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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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角色在電影里突兀地出現(xiàn),又突兀地死亡。命運飽含著大量隱喻,磅礴的視聽語言在他身上徹底爆發(fā)……把整部片子抬上了原本夠不著的高度。 說實話,沒有沈灼野,這部電影到不了這一層。 商南淮甚至還知道,明天的制片方專訪里,導(dǎo)演就準(zhǔn)備這么說。 節(jié)目組提前跟他透了底——大牌的影視制作人多多少少有犟脾氣,有什么說什么,不肯改稿,認(rèn)為這是角色和演員應(yīng)得的。 主角用來走劇情,配角用來拔高度,牽引整部電影的和弦跟基調(diào)。 和弦砸下來,砸得多狠,能給人留下的印象就有多深。 這話多少有些踩作為主演的商影帝,節(jié)目組怕他不愿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聯(lián)絡(luò),沒想到商南淮答應(yīng)得異常痛快:“用不用我?guī)兔θタ???/br> 節(jié)目組副導(dǎo)演嚇得一哆嗦:“不用不用不用……” 商南淮還挺遺憾,只能在別的地方使勁,讓工作室持續(xù)盯著,別有人在這里頭攪渾水。 他也知道,以沈大影帝后來拿的獎,這種夸贊其實不算什么——但這表揚是給十七歲的沈灼野的。 商南淮決定大發(fā)慈悲地替他守著。 誰也別想搗亂,沒人能想搶走。 “行,行……你死了?!鄙棠匣床桓麪?,跟個夢里的人爭什么,“我知道,跳高架摔的,我看電影了?!?/br> 沈灼野這習(xí)慣不好,總是把角色的感受拉到自己身上——這確實是種相當(dāng)有感染力的表現(xiàn)方式,但未免太傷身體。 商南淮想說他,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沈灼野這么演了這么多年戲,早形成習(xí)慣,改也改不掉。 不如以后給他弄幾部生活幸福、有人疼有人愛的。 商大影帝站在那,甚至真挺認(rèn)真地想了想,要不索性自己獻個身,跟沈灼野拍一部那種題材的……真要應(yīng)對邵千山那些隨時可能用出來的手段,這還確實是個辦法。 反正什么事往拍戲上一推,只要嘴夠硬,都算為藝術(shù)現(xiàn)身。 商南淮把胳膊張開:“下來。” 沈灼野皺了皺眉,低頭看他。 “下來啊?!鄙棠匣匆е鵁?,說話含糊不清的,“我接著你,快點兒。” 商南淮說:“你不下來,我可一直這么站著。這破風(fēng),凍死我。” 催到第三遍,一道輕飄飄的影子猶豫半晌,慢慢落下來。 商南淮把人揉到懷里,用力抱了抱:“別動?!?/br> 他拉開衣服,把沈灼野裹著,這小豹子身上冷得像冰坨,凍得商南淮都跟著打哆嗦。 他反倒摟得更緊,把那點熱乎氣拿衣服裹結(jié)實了:“暖不暖和?這羽絨服,我代言的?!?/br> 沈灼野代言那個破牌子,除了好看跟貴一無是處,這兩年換了代言人,立馬就賣不動。 商南淮準(zhǔn)備拿充絨量踩他,這話憋了兩年多了。 沈灼野:“……” “你看你——”商南淮低頭,“不信?你現(xiàn)在當(dāng)然看不著,你得再活十三年,到時候代言人才是我……” 他亂七八糟地絮叨,說到一半,看見懷里的小豹子,沒來由愣怔了下。 沈灼野垂著睫毛,黑漆漆的瞳孔安靜,大概是叫他逗樂了,不吭聲地抬了抬嘴角。 商南淮頭一回看見這樣的沈灼野。 他看著沈灼野,這一會兒……把什么要說的都忘了。 商南淮不自覺地緊了緊胳膊,把人摟到胸前圈著,仗著自己這會兒的個子比他高,下頜墊在沈灼野的頭頂,壓了兩下。 “早知道開個車來。”商南淮有點心煩,做個夢都不能隨心所欲,“這破地方,真冷?!?/br> 沈灼野低聲說:“我有車?!?/br> 商南淮半點不留情面:“二八大杠?” 二八大杠都是相當(dāng)不錯的自行車了,沈灼野買不起,黑凈的眼睛抬起來,看了看他:“人力三輪。” 商南淮:“……” 沈灼野低下頭,從商大明星代言的羽絨服里出來,大概是很樂于見他吃癟,看起來心情不錯。 商南淮憋了會兒氣,自己也覺得好笑,按著腦門揉了兩下:“算了,十一路吧——這地方你熟,帶我走走?” 沈灼野看了他一眼,朝鋼廠外飄,沒多遠就叫風(fēng)吹得一晃。 商南淮實在看不過眼,扒了自己的羽絨服,給他披上:“穿著,不準(zhǔn)脫?!?/br> 沈灼野說:“我是鬼了,不怕冷?!?/br> 沈灼野飄起來給他看。 “你能飄起來,是因為這是我的夢。”商南淮說,“也就我慣著你,想當(dāng)鬼就當(dāng)鬼。” 十六七歲就想當(dāng)鬼,當(dāng)他沒見過二十六七歲的沈灼野? 商南淮按著他腦袋,一把就把他按回地上:“不準(zhǔn)飄,好好走路?!?/br> 沈灼野:“……” 商南淮強行按著他走路,這么按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胳膊上的力氣就松下來。 沈灼野抬頭:“商南淮?” 商南淮咬著沒點著的煙,有點心煩,搖了搖頭:“沒事。” “你這個心臟。”商南淮點了點他胸口,“怎么不做手術(shù)?小心將來犯病?!?/br> 沈灼野低頭看了看:“嗯?!?/br> 商南淮氣結(jié),“嗯”是個什么回答? 沈灼野問:“你戒煙了沒有?” “……”商南淮把咬著的煙一把揉了,沒好氣地塞進衣服口袋,換成顆戒煙糖撕了包裝,一氣呵成塞他嘴里:“戒了戒了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