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廠花基情錄_分節(jié)閱讀_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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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墻的書架上整齊的擺放著幾十本書籍,種類繁多,既有《女則》《烈女傳》,也有詩詞、游記、話本等,甚至還有一本《算經(jīng)》。書桌上攤開一本柳體字帖,旁邊的宣紙上有臨摹的字跡,字體純熟瀟灑,頗具□□。 “看來,小主是博學(xué)多才之人?!鳖檻亚逍Φ?。 麗嬪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嬪妾不過是班門弄斧,讓大人見笑了?!?/br> 放在外面,這些書和字或許不算什么,但是宮里的女子大都來自平民家庭,這樣出身的女子幾乎都是不識字的。 宮里的妃嬪,除了莊嬪是有名的才女外,包括皇后貴妃在內(nèi)的其他人都是目不識丁,不過看來麗嬪的才學(xué)也不差,難怪她跟莊嬪聊得來。 這么才貌雙全、活潑有趣的美女,怎么看都比那咋咋呼呼的寧貴妃要討人喜歡,何以竟然不得寵,還被禁足了?連顧懷清都忍不住質(zhì)疑蕭璟的品味了,找個機(jī)會非要問一問不可。 顧懷清的目光在書架上掠過,手指撥弄著那些書,其中一本被翻得邊角卷翹,想來是麗嬪經(jīng)常翻閱的。顧懷清順手將它取出來,竟然是一本《九章算經(jīng)》,旁邊有很多蠅頭小字的批注。 “沒想到小主對算術(shù)如此精通。” “哎,被關(guān)在宮里,哪兒也去不了,必須找點事情做啊。我不愛栽花種草,也不會繡花調(diào)香,只好做點算術(shù)打發(fā)時間啦?!?/br> 顧懷清唔了一聲,麗嬪這愛好倒是與大多數(shù)女子不同,他繼續(xù)往后面翻,翻到最后兩頁,書里有一張小紙片飄落到地上。 顧懷清彎腰撿起來,那是一張葉子形狀的紙片,像是一枚書簽,上面用藍(lán)色顏料繪著一束風(fēng)信子,那書簽的紙質(zhì)十分特別,非常厚實,大概是普通紙的三倍厚,上面壓著暗紋,邊角起毛,泛著暗黃,像是有些年代的東西。 麗嬪見顧懷清端詳紙片,便道:“這本書是嬪妾十歲生辰,父親贈送的,嬪妾一直帶在身邊。這枚書簽也是嬪妾年幼時,隨意涂鴉的,雖然筆法幼稚,嬪妾還是不舍得丟掉,留著做個紀(jì)念,倒是讓大人見笑了。” 顧懷清微微一笑道:“看得出來小主是個念舊的人。” 麗嬪捂嘴笑道:“大人說得不完全對,嬪妾喜新,也念舊?!?/br> 顧懷清將里,對麗嬪道:“我想借閱這本算經(jīng),不知小主是否舍得割愛?” 麗嬪似是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大人客氣了,您若喜好,盡管拿去就是,豈有不舍之理?只是,嬪妾入宮多日,竟不知大人也喜好算術(shù)呢。” “豈敢,我會好好研讀的,不懂之處還要跟小主請教?!?/br> “大人莫取笑了,嬪妾那點水平,哪有資格教人啊?” 顧懷清將算經(jīng)收入寬袖之中,手下的人還在繼續(xù)搜索,突然聽到有人痛苦的叫了一聲。 “哎喲,哪里來的狗??!”一名東廠手下捂著被咬傷的手腕,哇哇直叫,在他的面前,一條棕色卷毛小狗汪汪的狂吠著。 顧懷清認(rèn)出那只狗正是麗嬪養(yǎng)的,名叫桂圓兒。