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yī)棄婦_分節(jié)閱讀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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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老太太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出房門的時候,整個人的神情都有些恍惚,一想到秦錦然的話,只覺得她就像是那話本里的人物,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秦錦然和周月嶸進入到了屋內已經耽擱了許久的時間,在外面的吳家人身上的傷痛已經好轉,因為等得太久,心情也有些焦躁了起來,吳家嫂子見著陳家老太太出來,身后并沒有跟著多管閑事的秦錦然同周月嶸,嗤笑一聲,“怎么了?老太太在想什么?難道想兩位貴人怎么不出來?都說了是家務事了,她們當然不能在場。”上下嘴皮子一碰,她說話是說得飛快。 “你噤聲!”吳浪生捏了捏妻子的手,站起了身子,“老夫人,今個兒我們兩人過來不是為了別的,正是為了我家侄兒?!?/br> “你家侄兒?”陳老太太從恍惚的神情之中走了出來,看著吳浪生,“剛剛我也說過了,這孩子同你們一點干系都沒有?!币驗橛兄茉聨V的身份做保底,她的語氣是肯定而又中氣十足的。 “老太太話可不能這樣說?!眳羌疑┳禹斄嘶厝?,“沒有吳家的播種,能夠得到這孩子?” 村長見著只不過是兩三句話,就劍拔弩張了起來,連忙打圓場說道:“坐下好好說話,說一句公道話,這孩子是兩家人共同的血脈。” “村長,我當然知道這孩子是兩家的血脈,但是當時衙門已經把孩子判給了我們,白紙黑字上面寫著,我這里有一份,吳家有一份,還有一份是在官府里備案,還有官老爺?shù)墓儆。 ?/br> 村長聽言之后,就對吳浪生說道:“不錯,當日里,都是在場的。兩家協(xié)商才得到了這樣的結果?!?/br> 吳浪生說道:“我當然知道白紙黑字上寫著,但是這孩子是我們吳家的種,這孩子我是一定要帶走的,我知道我弟弟做的是混賬事,但是做出那些事的是他不是我們兩口子,我們會把孩子養(yǎng)大,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br> 陳家老太太冷笑一聲,“如果沒有死了小牛兒,你這話還有些說服力。” “沒影的事情,怎么能夠聽?”吳家嫂子的聲音有些尖銳,“官府都來查過了,若是真的是我們兩個做的,我們早就去了大牢里,和弟弟作伴了?!?/br> “是不是你們心中有數(shù)!” 吳家嫂子還要說什么,吳浪生就說道:“我們可以再讓一步,你先前不是想要讓波生死嗎?”吳波生就是吳浪生的不成器的弟弟,“其實,如果把孩子給我們,可以商量?!?/br> “什么?” 除了心中有數(shù)的吳嫂子,村長以及陳家老太都露出了驚異之色,兩人相視一眼,仿佛想到了當時吳家人鬧著給陳家下聘禮,等到投入大牢之后,又是數(shù)次來村里鬧的事情。這孩子判給了陳家,也是因為用孩子保全了吳波生。 “你沒有聽錯?!眳抢松f道,“可以請官老爺再判一次,我侄子,我是帶定了。” 村長面色越發(fā)為難,“這可是一條人命啊?!?/br> “那是我小叔叔,我們怎會不心疼?”吳家嫂子用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眼淚的眼角,“若是個女孩兒,讓陳家人留下也成,但是是個男孩兒,怎么都沒有流落在外的道理,小叔叔也會理解的?!?/br> 吳浪生看著陳家老太,“你看,請官老爺重判,可好?” 還真是應了秦錦然的話,陳家老太原先是怎么都不肯信的,若是請官老爺重判,豈不是把吳波生置于死地?