身后有臺階,瀟瀟腳步踉蹌,差點(diǎn)摔著了。 “施主,莫要整日跟著貧僧,以免惹人閑話?!毙淅涞恼f完,嘭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了。 瀟瀟氣得瞪了他一眼,這個臭和尚,真以為,她想跟著他嗎? 不過是想得到他身上的舍利子罷了,等她把舍利子吸走,誰還愿意理他。 瀟瀟氣呼呼的走回自己的房間,經(jīng)過走廊的拐角處時,突然響起一個低沉悅耳的男聲:“施主,似乎,很喜歡黏著我家?guī)熤丁!?/br> 瀟瀟一驚,警惕的看著隱沒在陰影里的男人。 慧寧緩緩從陰影處走出來,一步一步逼近瀟瀟。 他每走一步,瀟瀟便往后退一步,不一會,瀟瀟便退無可退,直接貼在墻上了。 ——跪求珠珠啊,給一顆呀。rou的話,不是下章,就是下下章(?ì _ 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