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廠花基情錄_分節(jié)閱讀_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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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京城,一路朝西,周遭的景物漸漸發(fā)生變幻,由郁郁蔥蔥的綠色轉為單調枯燥的土黃色。 隨著深入內陸,水源漸漸稀少,加上今年年成不好,已有近多日不下雨,烈日毒辣,土地干涸開裂,莊稼干萎,入目皆是一片毫無生氣的枯黃,在土地上耕作的農民臉上也帶著愁苦之色。 因是回鄉(xiāng)探病,蕭玨也是歸心似箭,段明臣和顧懷清自然樂得加快腳程,原本還擔心蕭玨的那輛巨型馬車會拖后腿,但事實證明卻是多慮了。 白氏雙雄不僅武功高強,連趕車也是一把好手,那馬車雖然巨大卻很結實,拉車的馬是千里挑一的良駒,因而馬車跑得又快又穩(wěn)。 安王府的馬車雖然奢華招搖,路上也偶爾會有宵小覬覦,但總體來說還是很順利的,很多時候甚至無需錦衣衛(wèi)出手,白氏雙雄便輕而易舉的解決了蟊賊。 看到白氏雙雄果然出手不凡,顧懷清技癢,曾經幾次想切磋討教,但白氏雙雄卻非常低調,嚴守本分,只一心一意的護衛(wèi)蕭玨,無論顧懷清怎樣邀請或激將,他們就是不肯出手應戰(zhàn),弄得顧懷清也無計可施。 蕭玨也一改往日的風流脾性,雖有美婢環(huán)繞,但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有時候住宿條件艱苦,蕭玨也沒有任何怨言,表現得低調謙和,無論是對白氏雙雄還是錦衣衛(wèi)都客氣周到,也不吝嗇錢財,故而眾人對這位安王世子都頗有好感。 不出三日,他們一行人便抵達了晉地的核心——汾州。 一路過來皆是枯黃干涸的土地,然而進入汾州,旱災的情況卻稍有緩解,雖然也是兩個月沒有下一滴雨,但此地有汾水流過,水源豐沛,可以引渠灌溉土地。 汾州城是有千年歷史的古城,以景致優(yōu)美而著稱。 前朝末代君主是一位貪圖享受的昏君,游幸汾州時,愛上了此處美景,便在此大興土木,修建了奢華無比的行宮,然而,也正因為盤剝百姓,徭役過重,逼得民眾揭竿起義,戰(zhàn)火綿延整個神州大地,最終埋葬了這腐朽的王朝,而那座美輪美奐的行宮也隨之湮滅,不知所蹤。 汾州城環(huán)水而建,沿水的堤岸上綠柳成蔭。華燈初上,本應是十分美好的景致,可是路上的行人卻寥寥無幾,偶有幾人也是表情凝重,行色匆匆。 進入主城區(qū),本該熱鬧繁華的街道也透著一股子衰敗蕭條,傍晚時分,本該是酒樓客棧生意最好的時候,卻發(fā)現十家有九家都是門戶緊閉的。 顧懷清還注意到,幾乎所有民居的門口都供奉著一座神龕,不像別地,神龕里供著佛祖、菩薩或觀音,這里的神龕里卻供奉著一個奇怪的雕像,雕像的頭竟是個狐貍,身上卻穿著道士服,面帶微笑,手執(zhí)拂塵。 神龕里的供奉異常豐富,有鮮花果蔬,有雞鴨魚rou,也有明燦燦的金銀珠寶,就這樣堆在神龕之中,也不怕被歹人偷了去。 “這地方怎么感覺有些古怪?”顧懷清忍不住小聲問段明臣。 段明臣目睹了這些怪景象,心中也是詫異,一時也鬧不明白是什么情況,只好道:“先不管這些,我們得在天黑前找一處地方落腳過夜?!?/br> 然而,派出去尋找客棧的錦衣衛(wèi)卻屢遭拒絕,往往是店家一開門看到他們這么多異鄉(xiāng)人,就趕緊擺手,表示無法接待,勸他們到別處去住宿。 一連幾家,都吃了閉門羹,即使他們愿意加錢,客棧也不肯接待,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這下子不僅顧懷清和段明臣納罕,連蕭玨也坐不住了,從馬車里探出略帶疲憊的臉來,問道:“客棧還沒找到么?” 白氏雙雄的哥哥白楓上前,躬身答道:“回世子爺,小的這就去幫忙?!?/br> 這時他們找到最后一家還開著門的客棧,看起來也是當地最大最氣派的一家,名叫悅來客棧。 這一次,不等錦衣衛(wèi)上前,白氏雙雄一馬當先的跨入客棧。 白楓找到柜臺后的掌柜,面無表情的道:“掌柜的,你們這里的房間,我們全包下。” 掌柜是個蓄著山羊胡的干瘦男子,一看來人的架勢,面露難色的道:“實在抱歉,敝店今晚客滿,接待不了眾位爺,還請諸位另尋他處?!?/br> 顧懷清皺起眉頭,剛才從外面看,這客棧的客房都是黑乎乎的,沒有亮燈,可見并沒有什么人住宿,掌柜卻說客滿,這分明是在撒謊! ☆、第97章 再度同房[已替換] 顧懷清正待發(fā)作,便見白楓從懷里掏出一錠沉甸甸的金元寶,足有十兩重,一掌拍在掌柜面前的石桌上。 這一掌拍下去,只聽到噗的一聲輕響,待他手掌拿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一變。 