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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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南淮抽走手機,沈灼野的手還虛握著,商南淮說要帶他出去玩,沈灼野也沒反應。 “那你要干什么?!鄙棠匣茨托挠邢?,鬧心得忍不住嘆氣,“我就是讓你去夜店救我……這是攤上個什么事。” 商南淮蹲下來,抬頭問他:“問你呢,干點什么唄?” 沈灼野輕聲說話,他好像忘了該怎么說話,試了幾次,才把聲音發(fā)出來。 “……睡覺?!鄙蜃埔罢f,“我想睡覺?!?/br> 他就坐在床上,商南淮猶豫半天,鬼使神差過去搭了把手,幫他躺下。 沈灼野躺在床上,頭發(fā)有點長了,還沒剪,有幾根墜下來,稍微擋眼睛。 沈灼野碰了碰自己的頭發(fā),像是不認識它們。 商南淮幫他把被子蓋上,沈灼野蜷在被子里,閉上眼睛,一瞬間就睡著了。 …… “邵千山?!?/br> 商南淮問:“你說的‘毀了’,是怎么回事?!?/br> 他手里那根鋼筆停了插拔,筆蓋咔噠扣合,看不清紅燈閃爍,錄音裝置自動運轉。 商南淮:“你是說,你為了捧我,親手毀了沈灼野,你一直在說謊?!?/br> 商南淮:“是這個意思嗎?” 第54章 錄音筆沒錄到想要的東西, 也錄到了想要的東西。 因為邵千山這個金牌經紀人,一向冷靜得體,就算面對最刁鉆的媒體, 也能立刻給出滴水不漏的周全回應。 可面對這個問題, 邵千山卻沉默。 沉默本身就成了最昭彰的答案。 商南淮看了邵千山一陣, 不再多廢話, 轉身就走。 “一報還一報?!鄙矍皆谒砗笳f, “是他先毀了別人的。南淮,我就這么一個弟弟……” 這兩年里,他們總因為這事吵架, 終于在某次,邵千山對他松了口。 邵千山是有個弟弟叫陳流。 邵千山的父母離婚得早, 他弟弟隨母姓,在下面縣里的老家長大,邵千山總對這個弟弟心懷愧疚。 商南淮嗤之以鼻。 他對這種事一向沒什么共情力, 不吃邵千山這一套, 心里只有不屑——你就這么一個弟弟, 沈灼野還就這么一條命呢。 在這個圈子里待久了,沒人不清楚“一面之詞”這幾個字的分量。商南淮清楚, 邵千山這個金牌經紀人,平時就玩弄輿論, 真真假假, 只會比他更清楚。 商南淮懶得跟邵千山多說, 反正節(jié)目開拍在即, 他準備準備就要過去, 到時候什么都能弄明白。 邵千山想扯住他,商南淮已經把鋼筆收進口袋, 上了車:“回我住處?!?/br> 司機常年在這個圈子里做,知道什么該聽什么不該聽,一言不發(fā)地照做,車子緩緩開動。 商南淮閉著眼睛,靜下來反倒皺起眉,用力按了按太陽xue。 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拍《重聚首》的緣故……他這幾天,對著沈灼野那個兩年都沒什么動靜的消息界面,總是沒來由的心神不寧。 今天的網絡采訪,一直提沈灼野,一來是沈大影帝的熱度的確可以蹭、的確適合用來打岔。 ……二來也是因為,商南淮的確在意件事。 他這人小肚雞腸,有什么事就好斤斤計較,因為這事記兩年了——當初明明說了,禮尚往來,等沈灼野有時間,也去他家坐坐。 說這話的時候,商南淮給姓邵的收拾爛攤子,廢了一把子力氣,才把睡醒的沈灼野弄回一半魂。 商南淮長這么大,沒為什么人這么費勁過,拖著沈灼野打游戲、看電影,戴著墨鏡口罩大半夜散步,差一點就把人再拐回那個捅婁子的夜店。 最后這一檔子把“葷素不忌”的刺頭嚇醒了,沈灼野抱著身邊的樹,說什么都不肯松手,黑眼睛森森盯著他。 表情活像是在看什么離譜的變態(tài)。 “……不是你想的那樣?!鄙棠匣窗戳税刺杧ue,點了根煙,把火柴甩滅,“是個放松的地方,喝點酒,一群人熱鬧熱鬧?!?/br> 沈灼野看起來沒信,仍舊死死抱著樹,甚至因為“一群人熱鬧熱鬧”這種描述,盯著他的眼神比之前更警惕。 商南淮咬著煙,看著這純到不行的小豹子,一半糟心堵胃,一半又被氣樂了:“瞎想什么呢!” 他也沒真帶沈灼野去夜店,他們這是在郊外的山上,山腰的觀景臺有個吸煙點……商南淮本來想帶沈灼野來抽兩支煙,散散心煩的。 被沈灼野鬧得,他連遞支煙給這小豹子,都多了點莫名其妙的負罪感。 好像在教沈灼野學壞似的…… 商南淮到底沒給他煙,沈灼野看起來也不想要,雖說拍戲的時候難免抽煙,但沈灼野這人看起來沒煙癮。 也沒別的癮,商南淮扯著沈灼野打游戲,發(fā)現沈灼野家里的游戲全是品牌方送的,有戰(zhàn)績的總共就三個:超級瑪麗、貪吃蛇、俄羅斯方塊。 商南淮想不明白,沈灼野的人生莫非真就無聊到這個地步:“你這人是怎么長大的?” 沈灼野皺著眉,好不容易從有關夜店的嚴重質疑里稍緩,按了兩下心臟,扶著樹干慢慢坐下。 怎么長大的……沈灼野回答不出來。 沈灼野自己也不知道,他沒工夫想這個,沒這個時間:“吃喝拉撒睡。” 商南淮被這個回答噎了下,半晌笑了一聲,也找了個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