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yī)棄婦_分節(jié)閱讀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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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在人群之中,秦錦然就聽到了屠城的慘狀,尸體相枕,凌亂臥于郊野,出了一些年輕美麗動人的姑娘留下,其余的人包括是孩子也是砍首,一位年長的婦人說得是老淚眾橫,就連周遭的女子也是神情激憤,有些發(fā)出了嗚嗚咽咽的小聲哭泣,有的不自覺抱緊了懷中懵懂的孩子。 姜夢和秦錦然雖然沒有哭,也是神情黯然,此時再昂首,便見到了趙梓晏。 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秦錦然也不由得感慨奇妙,先前她站在這里,第一次見到了銳利如鋒的大將軍進城,此時臨行前居然又能夠遇到趙梓晏。消瘦并沒有折損他的魅力,反而讓他越發(fā)挺拔如山,他的神情冷峻,薄唇未抿。趙梓晏看著秦錦然的方向,很快就掃了過去,目光就游離到了其他的方向。 先前的突厥王查爾巴干投降的時候,他便覺得不妥,只是查爾巴干自愿帶著親信跟著大軍一塊兒回京都,打消了所有人的疑慮,也讓趙梓晏松了一口氣,畢竟能夠少打仗還是少打仗的好。誰知道,突厥竟是用已經(jīng)老掉的查爾巴干做障眼法,等到趙梓晏離開之后,擁立二皇子阿古拉為新帝,阿古拉野心勃勃,帶著鐵騎先是從小小村莊開始屠起,吞并了小村莊再到小鎮(zhèn),直到屠了城。 趙梓晏想到了昨日帝王知道屠城之后那震驚的神情,那可是有幾萬人的大城啊,加上周邊大大小小的鄉(xiāng)鎮(zhèn),恐怕有數(shù)十萬人,就這樣,在悄無聲息之中失去了生命。而那老突厥王得知兩個月的時間他們才知道屠城之后,竟是放聲狂笑,“我兒不墮凌云之志,這大齊早就該換一換人來坐了?!?/br> 查爾巴干凌遲處死,而趙梓晏再次出征。趙梓晏心中有一種預感,阿古拉恐怕是他征戰(zhàn)的最為厲害的對手。能夠屠殺十萬人,這樣的人是瘋子,能夠把屠城的事情瞞到如此地步,他是心思縝密的瘋子。 趙梓晏的手撫上了腰間刀鞘,無論他是什么人,他都必會手刃此人。忽然就想到了秦氏錦然,唯一遺憾的便是京都之中并沒有尋到她,無論心中是如何憂心,他都決定放下秦錦然的事情。 “大齊必勝!”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喊了這樣一聲,所有的人都呼呼啦啦,神情激動喊著大齊必勝,聲音如同是浪潮,一浪蓋過一浪,一浪比一浪更高。 趙梓晏開口說道:“大齊必勝?!?/br> 他的聲音并不大,甚至在吵吵嚷嚷的環(huán)境之中,聽不到聲音,只能夠看到嘴唇微動,但是所有的人高呼聲越大,神情激蕩,“大齊必勝。” 等到人群散了,還聽到旁人議論,說是趙將軍一定很快就會把突厥人打得是落花流水。而秦錦然和姜夢幾人的嗓子也有些啞了。 原本要離開京都,應(yīng)當是興致勃勃的,因為邊城的戰(zhàn)事,心情被蒙上了一層陰影。坐上了雇傭好的馬車,就這般出了城。 “你說,怎么會有人屠城啊。”姜夢說道。 “那種是站到高位上了的殺人狂?!鼻劐\然說道。 從京都到錢塘,兩人行的很慢,從陸路到水路,又從水路到陸路,在路上的四個月的時間,曾見過保定八景,吃過保定的雪里紅;曾去過齊州,見到赫赫有名的趵突泉;經(jīng)過繁華金陵,領(lǐng)略秦淮河上好風光。 終于在金秋時節(jié),到了錢塘。耳畔是吳語輕軟,不知道是哪里的落葉打折卷兒飛到了兩人的腳前。 手里頭的銀子不少,便在西湖邊不遠處的巷子里租住了屋子,因為靠著西湖,多是外地慕名而來的學子住在此處,附近還有一書院。秦錦然等人搬入這容景巷的時候,聽到有稚氣童聲念著三字經(jīng)。 “昔日里孟母要搬家,也大抵是搬到如此的巷子里頭了?!苯獕粜Σ[瞇地說道。 