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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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是找人了,我害怕,我害怕啊……”陳流又哭又笑,把手探出去,死死扯住邵千山的襯衫,“都怪你,你為什么要把事情鬧得這么大?為什么要捧我?!你是不是就想讓人看見我是個什么樣的垃圾?”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個什么貨色了,用這個辦法折磨我?你踩沈灼野就夠了,為什么要捧我?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俊?/br> 我告訴你,你是最蠢的人,你就沒干過一件對的事,所有事都叫你搞砸了……你不信我,我說我是個廢物,沒殺成,你非不信,你非要攪進來,跟他媽姓商的作對?!?/br> “你這人就這樣,喜歡擺弄別人的命,你覺得享受,是不是?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全他媽的完了!全是因為你!” 陳流的神色幾乎有些猙獰:“你要是不把我推出去,我用得著想辦法殺人嗎?!不讓沈灼野徹底閉嘴,我就完了,徹底完了……” 邵千山在審訊室外,被陳流死命拉扯著站不穩(wěn),額頭重重撞在鐵欄桿上,瞳孔錯愕震顫。 在陳流歇斯底里的吼聲里,他原本漠然的外殼寸寸龜裂,臉色變得蒼白異常。 能讓邵千山這種人心理防線崩潰的,永遠不是別人的事,不是沈灼野、不是商南淮,甚至不是陳流……而是他自己的“無能”。 最能擊垮邵千山的事,莫過于落到這個境地,回頭看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他親手把事情搞砸的。 “目前來看,應(yīng)當就是這么回事。” 從審訊室里出來的同事,把結(jié)論匯總,交給宋季良:“嫌疑人買兇,但沒能鎖定目標的具體位置……這部分我們再去查?!?/br> 陳流的心理防線早就崩了,這么多年擔驚受怕,每天都恐懼著惡行被昭彰、謊話被戳穿,就像有根看不見的繩套,一直拴在他的脖子上。 出于對沈灼野的強烈忌憚,邵千山引爆了當年的事,想要毀掉沈灼野……卻也把這根繩套勒緊了,幾乎把陳流吊了起來。 “他說他是買了兇,但根本就沒找到沈灼野在哪,那些人騙了他的錢,根本沒做成。” 同事說:“但邵千山不相信……畢竟他說謊成性,從來都不肯承認自己做過的事,邵千山認為這次也不例外?!?/br> 這段供詞的可信度其實不低,畢竟如果要否認,還不如直接否認買兇,否則再怎么都能查到。 況且陳流如今的狀態(tài),只怕也沒什么能力編謊話——這人精神已經(jīng)緊繃到極限,審訊過程里就幾次說胡話、幻聽幻視嚴重,又哭又笑瘋瘋癲癲。 這些年的恐懼早把他壓垮了,不論案情后續(xù)怎么走,這種精神上無休止的折磨,都要一輩子捆著他。 “其實挺諷刺的?!蓖?lián)u了搖頭,“邵千山要是相信他,咱們這案子說不定還破不了這么快?!?/br> “誰說不是?他自己先慌了,一連串的昏招。”邊上的同事也贊同,“這怎么說,惡有惡報?” 陳流做過的那些爛事,推卸了一輩子、不承認了一輩子,到頭來還是體會著了死命解釋沒人相信的滋味。 邵千山也是,大好前程就這么親手折騰沒了——但凡當初還剩下丁點良心,別把事做這么絕,現(xiàn)在是不是在他們那個圈子里橫著走? “今晚的行兇殺人未遂,加上之前的包庇罪、誹謗罪,這回夠他受的?!?/br> 同事拍了拍宋季良的肩膀:“行了,振作點,這不是好事?” 買的兇沒殺著人,說不定宋季良的弟弟沒什么事,就是出國散心去了,不想跟人聯(lián)系。 別往壞處想,說不定事情沒那么糟。 宋季良點了點頭。 他的情緒看起來比回來時平靜了不少,同事也就放心,見他脫警服:“干什么去?” “去跟邵千山聊聊?!彼渭玖颊f,“有事問他?!?/br> 同事猶豫了下,還是提醒:“別犯紀律啊。” 宋季良頭也不回:“知道。” ……宋季良幾乎把紀律犯了個遍。 處分,停職,什么處置他都認了,有人沖進來的時候,宋季良還把人按在地上,往死里下手。 宋季良沉默著動手,他下手狠得邵千山連掙扎呼救都沒力氣,但也有分寸,留這人一口氣說話:“你查著了什么?” 邵千山?jīng)]表現(xiàn)出的那么冷靜,從高高在上的地方摔下來,撐著的假象碎了,足以瀕死的劇痛叫他滿眼驚恐,盯著眼前的人影。 宋季良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你、查、著、了、什、么?” 邵千山一定是查到了什么東西。 一定有什么原因,讓邵千山認定了陳流買兇殺人成立……一定還有什么別的原因。 宋季良胸口劇烈起伏,心跳轟擊耳鼓,他什么都無法聽清,今晚他渾渾噩噩,什么都注意不到,不知道商南淮什么時候回去的,也不知道父親去了哪。 但口型總還會看,宋季良盯著被自己按在地上的人,控制著手上的力道,不真把這個人渣的骨頭捏碎。 “他……”委頓在地上的畜生連驚帶懼,面無血色奄奄一息,吃力動著破損的嘴唇,“心臟病,治不好……街頭搶劫……死的,我以為……” 這死法實在很像是買兇殺人。 后面的事,宋季良其實記憶并不深刻了。 他大概弄斷了這畜生的幾根骨頭,他對自己手下有準,邵千山快被他打死了,他清楚這個,只是停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