那公公在搜查時,不小心踢翻了狗窩,惹惱了狗,桂圓兒突然竄出來,一口咬傷了他的虎口,咬出幾滴血來。 “你這畜生,敢咬我!”被咬的公公氣哼哼的去踢那狗,不過桂圓兒身材雖小,卻很機(jī)靈,見闖了禍,就嗖的一聲躲到麗嬪裙子后面,嗚嗚的叫喚著,尋求主人的庇護(hù)。 麗嬪愛狗心切,攔住那公公,說道:“公公何必跟一只畜生過不去,您的傷勢不能耽擱,趕緊找太醫(yī)看看吧。” 麗嬪看出那公公余怒未消,趕緊讓宮女取出一錠金元寶,塞到公公的手里:“一點小意思,權(quán)當(dāng)賠償給公公的醫(yī)藥費?!?/br> 那錠金元寶足有十兩重,沉甸甸的壓手,東廠公公雖然俸祿不少,但這么大塊的金元寶還是不常見的。 那公公的臉上露出幾分喜色,狗咬傷的不過是一點皮rou傷,根本不礙事,這么點小傷能換來一筆橫財,怎么看都劃算,不過他不敢立刻去接,而是用詢問的眼光看顧懷清,得到顧懷清的默許后,才歡天喜地的接過金元寶,揣進(jìn)懷里。 顧懷清看著那條專門闖禍的狗,笑道:“小主還真是寵著這狗?!?/br> 麗嬪把小狗抱在懷里,撫摸著它的腦袋,說道:“雖然桂圓兒只是一條狗,但它能不離不棄的陪在我身邊,不管是我得勢還是失勢,它都始終待我如一,所以我也盡我所能護(hù)著它?!?/br> 寒翠宮并不大,不出一刻鐘就搜完了,顧懷清在離開之前,問麗嬪:“小主有什么話需要我?guī)Ыo陛下么?” 麗嬪微微驚訝,旋即柔和的笑道:“多謝公公,請告訴陛下,麗嬪知道錯了,每日都在反省自身,請陛下無需牽掛嬪妾,保重龍體,天寒莫忘加衣?!?/br> 顧懷清笑了笑:“我一定會把話帶到,小主放心?!?/br> 顧懷清離開寒翠宮,經(jīng)過宮墻,注意到墻角有個小小的狗洞,洞口下面的草被踩爛,看起來應(yīng)該是桂圓兒出入的通道。 人被囚在宮墻之內(nèi),狗兒倒反而能來去自如,實在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第155章 兇器難覓 顧懷清跟段明臣敘述完搜宮的情況,歪著腦袋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段明臣挑眉,反問道:“先說說你是怎么想的?” 顧懷清道:“那支遺落的金簪和窗臺上的黃沙土都跟貴妃脫不了關(guān)系,而且貴妃也確實有殺太后的動機(jī),看似貴妃嫌疑最大……” “看似?”段明臣勾唇,“所以你心里并不認(rèn)為貴妃是兇手?” “表面看,一切不利的證據(jù)都指向貴妃,但是正因為太巧合了,反而顯得不真實。貴妃若是要收買兇手,直接用金銀不是更好,何必送御賜的簪子?而且兇手怎么會行刺時還帶著簪子,而且還如此不小心,把簪子掉在慈寧宮的園子里?”顧懷清頓了一頓,想到寧貴妃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嘆了口氣道,“不是我瞧不起貴妃,只是像她那樣只長嘴不長腦的,還真不像是能策劃出這么嚴(yán)密的謀殺的?!?/br> 段明臣忍不住大笑,捏了捏顧懷清的下巴,道:“你這張嘴也夠損的??!” 顧懷清抬手打開段明臣的咸豬手,瞪了他一眼道:“別動手動腳的,輪到你了,你到底怎么看嘛?” 段明臣收回手,神秘的笑了笑道:“我倒是有些猜測,但人還沒審?fù)?,這時候下結(jié)論為時太早?!?/br> “切,故弄玄虛!”顧懷清不悅的撇嘴。 “你有沒有注意到,有一樣很重要的物證,我們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段明臣認(rèn)真的道。 