秦錦然笑了笑,“我也不知是男還是女,只是看中這里讀書人多,總不至于多為難我們兩個婦道人家?!?,姜夢也恢復了原本的打扮,明眸皓齒巧笑嫣然,氣質(zhì)清淡如蓮,懷了孕的秦錦然站在她的身側(cè),卻不會讓人忽視了秦錦然。懷胎七個月,她的肚子攏起,一直在吃桃花玉露膏,肌膚晶瑩嘴角翹起舒心的弧度,那是一種舒心讓人心安的氣質(zhì)。 就連聽雪這個丫頭,個頭也抽長了不少,三個丫頭跟著吃養(yǎng)顏的方子,都和過去的容貌相差甚遠。 租住的的院子要價頗高,兩進的院子是三兩銀子一個月,要求長租,又是高昂的價格,最終一直都是閑置。秦錦然和姜夢兩人一眼就愛上了宅子的清幽,從護城河邊引了活水,小巧花園里假山嶙峋,還有庭閣和四時的花木,對了兩人胃口,略一商議,最終一年三十兩銀子租住了這宅子。 之所以是租住還是添置房子也是有考量的,若是錢塘住的順遂,就留在錢塘,留在西子湖畔,若是之后住的不習慣,再換個城市就是了。路上趕路,帶著的衣服并不多,收拾起來也是簡單,半個時辰之后,姜夢拉著秦錦然一行人,便準備去西子湖邊去看看。 秦錦然懷了孕之后胃口大開,不過因為她到每個城市都會走上許多的路,這一段時間身子強健了些并未有發(fā)胖。 初秋的西子湖依然美得動人,大片的荷葉雖然邊葉卷著枯黃,卻不會讓人覺得蒼涼,金色的波光粼粼的開闊水面讓人的心中也是豁然開朗,楊柳枝輕輕撫動,如同女子的柔荑。 “前面有個茶樓?!苯獕艄烂劐\然也應(yīng)當餓了,就同她進入了茶樓。 剛一進茶樓便被嚇了一跳,見著一個帶著浩然巾的書生漲紅了臉,憤慨說道:“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打法!” “唐讀傻了吧?!迸赃吘陀腥苏f道,“你同那般的蠻夷之徒,說什么君子之道?若是真有君子之道,他會能夠做出屠城的事情?” 秦錦然和姜夢交換了一眼,知道了這書生論的是邊城戰(zhàn)事。 原本見到了西子湖的明媚心情也仿佛被蒙上了陰影,實在是因為這一場仗并不好打。突厥王阿古拉仿佛是生于陰暗之處的蟲蟲,藏于暗處偷襲并且屠殺當?shù)氐陌傩眨康节w梓晏找到軍隊,那突厥騎兵就已經(jīng)逃之夭夭。偷襲是阿古拉最常做的事情,此時距離趙梓晏到邊城已經(jīng)足足有三個月的時間,至今沒有像樣的戰(zhàn)績。 小二此時弓著腰過來,“雅座已經(jīng)滿了,只有大廳里有位置?!?/br> “那就大廳里?!鼻劐\然也想聽一聽這群書生是怎么說的。 “以前他從未和突厥人打過,先前的緬甸人和倭寇人都很好打,對付突厥這樣的騎兵,他并不擅長?!绷硪晃粫酒饋碚f道,“我聽說,今年新進的武狀元,就曾在朝中請命。那柳兄,兄長父親皆是武將,柳老將軍先前更是重創(chuàng)過突厥,我認為此時正值用人之際,朝廷應(yīng)當用柳銳秉?!?/br> “得了吧,紙上談兵的事情,誰能夠知道?”有人反駁說道。 “柳銳秉是年輕,但是你別忘了,還有柳老將軍!柳老將軍肯定針對突厥騎兵的特點,定下了作戰(zhàn)的準備,再加上其他打過突厥的將士做輔助,定然能夠手刃阿古拉老賊!”那個長臉的書生,聲音激蕩,落語是鏗鏘有力,秦錦然心中一嘆,果然是這樣,三個月的時間,并無任何的戰(zhàn)果,甚至擒到也都是突厥士兵,并未有過將領(lǐng)。相反,在這期間,阿古拉率領(lǐng)的騎兵燒了五個村莊,殺了手無寸鐵的百姓足有數(shù)千人。 趙梓晏,恐怕是要換下了吧。 第69章 6.9 雖然還有人相信趙梓晏,但是三個月戰(zhàn)果慘烈,就算是支持趙梓晏的人也不由得懷疑起了,他當真是克無不勝的嗎? “軍心已經(jīng)亂啊?!鼻劐\然低低說道。 “什么?”姜夢只是聽到了秦錦然的呢喃,卻并未聽清她說了什么,便疑問道。 秦錦然的手指輕叩桌面,突厥人這場戰(zhàn)役打得無恥極了,根本沒有所謂的路數(shù)所言,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不在乎百姓,更不用擔心糧草,若是缺了糧草從當?shù)氐陌傩罩袩龤屄恿司秃?,秦錦然嘆息一聲,“這場戰(zhàn),很難?!