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一號緝靈組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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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土與碎石俱下,千斤石門的中央裂開一條蜿蜒細縫,左右分別往里嵌進去,于轟隆隆的巨響中緩緩朝兩側(cè)打開。 原來那光照雙鯉圖就是機關(guān)鑰匙,陸驚風(fēng)不得不嘆服,這秘鑰不光位置隱蔽,精巧超前地運用了光學(xué)原理,甚至連貪婪的人性都算計在內(nèi)。試想,如果進來的一批尋常土夫子,天降機緣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水洼底部的寶石,利欲熏心之下難免順手牽羊,這是人之常情,而那星羅棋布的寶石里哪怕只少了一顆,這千斤石門也萬萬打不開。 “真有意思?!绷种O自言自語。 陸驚風(fēng)側(cè)過頭顱看他,甬道昏暗的光線下,那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里熊熊燃燒著興致與斗志。 陸驚風(fēng)無聲搖了搖頭,弧度可以忽略不計。 頭上戴著的礦燈穿透力不強,一行人神經(jīng)高度緊張,謹慎緩行,這次由費天誠墊后,還是陸驚風(fēng)領(lǐng)頭,女士被保護在中間。 “剛才石門打開那么大的動靜,魚霄跟陳啟星應(yīng)該有所察覺?!泵╅嚎囍_尖,嗓音也繃著,“我們還有不到一天的時間,煉魂差不多進行到最后的收尾階段,魚霄之前被你們重傷,此刻應(yīng)該是抽不開身的,就看陳啟星怎么作妖了……阿笙,你笑什么?” 阿笙沉默地埋頭走著,暗自后悔接下這件危險的差事,冷不丁聽她喚自己,莫名其妙扭頭:“???我沒笑啊?!?/br> “我明明聽見你笑了,咯咯咯的,笑得挺歡?!泵╅乎酒鹈碱^。 “我,我真沒笑。”阿笙吞了口唾沫。 茅楹:“……” 茅楹擅自停了下來,她用尖尖的小拇指掏掏耳朵,舔舔嘴唇問:“誒,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我聽到了女人的笑聲?!?/br> 她一停,費天誠也不得不停下來,他咕噥道:“什么笑聲,大小姐你出現(xiàn)幻聽了嗎?這不是挺安靜的……我cao,好好說話,你罵我干什么?” 茅楹變了臉色,搖頭否認:“我剛沒出聲?!?/br> 費天誠也察覺到不對,他剛剛一直注視著茅楹的嘴唇,對方確實沒說話,但污言穢語猶在耳側(cè)罵罵咧咧。 與此同時,林諳的耳邊傳來男女曖昧的嬉笑嬌嗔。 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流連往返,無縫不鉆的飛蠅一般鉆進耳道,其惱人的翅膀搔撓著神經(jīng),令人想入非非。 像是床第間的繾綣秘語,又像是半大孩童的打鬧嬉戲。 越是分辨不清,就讓人越想仔細去聽,林諳也難免落俗,不由自主就分了神。 恰在此時, 鏘—— 說話聲突然如潮水般退去,平地炸起一聲刺耳無比的爆裂響聲。 這是人所能想到的最難以忍受的音色,比指甲刮擦黑板,火車車輪摩擦鐵軌,麥克風(fēng)銳利的雜音更勝一籌,毫無預(yù)兆地暴起,直擊天靈蓋,震顫腦仁。 林諳身軀巨震,喉嚨泛起一股腥甜,扶墻嘔出一口血,耳膜如同被一根尖利的錐子貫穿,直接捅進大腦皮層,刺得他神志不清,身體失去平衡,連雙手捂耳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不止他,同行的其他人也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響,嚴重者如阿笙,直接兩眼一翻昏死過去,茅楹跟費天誠蹲在了地上,林諳使勁兒搖頭,咿咿呀呀的說話再一次響起。 這次眾人心底升起的不再是探究意味,而是心驚膽寒,醒著的人皆掙扎著東翻西找,想找點什么東西好堵住耳朵。 林諳第一時間想的卻是伸手去護住陸驚風(fēng)的雙耳。 然而陸驚風(fēng)比他想象的要反應(yīng)靈敏得多,他不光沒受到什么重創(chuàng),還即刻認出了這是什么邪術(shù)。 “是百鬼妄語!”他驚呼,“快念清心咒!” 然而沒人能聽到他說了什么,大家皆處于半聾的狀態(tài),耳朵里除了嗡嗡嗡的余震,就是那些擾人心智的窸窣碎語,煩不勝煩。 林諳是唯一還站著的隊友,他點點自己的耳朵,搖搖頭,示意自己聽不見。 陸驚風(fēng)意會,不再多廢話,伸手往背包里掏出一沓黃符紙,毛筆沾了朱砂,趴在墻上筆走龍蛇,現(xiàn)場即興畫起符咒。 林諳從他畫第一張符的時候就料想到他的意圖,看了眼符紙,默默念起清心咒。 效果立竿見影,很快,耳邊就清凈了不少,只留下耳朵里火燒火燎的灼痛。 來不及了,在下一波凝聚了怨力的音波襲來之前,陸驚風(fēng)出手如閃電,擲開筆,刷刷三道符紙整整齊齊貼在了后面三人的額頭上。 還剩最后一張只堪堪畫成一半的符紙,想著有總比沒有強,他抱住林諳的頭,摟進自己的懷里,貼上符的同時雙手捂上他的耳朵。 林諳其實早就擺脫了魔音入耳,但也不介意享受這危難時刻爭分奪秒的親密懷抱,他環(huán)住陸驚風(fēng)的腰拱了拱,趴在陸驚風(fēng)胸口聽那急促劇烈的心跳,緊緊攥著對方衣領(lǐng)。 陸驚風(fēng)以為他承受不住剩下的那一半音波重擊,心疼極了,下巴抵著他半濕不干的頭頂,時不時低下去親吻他緊閉的眼睛和光潔的額頭,車轱轆話來回說,倉皇又喑啞:“沒事沒事,對不住了,忍過去就好,汐涯不怕啊,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