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想逃到哪里
仿佛身處在一望無際的冰原,周身冷得刺骨,陣陣寒意從腳漫上頭,蘇愿寧僵直地站在那,一動不動,周身的謾罵讓她無處可躲。 明明,受害的人是她啊,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 她想不明白,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大家,怎么都會變成這樣。 人性的自私,是她永遠(yuǎn)也預(yù)測不到的。 “夠了,你們不要再說了!” 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卻堵不住那漫無止境的詆毀、謾罵。 魔族殺害同胞,也不是自己能夠阻止的事情。就算沒有自己,他們就能夠安然無恙地在這里一輩子嗎?! 人類的軟弱,注定了他們悲慘的命運。 蘇愿寧含著淚水,沖了出去。 讓她走?!走就走! 蘇愿寧一直都是個性子倔的女孩,與其在這里遭受同胞的白眼與冷言冷語,不如自己單打獨斗。 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他們眼中的瘟疫,仿佛觸之即會招來不幸,蘇愿寧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自己被魔族的人抓到了,遭受了百般摧殘,卻換不來自己同胞的一絲憐憫。 甚至自己連夜逃回來,連口水都沒喝上,就被他們驅(qū)逐出境。 蘇愿寧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像只戰(zhàn)敗的喪家犬。 陽光很刺眼,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來時的路,迷茫的向前走著,哪怕前方是未知的地帶。 淚水憋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她卻不愿意流下來。 為這些人哭,不值得。 腳底好疼,應(yīng)該被石頭磕破了吧。 手腕也好疼,是玻璃割開的傷口又發(fā)炎了吧。 可是,身體上的痛,比不過心里的痛。這一次,她總算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她不想當(dāng)圣母,她不愿意諒解他們。如果他們好言好語相勸,也許,蘇愿寧會犧牲自己,成全大家往后的安寧。 可母親在那里,受盡了委屈和白眼,憑什么。 她越想越生氣,卻無能為力。 突然,樹影一片晃動,幾片墨綠色的葉子隨著晃動而跌落。 她的眼前一暗,奇允靈活地從樹上飛躍而下,擋在她的面前。 蘇愿寧還沉浸在剛剛的悲傷中,全然沒有做好準(zhǔn)備,她嚇了一大跳,這不是她預(yù)料之中的事,可以說,自從她從那里逃了出來,就沒再思考過后續(xù)。 “寶貝,好久不見。”他看似單純的笑臉下,埋藏著不為人知的邪惡。那雙月牙般的眼睛,閃爍著光芒。 “你..你..”蘇愿寧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難道,至始至終,她都沒有逃出過他們的眼睛。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她自作聰明,費勁了心思逃跑,卻終究落入他們的手掌心。 一波接一波的重?fù)糇屗チ讼M拖裰槐魂P(guān)在房間里的金絲雀,即使你掙脫了鳥籠向外飛去,只是落入了另一個囚禁你的牢籠。 風(fēng)隱則坐在粗壯的樹干上,神情淡漠地看著奇允逗弄著驚慌失措的她。 “哥哥,我們走吧。小老鼠已經(jīng)被抓住了哦?!?/br> 他猛地抱起蘇愿寧,將她打橫放在懷中,轉(zhuǎn)眼間,便與風(fēng)隱消失在這片公路上。 烈陽高照,她卻冷得發(fā)抖。 她被關(guān)進(jìn)了一個黑漆漆的地窖,這里不同于之前她住的房間華麗,密不透風(fēng),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周圍有些潮濕,地上的石磚滑滑的,滿是水氣。 懸掛在屋頂?shù)臒舯焕?,地窖?nèi)瞬間明亮了起來。暗黃色的燈打在她的臉上,一切都變得曖昧不明。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見奇允拿出一根鐵鏈,將她拴在了墻上。她不斷掙扎著,很快,那嬌嫩的肌膚被磨破了皮,淺淺的透著粉色的rou。 奇允的身體緊貼著他,那股神秘的酒香混雜著鐵鏈的鐵銹味,不斷地?fù)湎蛩谋乔弧?/br> 風(fēng)隱手里拿著一支小小的藥劑,在她面前晃著,那藥水被他注射進(jìn)了針筒里,散發(fā)著詭異的香味。 “這是什么?”奇允見狀,詢問著。 “一個好東西。能讓她跪著求我們上她的好東西。” 那粗硬的針管在燈光下閃爍著,尖銳的枕頭滴著藥水,很是瘆人。 “不要…不要…”蘇愿寧驚恐地后縮著,可她的身后就是墻,哪里也躲不了。 “哈哈,看哥哥平時默不作聲的,原來還私藏著這種好東西,真是小看你了?!逼嬖式舆^那支針管,接近蘇愿寧。 她害怕的不行,眼見著奇允撩起她的衣袖,將那冰冷的針頭觸碰進(jìn)自己的皮膚里。 “啊…!” 鋒利的枕頭穿刺進(jìn)肌膚里,突破層層阻礙,插進(jìn)了血rou中。他的手指輕輕一推,那滿滿的藥水順著壓力,被推進(jìn)了她的身體里。 針頭上不斷噴射著藥水,注入她的手臂,蘇愿寧疼的滿臉冒汗,面色慘白。 一針下去,她已是接近虛脫。 “裝什么裝!小sao貨!”奇允掐著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呆會有你好受的!” 這是什么…一種可怕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身體漸漸發(fā)熱,一股難以言喻的瘙癢從下體爆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