鄙裆行鋈?,如果是別人,這般的壓力下,恐怕心中也會生了怯意,但是秦錦然知道趙梓晏并不會這般。趙梓晏似竹,風過時候或許會彎了竹竿,等到風過后便會直起腰桿,百折不撓。 想到了趙梓晏,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羽毛撓過了一般,帶著一點癢意,還夾雜一些愧疚與心疼。 姜夢反而低聲安慰,“這是沒有摸清楚突厥人的路數(shù),趙將軍早晚會把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 秦錦然勉強笑著說道:“或許吧。如果不是我身子拖累,我甚至想要去邊城?!比绻⒐爬恋米?,一直這般的打法,趙梓晏就不住阿古拉的小尾巴,這一場戰(zhàn)爭不知道會到幾時? “嫂子!”姜夢嚇了一跳,從未想過秦錦然居然有這般的念頭,“住在邊城的人逃還來不及,嫂子還想著要去蹚渾水?萬萬使不得?!?/br> “好了,就是念頭在心里過一遍罷了?!鼻劐\然說道。 “那就只許想一想?!苯獕粽f道,“你生得這般,在那里若是被人擄走了怎么辦?” 此時驚堂木響起,上了一個盲眼的老漢上臺,說的是奇聞異事了。姜夢也扯開了話題,“說起來,jiejie這雖然說是七個月了,肚子卻不怎么顯?!?/br> “恩?!鼻劐\然說道,“懷相不同,你看有人懷孕了肚子是尖是圓來判斷是男還是女?!?/br> “嫂子不是神醫(yī)?”姜夢嬉笑著,“不如斷一斷肚子里的孩子是男還是女?!?/br> 正說話的功夫,便見著小二端著茶水過來。大廳的四角用屏風隔出幾個桌子,秦錦然一行人就坐在西南角。那小二聽到了姜夢說到神醫(yī),耳朵動了動。送完水了之后并不離開,反而是看著秦錦然欲言又止。 “怎么了?”秦錦然問道。 “小的剛剛聽這位夫人說,你是神醫(yī)?”他的目光之中有些猶豫有些期盼,復雜的深思糾葛,讓他欲言又止。 “神醫(yī)說不上。”秦錦然拿起了瓷白水壺,往茶杯之中緩緩注入熱茶,澄色茶湯在瓷白茶盞里蕩漾一圈又一圈,裊裊青煙向上氤氳,“不過也是會些醫(yī)術(shù)??墒羌抑杏腥松瞬??!?/br> 秦錦然聽著小二說起了自己妻子的足下生了雞眼,偏偏城中的女大夫一個去京都之中進修,另一個藥鋪里的女大夫只給貴婦人看診,也就耽擱了下來,誰知道,現(xiàn)在走路越發(fā)難受了,聽著秦錦然說是女大夫,就想著要試一試。 足下生了雞眼,倒也不難,秦錦然點點頭,“等到晚些時候,我同你去看看?!彼幭淅镉行¤囎印⒘~刀、剪刀,挖出了雞眼,敷上傷藥就好。 小二搓了搓手,神色有些尷尬,“不知道這診金……”覺得自己有些底氣不足,就解釋說道,“實在是家中貧寒,家中有六歲小兒剛進了私塾,才交了束脩,我娘子也一直說不要治了,也不耽擱什么事情,就是有些難受罷了,若是診金貴了,實在是出不起?!?/br> 秦錦然想著便說道,“我也是初到錢塘,身子又重,現(xiàn)在也并未坐堂開診。就當做是結(jié)個善緣,不收診金罷了。如果是用了止血藥,出一兩錢止血藥的錢就可以了。” 那小二聽到了秦錦然不收診金,神情就是一喜,覺得這樣不妥,就僵硬著臉惴惴不安說道:“這樣不好吧?!?/br> “你也說了手頭不寬裕?!鼻劐\然淺笑,“你妻子的這病也不麻煩,不用了。” 陽光從窗邊斜射了過來,光潔瑩潤小臉仿佛在陽光下泛著光,金色的陽光把她的濃密睫毛也鍍上了金色,神圣而恬靜的淺笑讓小二看得心中一跳,仿佛看到了菩薩一般,咽了咽口水,“大夫是心善之人。” “我和meimei就在這里喝茶?!鼻劐\然說道,“等你忙完了,我同你過去?!?/br> “一個時辰后可以嗎?”小二開口。 “可?!鼻劐\然點點頭。 小二就離開了,秦錦然這樣也不是第一次這般做了,遇上了富貴人家,出診銀子無論如何都是要出的,見到貧困的人家往往是分文不取,不過這次居然還要收這個小二的藥錢,讓姜夢揶揄,“先前若是遇到家境苦難的,jiejie還自己掏銀子,怎的這次還讓人出了止血藥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