誰知道最為荒謬不可能的事情竟是發(fā)生在眼前,腦中出現(xiàn)了秦錦然在屋里說的話,吳浪生的話也是在她的預料之中,定了有了慌亂的神,“要是重判,官老爺多半是把孩子判給吳家?” 吳浪生聽到了這里心中一喜,“老太太說的不錯。” 陳家老太太看著村長,見著他也微微點頭。 陳家老太張開了有些干澀的唇瓣,“何必如此麻煩,這孩子,我給你們就是……” 第134章 3.4 陳家老太太的妥協(xié)是吳家兩人的意料之中,吳家人聽到了陳家老太太的答應,那彎起的眉眼翹起的唇角里盛滿了都是得意的笑意。 陳家老太太謹記秦錦然的吩咐,她與女兒是決意帶著孩子在吳家來領孩子之前就離開的,在吳家人面前務必不能表現(xiàn)了出來,于是裝作愁眉苦臉毫不退讓的模樣。在村長的見證下又扯皮了半個時辰,終于定下了等到孩子滿月的前三日,吳家過來接孩子,到時候給孩子風風光光的滿月禮,正式落在吳浪生的名下。 吳家人滿意地離開,村長對陳家老太太說道:“這孩子給了吳家,你們也有好處,你家小娘子今后若是需要合適的也能夠找個當家的人,這樣你們兩人也有個依靠。” “村長,”陳家老婦人忍不住說道:“當時吳家那個孩子,你也是知道的,為什么今天你更愿意他帶走我家孩子?!标惣依蠇D人自從從秦錦然那那里聽到了村長的打算,加上剛剛交談的過程中確實留意到了村長看似公允,實則是偏向吳家人,就忍不住問道。 村長的面容一瞬間有些尷尬,而后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不是說我不幫你們,若是吳家人進入村里來搶這個孩子,我是沒有辦法的。” “你不是村長嗎?若是他們來搶,我們村里不也有人嗎?”既然是村中鄰里,自然是相互幫忙守望的。 “我是村長也不能夠強迫了村里其他人來幫你不是?”村長撫須的手一頓,“當時為了吳波生的事情,村里不少人都不贊同,如果不是為了祖上的交情,我會幫你們跑前跑后,還私下里幫著你們打點官府?就如同村里人說的,小娘子既然已經委身了吳家二子,哪有把人投入到大牢的道理,直接嫁過去,不也就沒有了現(xiàn)在的事情?” 陳家老婦人往后退了一步,她從未想過村長也會這般想。她聽出了村長話語里埋怨的語氣。 村長說出了這些話之后,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重了,聲音放得平緩,“我只是覺得村里有些人說得也有些道理,事情已經過去,吳家二子現(xiàn)在就在大牢里,這件事情也算是揭過了,孩子給了吳家,你和小娘子好好過日子,豈不是安生?不然吳家長子三天兩頭帶人來鬧一鬧,你們也吃不消不是嗎?” 陳家老婦人的神情有些哀傷,夫家在世時候與眼前的村長是結拜的兄弟,是有過命的交情,是是非非分得清楚,才會做了村長,現(xiàn)在竟是一味和稀泥,“我知道了。” 村長沒有從短短的四個字之中聽出陳家老婦人的失望,只當做她已經想通,蒼老面容上的皺紋舒展開來,“你想通了就好,我知道你家娘子是個倔強的,多勸勸她?!?/br> 村長了離開之后,陳家老太太進入到了屋里,陳娘子蒼白的唇扯動,對著秦錦然說道:“這一次勞煩大夫良多,我便靜候佳音了?!?/br> “好?!?/br> 陳娘子生產之后元氣大傷,加上孩子也是一團大小,只有等著身子好轉一下,替他們在京都里辦了通關牒引,趁夜悄悄離開。秦錦然應了陳家人,等到過些日子,就把東西送過來,才有了陳娘子此時的謝意。 若是等著事情辦好再走,那就拖得時間太長了些,秦錦然準備同月嶸上路,誰曾想陳娘子生產的時候虧損頗多,加上心神失守,發(fā)了一場高燒,秦錦然便又在村里留了三日。 等到陳娘子好轉了之后才和周月嶸離開,說來也是巧合,從村里彎彎繞繞的小路出來,馬車駛上了平坦的管道,周月嶸掀開了帷布,就見著了有人站在官道上。她原本只是漫不經心的一瞥,猛地就挺直了身子。 馬車的車轍始動,秦錦然靠在馬車上因為顛簸閉著眼有些昏昏沉沉,就聽到了周月嶸的聲音高了起來,“停車?!?/br> “怎么了?”秦錦然睜開了眼,正巧就見著周月嶸已經迫不及待掀開了馬車的帷布跳了出去,秦錦然被周月嶸的動作下了一跳,“月嶸?”