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愛醫(yī)院(18)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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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真再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 系統(tǒng)何其惡毒,安排她成為殘害同類的“疾病之源”,讓她在每一個白天,一無所覺地混跡在同伴之中,到了夜晚,便cao控她的神智,令她穿行在不同的病房里,對無辜之人下手。 被毛孔粗大折磨得瘋瘋癲癲的小年輕、死于內(nèi)臟腐爛的胡翔、昏迷不醒到現(xiàn)在還在試藥的紀懷周、門外染上傳染病的張曉楠、躺在面前的吳國平,還有素來照顧她、數(shù)次救她于危險之中的蘇瑛,落到如今這步境地,全部拜她所賜。 她的雙手,沾滿了他們的鮮血,從皮rou到骨頭到靈魂,都寫滿了罪惡。 精神世界轟然倒塌,祝真沒有辦法面對這樣可怕的自己,更沒有辦法面對全心全意愛她的封紹、始終信任她的隊友們,哭得幾乎背過氣去。 江天策謹慎地將墻上的洞用柜子堵死,走過來看著少女沾滿淚水的臉,嘆了一口氣。 他卸下背包和長刀,雙膝跪地,從背后輕輕抱住她。 “祝真,不要哭,你聽我說?!蹦腥四贸錾僖姷臏厝岷湍托?,感覺到懷里溫?zé)釈绍浀纳碜硬煌5匕l(fā)抖,便漸漸收緊了懷抱,試圖給她一點兒安全感,“就算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也不過是被cao縱著,在這個游戲副本里,扮演了一個反派的角色罷了。這并非你的本意,游戲也只是游戲,明白嗎?” 江天策本來是有些懷疑祝真的。 可看她哭得天崩地裂,他又釋然,相信她不過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而已。 他有預(yù)知能力防身,自然無所畏懼。 只要沒有在畫面里看到她對自己下手,他并不介意幫她遮掩,多刷一些好感度。 等順利離開這個游戲,附加在她身上的危險元素自然會消失,一切都和原來一樣。 江天策從不覺得錯手害死幾個人,是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誤。 別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祝真哭得聲音嘶啞,渾身都脫了力。 溫?zé)岬臏I水流到江天策肌rou勃發(fā)的手臂上,很快變得冰涼。 她的眼尾通紅,嘴唇發(fā)白,搖著頭道:“不是這樣的……游戲是假的,但里面的人,都是真的……還有蘇瑛jiejie,她那么相信我,我卻害了她……” 江天策心下不以為然,卻覺得她這樣失去了倚仗、只能依靠自己的柔弱模樣格外招人。 眼睛紅得跟小兔子似的,身子又熱又軟,從他的角度往下,恰好能看見微敞的領(lǐng)口泄出一方雪白,乳溝吝嗇地露出一點點春光,看不分明,卻又令人遐想無限。 喉結(jié)止不住地滾動,大好人皮底下的惡狼蠢蠢欲動。 他伸出帶著厚繭的大手,有些粗魯?shù)貛退恋粞蹨I,指腹在滑膩的小臉上流連,止不住意亂情迷。 “真真……”低沉的嗓音變得曖昧黏稠,他低下頭,悄悄嗅她頸間甜香,鬼使神差地想起躲在院長辦公室的時候,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看見的那一枚暗色吻痕。 如果是他,那么一點無關(guān)痛癢的痕跡怎么會夠? 少說也得重重地咬她,咬得柔嫩的肌膚上現(xiàn)出深深的齒印,好幾天都消不下去,咬得她像現(xiàn)在這樣哭個不停,主動挺著奶子喂給他吃,撅著屁股求著他cao,才肯松口。 不,齒痕也有消掉的一日,干脆在她身上紋個紋身好了。 就紋他的名字,再繪上猙獰的鬼面或是骷髏。 羅剎與美人,多么割裂,又多么香艷刺激。 心猿意馬地意yin著,江天策竟未察覺,面如死灰的女孩子安靜靠在他懷里,右手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忽然毫無征兆地往自己心口刺去! “撲哧”一聲,刀尖入rou,鮮血四濺。 