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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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意思吧?”商南淮想了想,“咱倆每天遛狗……在草坪上玩玩飛盤,給它洗澡?!?/br> 沈灼野沒想過這個,他對這種生活的認(rèn)知有限,猜測商南淮是看見了別人有狗,看著眼饞:“我有草坪?!?/br> 沈灼野說:“你看著它,別拆房子?!?/br> 小木頭屋不禁折騰,要是養(yǎng)什么精力旺盛的犬種,幾天估計就能拆得差不多了。 商南淮愣了幾秒,低頭笑了笑,吐了口氣。 他在心里祝姓邵的被判個十年二十年,最好把牢底坐穿,否則只要敢出獄,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去廢了這個人渣。 ……就是這事估計得排隊,想廢掉這玩意的人多了,一兩年只怕輪不上。 “什么意思?”商南淮把沈灼野放在長椅上,轉(zhuǎn)到他面前,扶著膝蓋蹲下來,“我這人可見錢眼開,你這么說,我就當(dāng)房子草坪都送我了?!?/br> 沈灼野捧著那個冰淇淋,咬一點在嘴里含著,等它慢慢化,每個步驟都一絲不茍。 商南淮實在忍不住摸他的頭發(fā),他確實這么做了,手落在沈灼野頭頂?shù)臅r候,就察覺到這小豹子有些生疏地打了個顫。 但這只是身體的反應(yīng),沈灼野的眼睛黑靜,罕見的沒立刻回答他的話,只是把一枚鑰匙遞給他。 商南淮問:“真送我了?” 沈灼野點了點頭。 “行?!鄙棠匣床桓蜌猓舆^來,“禮尚往來,你把合同簽了?!?/br> 他摸出手機,點開電子簽名區(qū),幾乎是抓著沈灼野的手,不由分說強行畫押,龍飛鳳舞簽了名字。 沈灼野已經(jīng)碰不到手機屏幕,明明就是這人自己趁亂簽的——也不知道商南淮出于什么目的練習(xí)對家簽名,模仿得幾可亂真,其心相當(dāng)可誅。 商南淮被他懷疑地盯著,莫名福至心靈懂了,氣得肺疼:“我沒偽造你簽名照賣錢!” 沈灼野保持懷疑,姑且相信他:“辦貸款也不行?!?/br> ……不把小豹子揉成炸毛貓,他商南淮就不姓商。 商南淮摩拳擦掌動手,把這人鎖在懷里一通亂揉,還不解氣,又捏了兩下耳朵。 沈灼野原本還任他折騰,后來發(fā)現(xiàn)發(fā)型變化得越來越過分,就抬手抵擋,立刻招來了更不客氣的猛攻。 這片草坪允許野餐露營,也允許在上面躺著曬太陽。商南淮先不要形象,扯著沈灼野按進(jìn)懷里,暫時結(jié)束戰(zhàn)斗,把人護(hù)在胸口,對著藍(lán)到如洗的天空大口喘氣。 沈灼野嘗試修復(fù)自己的發(fā)型,不算成功,只能暫時作罷,躺在勒著自己不肯放的手臂上。 做鬼大概也有回光返照,他這時候的身體反而凝實,沒那么一碰就散架,被商南淮擋住透光的地方,在旁人看來幾乎和常人無異。 “商南淮。”沈灼野說,“謝謝你,我玩得很高興了?!?/br> 商南淮看著那雙眼睛,他有那么幾秒里說不出什么話,但隨即就把手?jǐn)埖竭@木頭貓背后,用力抱了抱。 “這算什么玩,沈小貓,你這影帝怎么當(dāng)?shù)??!鄙棠匣促N著他的耳朵,沈灼野不習(xí)慣這個距離,想要后退,卻被他拉近,“我?guī)闳ネ赐纯炜焱?,你不?zhǔn)說我?!?/br> 他都不敢去酒吧,這地方風(fēng)景好、悠閑又臨海,好玩的地方多的是,胡亂繞著散步算什么玩。 沈灼野被他箍著,其實也并非動彈不得,要想把身體變得不能被碰到,說實話很容易。 但商南淮心跳得激烈,手臂繃得堅硬如鐵,全然不像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瀟灑放縱、滿不在乎,背地里把牙關(guān)咬得死緊,幾乎克制不住地微微發(fā)抖。 所以沈灼野安靜了一陣,還是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借著抱沈灼野起身的機會,商南淮低頭碰了碰那些透明的頭發(fā),它們?nèi)诨陉柟饫铮潜认胂笾懈彳洔嘏挠|感。 這樣的感受將他持續(xù)剖開,商南淮拖著沈灼野去玩,去酒吧里喝冰水,去餐廳拉小提琴,去海邊挑釁信天翁,一直到落日的余暉把天邊染成血紅。 沈灼野坐在餐廳的角落,商南淮向樂手借了把小提琴,使出渾身解數(shù),一首克萊斯勒的《愛之憂傷》拉得喜氣洋洋炫技到飛起,被古板嚴(yán)肅的白頭發(fā)中提琴手拿眼睛殺了好幾分鐘。 還了小提琴,商南淮拉起沈灼野就跑:“怎么了,不就是風(fēng)格不一樣……你說他會不會拿琴弓砸我?” 沈灼野坐在角落,已經(jīng)替他暗中把蠢蠢欲動的琴弓按住了好幾次,眼睛里慢慢透出一點笑,搖了搖頭。 他察覺到商南淮停住腳步,就跟著落回地上:“不跑了?” 商南淮愣怔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揉著頭發(fā)低頭笑了下,伸手?jǐn)堖^沈灼野,圈在胸前靜靜抱著。 “回家?”商南淮輕聲問,“家里缺不缺什么東西?我?guī)c回去?” 不演戲的時候,沈灼野可能是頭一回,聽見有人跟自己說這種話。 演戲的時候可能也是。 沈灼野就沒這個運氣,好像總接不到其樂融融、溫馨美滿的角色……可能是因為文藝片愿意找他,這種片子里原本就少有過得好的人,也可能是會挑人的導(dǎo)演,知道這木頭貓演不出來。 沈大影帝當(dāng)然也有演不出來的角色,就比如現(xiàn)在,商南淮其實知道,沈灼野在想辦法哄自己。 哄自己別糾結(jié)在一個空房子、一條拒絕了解的死訊、甚至可能是不久之后要看見的一座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