挺直了身子,軟墊從馬車壁上滑落,就見到了周月嶸已經走向了停駐的馬車,馬車站在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方磊與溫鈺安。周月嶸見到了溫鈺安,便覺得腦中一陣空白,徑直下了馬車就走了過去,雙臂挽著的披帛隨著她的跑動,如同水面波,劃出輕柔的弧度。 腳步停駐,站在溫鈺安的面前,抬眼那長睫便抖動如蝶翼,語氣里的雀躍與歡喜漾在了眼中,淌在了唇邊,“你怎么來了?” 金光被睫羽剪成細碎的光華,眼波流轉,白凈的面頰因為奔跑而帶著些許紅,那艷色仿佛是心湖智商一片泛著黃的杏葉繞著葉柄打著旋兒落下。溫鈺安往后退一步,道一句:“周姑娘。”目光并沒有落在月嶸的身上,而是越過她的仍飄起的披帛,落在了扶著車壁而下的秦錦然的身上。 秦錦然上前行禮,見著兩人也是意外,道,“兩人怎么上京了?” 還沒有等著溫鈺安回答,就見著溫鈺安與方磊身后的馬車簾幕被掀開,那嬌艷的容貌就露了出來,熟悉的面容不是旁人正是姜夢。 “jiejie?”姜夢笑著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一襲海青色對襟襦裙,繡的是風搖翠竹林,腰間垂著的宮絳被風吹得晃動。 “你怎么上京了?”秦錦然的聲音里有震驚。 姜夢上前笑盈盈地握住了秦錦然的手,“我們慢慢說,正巧馬車壞了,還在想要等多久才能夠找人過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沒曾想到會遇上jiejie?!?/br> “也正是巧合了,上馬車慢慢說?!鼻劐\然不知想要知道姜夢等人上京作甚,也想要知道團團還好不好。 姜夢帶著丫鬟上了馬車,原本就不寬敞的馬車,此時顯得是有些仄憋。秦錦然和姜夢擠在一處,說起了團團。蓮子(憐子)心中苦,梨兒(離兒)腹中酸。那種苦酸之意在見到了姜夢的時候,便越發(fā)擴大,說到了最后,秦錦然也難免用帕子壓了壓眼角的濕漉漉的淚意。 還是秦錦然岔開了話,“你還沒有說,怎的來了京都,我讓梓晏帶話過去?” “總沒有日日防賊的道理。”姜夢說完了之后,想到了永安王爺同周月嶸的關系,對著周月嶸側頭淺笑,“我只是……” 周月嶸不等著姜夢說完,就說道:“小叔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你接著說就是?!?/br> 姜夢笑了笑,“也算是機緣巧合,在錢塘我已經重新嫁了人,還是將軍做的主婚人。我現(xiàn)在的夫家你們也曉得,就是方磊,方石頭。” “???!”秦錦然確實是被這個消息驚到了。方磊同姜夢成親? “方嫂子能同意?”周月嶸忍不住問道。 姜夢看著周月嶸,“看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苯獕裘虼揭恍?,“若是可以,我還當真是希望那個身份,你永遠也不知道的好。方嫂子不知道我的身份,不過既然嫁給石頭,石頭是知道我的身份的,也不過是讓方嫂子高興高興罷了。我與石頭,是名義上的夫妻?!闭f到了后來,笑意就有些淡了,“他說這樣替我避禍,我考慮幾天,與他在將軍的面前立了契,就成了親?!?/br> 無論合適與否,兩人都已經做了這名義上的夫妻,秦錦然沉默了半晌,還沒有等著說話,就聽到周月嶸說道:“那溫公子怎么過來了?”只是舌尖微卷,念出溫公子三個字都仿佛有些氣息不穩(wěn)。 “之前得到了本家的消息,匆匆忙忙從京都就回到錢塘,總要和恩師交代一聲?!?/br> “原來是這般?!敝茉聨V低低念了一句。 姜夢回答了周月嶸的問題之后,又對著秦錦然說道:“今個兒應當不是醫(yī)術院的休沐日,你怎的在外面?” 秦錦然就把事情的始末同姜夢說了,說到了去津市里的給人治病,就難免說起了先前在醫(yī)術院里出的風頭,姜夢笑得眼眸彎如新月,“我就知道jiejie的醫(yī)術是頂頂好的?!?/br> 一路上簇擁在略微擁擠的馬車,就這般回到了京都,撩起的窗帷,周月嶸可以窺見跟在右側后方的馬車,那馬車里有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