祝真被巨大的疼痛折磨得喘不過氣,卻狠著心,在江天策反應(yīng)過來之前,用力握住刀柄,繼續(xù)往要害處推進。 溫?zé)岬难罕加?,她一心求死,動作快得根本來不及阻止?/br> 可是,一股未知的力量阻住刀鋒前進。 祝真冷笑,明白這是系統(tǒng)不肯讓她這枚大好棋子自尋死路,倔勁兒上來,偏要用這樣極端的手段向?qū)Ψ叫麘?zhàn)。 她忍著疼痛,騰出另一只手,合力緊握住匕首,堅定不移地往更深處捅。 江天策終于出手阻攔,大手覆上她的手背,也沾上熱到灼燙的鮮血,臉色變得很難看,整個人從方才的異想天開中清醒,厲聲喝道:“祝真,你在做什么?!” 痛楚越來越劇烈,一波一波盤旋而上,刺激著祝真的神經(jīng),也影響了她孤注一擲的狠絕。 雙手開始顫抖,使不上力氣,她倒吸幾口冷氣,強撐著保持聲線穩(wěn)定,也保持自己最后的尊嚴:“我不會讓它得逞的,我絕不可能做它手中的殺人工具……” 她松開手,拉著江天策的手掌,壓住刀柄,懇求他道:“隊長,殺了我?!?/br> 江天策覺得她這樣的舉動簡直不可理喻,又不敢在這種時候刺激她,更不敢隨便拔出匕首,加速血液流失,聞言咬著牙,一字一頓:“不、可、能。” 祝真閉上眼睛,流下兩行淚水,“只要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們就可以順利出去了,說不定蘇瑛jiejie還能恢復(fù)正常……” 她已經(jīng)找不到繼續(xù)活下去的理由。 如果今天夜里遭殃的人……是封紹呢? 如果明天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害呢? “不可能。”江天策又強調(diào)了一遍,試圖緩和她的情緒,“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距離夜晚還有好幾個小時,你沒有必要急著……” “求求你……”祝真睫毛顫抖,聲音因失血而變得很輕。 封紹那么敏銳,她的緩兵之計根本拖不了多久。 如果不抓緊這段時間了結(jié)生命,等他知道真相,一定寧愿自己死、甚至寧愿犧牲其他人,也要換得她的周全。 可那樣的舉動,完全違背他固守的良知和做人的準則。 她想起她和林芳之間的談話。 到現(xiàn)在為止,封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違背良心的事,不到迫不得已,也絕不會傷害別人。ρó1⑧zy.) 他的手上,還是干干凈凈的。 她最喜歡的,就是他的那份干凈。 不能就這么被自己毀掉。 她必須保護他。 見江天策并無下手的打算,祝真想了想,使出殺手锏。 “天策哥……”她艱難地轉(zhuǎn)過頭,含著淚看他,“幫我一次,好不好?” 江天策身形一震。 先驚,再喜,后怒。 驚的是自己一直求而不得的稱呼,就連楊玄明那個不知道從哪里殺出來的程咬金都可以輕松獲得的稱呼,在這種時候,被她突然喚出。 喜的是她叫出來的嗓音柔軟又嬌嗲,比他無稽春夢中聽到的,好聽千萬倍。 怒的是—— 他迅速明白過來,她在對自己耍手段。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執(zhí)念,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卻故意裝傻,到了這種有求于他的緊要關(guān)頭,才像恩賜一樣的,對待舔狗一樣的,滿足他。 自負如江天策,怎么可能忍得了這樣的羞辱? 有一瞬,他想要就這么不管不顧地殺掉她。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只衡量利益得失,不摻雜私人感情,什么同伴,什么信任,都是拿來哄人的幌子罷了。 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又沒心沒肺,詭計多端,根本不值得他費時費力地幫她遮掩,絞盡腦汁地為她想辦法。 相比起來,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她,快速通關(guān),實在是上上策。 江天策冷笑一聲,握緊匕首,無視血液的黏膩觸感,cao縱著銳利的刀尖,緩慢地往血rou里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