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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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鬼難看多了。”莊忱飄在床頭,不滿這個描述,“我們難道不好看?” “好看?!毕到y(tǒng)立刻倒戈,把這一段工作記錄改成「裴陌比鬼難看多了」,“宿主,我們今天有什么工作?” 莊忱已經(jīng)做好了計劃:“繼續(xù)尋回溫絮白的遺物?!?/br> 拍賣這種事,各花入各眼,保不齊就是有人很喜歡溫絮白的藝術(shù)風格。 昨天晚上,他們已經(jīng)回收了一批遺物,現(xiàn)在那個二樓空蕩干凈,可以隨便任人去收拾。 不會再有人能通過那個地方,妄想窺見真實的溫絮白。 這樣很好。 至于那個收入寥寥的支線一,莊忱打算應付著做一做。 不為別的,至少在他們找回所有溫絮白的遺物之前,這個世界還不能崩掉。 “宿主,裴陌正在接電話?!毕到y(tǒng)幫他關(guān)注支線一,匯報情況,“寧陽初輸了比賽。” 莊忱險些忘了這件事:“寧陽初?” “對?!毕到y(tǒng)說,“他的狀態(tài)不好,據(jù)說是右小腿抽筋了,熱身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從葬禮回去后,寧陽初的電話就沒再打得通。 裴陌昨天喝得爛醉、在地板上失魂落魄跌坐半宿,也很難叫人想起,他原來還有個無論如何都要在一起的真愛。 寧陽初,這是個本不該被卷進來的人。 寧陽初和裴陌是在高中認識,那時裴陌也在游泳社,寧陽初是頭號種子選手。 至于溫絮白,他比裴陌年長兩歲,上學又早些,已經(jīng)考上大學,并不和他們在一起。 短暫甩脫溫絮白后,裴陌選了所離家極遠的高中。 他仿佛轉(zhuǎn)了性,不再出去跟人逞勇斗狠,不再混日子,把心思放在了學業(yè)上。 在莊忱的理解里,這大概代表示威,又或者是種知恥而后勇的臥薪嘗膽——裴陌開始履行他發(fā)過的誓,積蓄力量、不斷向上爬,為了有朝一日掙脫裴家。 寧陽初很信賴裴陌。 在寧陽初眼里,裴陌比同齡人更穩(wěn)重且博學,雖然沉默寡言,卻很可靠,有種不同于其他人的氣質(zhì)。 他和裴陌走到一起的過程,很符合最大眾的校園題材小說,順理成章水到渠成,沒什么變故波折。 第一次波折,是在畢業(yè)幾年后……寧陽初已經(jīng)做了專業(yè)運動員。 他在游泳上天賦斐然,雖然剛冒頭時沒少被打壓,但很快就有裴氏保駕護航,成績迅速拔群,大大小小的冠軍拿到手軟。 寧陽初把每場比賽的獎金全攢下來,興致勃勃,準備買早看中的昂貴對戒。 礙于隊友起哄,他老大不好意思地承認了裴陌的事,卻沒想到隊友面面相覷。 隊友們欲言又止,仔細看了半天,依然難掩錯愕:“這不是……裴氏的總裁嗎?” ——裴氏的總裁,前段時間宣布了跟溫絮白的婚約,鬧得滿城風雨,擇期就要結(jié)婚的那個…… 寧陽初的心思全在游泳上,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摸手機的時間都少,更別說看娛樂新聞坊間八卦。 他聽著隊友你一言我一語,像被人批頭澆了盆冷水,興奮全消失了,愣在原地動彈不得。 和裴陌在一起時,寧陽初不知道裴陌有婚約。等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稀里糊涂地一頭栽進去,脫不出身了。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寧陽初比得一塌糊涂。 他舍不得裴陌,寧陽初生下來就沒見過母親,酒鬼父親喝醉了就往死里打他,裴陌是第一個讓他有安全感、開始理解和渴望一個家的人。 如果沒有裴氏的護航,寧陽初在泳池也出不了頭。他可能叫人陷害,掉進什么興奮劑之類的丑聞,可能被不專業(yè)的教練弄出一身傷病,游不了幾年就徹底廢掉。 雛鳥情節(jié)混雜恩情,讓除了游泳什么都不懂的寧陽初渾渾噩噩,聽進去了裴陌的解釋。 ——“只是婚約、沒有任何事實感情”,“雙方都清楚,只是權(quán)宜之計”,“等裴氏立足穩(wěn)定后就會離婚”……這些鬼話。 甚至在聽了這些解釋后,他還干了件更荒唐、更冒失莽撞的事。 裴陌回去后,寧陽初的狀態(tài)并未好轉(zhuǎn),又連輸了幾場比賽。輸?shù)竭B教練的臉都黑透了,發(fā)誓要上報公司里的團隊負責人。 然后,寧陽初大半夜偷出手機,跑到廁所,給那個溫絮白的賬號私信。 寧陽初也不清楚自己想做什么,可能只是太慌了,可能是愧疚、可能是惶恐,他覺得自己是個小偷。 用“我有一個隊友”這種愚蠢的開頭,寧陽初給那個據(jù)說可以投稿的賬號講了相當長、相當復雜的故事,末了又格外忐忑地問,假如,只是假如,博主遇到這種事,會怎么想。 ……然后他走了大運。 那天晚上,寧陽初像做夢一樣。 他遇到了這段時間以來最為離譜、說出去任何人都不會信、卻也最為幸運的一件事。 他認識了一個最真實的溫絮白。 ------------------------------ 裴陌趕到比賽現(xiàn)場的時候,整場比賽都已經(jīng)結(jié)束。 寧陽初坐在休息區(qū),頭上搭著毛巾,身上還有沒干的水痕。 他根本沒有完成比賽,右小腿劇烈抽筋,讓他在中途的泳姿就徹底變形,如果不是反應得快,說不定真會弄出“游泳冠軍賽中溺水”這種荒唐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