顧懷清歪著頭想了想,道:“你指的是殺死太后的兇器,那根針?” “不一定是一根針,那傷口深淺不一,很可能是很多根針一起戳刺所導(dǎo)致?!倍蚊鞒伎粗檻亚澹嵝训?,“你可還記得,太后寢宮里并沒有針線,所以這兇器必然是從外面帶進(jìn)去的。兇手將針帶進(jìn)太后寢宮,然后行兇完之后,又將兇器帶走了?!?/br> “應(yīng)該是這樣的?!鳖檻亚妩c頭表示贊同,突然想到一點,補(bǔ)充道,“太后的頭疼癥不定時發(fā)作,而陸太醫(yī)經(jīng)常去給太后針灸治療。從太后蘇醒到太后就寢,這段時間內(nèi)陸太醫(yī)一直待在慈寧宮。” 段明臣道:“當(dāng)晚去過慈寧宮的人,只剩下陸太醫(yī)和萬督主兩人,事不宜遲,我們找他們過來問一問?!?/br> 一刻半鐘后,太醫(yī)陸正熙被請到東廠。 段明臣原以為這位陸太醫(yī)能深得太后器重,必然是個經(jīng)驗老道的老太醫(yī),誰知竟然是個眉清目明、雙眸明亮的年輕男子,看上去頂多才三十歲出頭。 顧懷清看出段明臣的驚訝,用傳聲入密對他解釋道:“別看他年紀(jì)輕,卻是太醫(yī)院有名的后起之秀,跟施施并稱為‘杏林雙秀’。陸太醫(yī)尤其擅長婦科,調(diào)理內(nèi)外,舒經(jīng)活脈,故而在后宮的聲望很高,尋常的妃嬪很難約到他出診呢?!?/br> 段明臣聽了顧懷清的解釋,便釋然了,年紀(jì)輕輕就能有如此聲望,必然是能力也超人一等,否則不可能在太醫(yī)院眾多名醫(yī)中脫穎而出,連挑剔如太后也指定讓他看病。 大夫的地位一向很高,即使在宮里,太醫(yī)的身份也是尊崇的,畢竟誰都難免有生病的時候。 顧懷清命人給陸正熙搬了張椅子,道:“陸太醫(yī)請坐,叫你過來,是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br> 陸正熙表情嚴(yán)肅的道:“大人言重了。我只是一個小醫(yī)師,恐怕所知有限,幫不到大人太多。” 顧懷清擺擺手笑道:“無妨,你只要據(jù)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就好。” 陸正熙點了點頭。 于是顧懷清問道:“請你仔細(xì)的說一說,案發(fā)當(dāng)晚你的行蹤?!?/br> 陸正熙道:“那一日傍晚,大約在酉時二刻,我接到慈寧宮傳來的消息,說太后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了。我一聽,趕緊拎著藥箱趕往慈寧宮。一刻鐘之后,我來到慈寧宮,太后倚在床榻上,旁邊伺候的是紫蔲和白芷兩名宮女。 我上前為太后把脈,又跟太后說了幾句話,當(dāng)時太后的神智清醒,不像前一陣那么暴躁混亂,但她的脈象還很紊亂,我便開了兩副安神藥,讓白芷拿下去煎煮。因為太后剛剛蘇醒,看起來情況還不穩(wěn)定,我便暫時留下來,觀察她的情況。 之后陛下和皇后娘娘也聞訊前來探望太后,不過沒有待多久就出來了。陛下還特地把我叫到一邊,問我太后的病情,我自然是據(jù)實回答。陛下囑咐我好好照料太后,便攜著皇后離開了慈寧宮。 到了戌時,紫蔲和白芷先后換班去吃晚膳,不料,白芷吃壞了肚子,上吐下瀉,紫蔲央我為白芷看一看。一般來說,太醫(yī)是不能給下人看病的,不過我看白芷的情況有些嚴(yán)重,就破例給她看了病,開了一副止瀉藥給她。” 顧懷清打斷道:“稍等,白芷為何會好好的上吐下瀉?真的只是吃壞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