只見那錠金元寶整整齊齊的嵌入石桌里,石桌的面板卻沒有絲毫損傷,就好像這金元寶天生就長在石桌里一樣。 這一手爐火純青的內功,即使是段明臣和顧懷清這等高手,看了都暗暗心驚。 掌柜的雖然不會武功,但開客棧走南闖北的客人見得多了,見識還是有的,白楓這一手絕世功夫露出來,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絕了。 掌柜干瘦的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道:“大爺既是堅持要住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最近這一帶不太平,在下原也是一番好意……” 白樺淡淡的打斷他:“不必多言,先帶我們看房間,再為我們準備晚餐,另外把馬牽到馬廄,喂上好的草料。” “行,行,沒問題?!闭乒顸c頭如搗蒜,叫來小二,去廚房吩咐準備酒菜,再去安頓馬匹,自己則帶著客人登上二樓。 二樓果然是空空蕩蕩的,沒有客人入住,房間寬敞整潔,條件算是很不錯了,就連蕭玨都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 眾人在房間里放下行李安頓好,然后下樓吃飯。 此時天色已完全暗下來,外面靜悄悄的,所有的店都關了門,甚至連燈籠都不掛,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每家每戶門前的神龕,閃動著微弱的橘黃色燭火,伴隨著濃郁的檀香,在夜色中靜靜彌漫。 段明臣的眉頭不由得皺起,太詭異了,這簡直就是一座死城。 他分明記得,三年前他辦事經過汾州,那時候這里還是一座繁華熱鬧、處處充滿生機的城市,跟如今的死氣沉沉完全不同。 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難道跟白蓮妖教作亂有關? 白蓮教在晉地確實暴動過幾次,但都被鎮(zhèn)壓下去了,而且,汾州乃是戰(zhàn)略要地,一向有重兵駐扎,即便是有亂民暴動,照理也不該產生這么大的影響。 段明臣和顧懷清心意相通,均感覺此地怪異,他們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困惑和憂慮。 天氣酷熱,為了趕時間,連午餐也是在路上解決,只簡單用了一些干牛rou和麥餅,蕭玨嘴上不說嫌棄,但對著那些粗陋的食物實在難以下咽。 一整天沒吃什么,蕭玨雖不喊苦叫累,但臉色多少有點憔悴,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兩個婢女綠荷和紅鳶心疼主子,不停地為他打扇遞水。 客棧的飯菜做得著實不錯,雖然不如京城的精致,但卻極具當地特色,原汁原味,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蕭玨餓了一天,此刻難免饑腸轆轆了,雙眼盯著桌上的美食,不過矜持著身份教養(yǎng),并沒有立刻開始進食。 綠荷和紅鳶都是既有眼色的,正要動筷為主子布菜,卻被白氏雙雄攔住。 白楓上前用銀針一一試毒,確認沒有問題后,才讓準許她們夾菜,伺候蕭玨用餐。 蕭玨在兩位美婢的伺候下,愜意的享用著美食,白氏雙雄卻如雕塑一般站在一旁,專心護衛(wèi),并不與他們一起用餐。 蕭玨吃了幾口,發(fā)現段明臣他們還站在一旁,忙道:“段大人,顧大人,還有各位錦衣衛(wèi)兄弟,不用客氣,累了一天,快過來一道用餐,這飯菜還挺可口的?!?/br> 人是鐵飯是鋼,再惡劣的環(huán)境,也不能不吃東西,段明臣大手一揮,招呼錦衣衛(wèi)兄弟們一起用餐。因為人數眾多,便分了兩個桌子才坐得下。 蕭玨吃得心滿意足,段明臣也默不作聲的埋頭扒飯,顧懷清卻有些心不在焉。他對于危險向來有一種奇特的預感,此地詭異的氣氛令他不安,眼皮亂跳,總覺得有什么事情會發(fā)生。 顧懷清味同嚼蠟的吃著東西,目光轉到杵立于一旁白氏雙雄的身上,他停下筷子,嚴肅的看著蕭玨道:“兩位白大俠趕車辛苦,世子為何不讓他們同桌用餐?” 蕭玨受到顧懷清的質問,也不以為杵,微笑道:“顧大人莫怪。尊卑有序,下人不得與主子同桌,這是我父王立下的規(guī)矩,我也不能打破,只能讓他二位受委屈了?!?/br> 白氏雙雄則惶恐道:“世子爺言重了,伺候主子就是我等應盡的本分,豈敢有委屈?” 蕭玨道:“不過顧大人既然說了,你們就下去用餐,這里有眾多高手守著,不會有事的。” 白氏雙雄推辭了一番,才領命,到旁邊桌子坐下用餐。 不過,他們吃得極快,三兩下扒完飯,站起身道:“世子爺,屬下先上樓去整理一番。” 段明臣在一旁冷眼看著,卻暗暗心驚,白氏雙雄作為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頂尖高手,居然被安王府招攬,而且死心塌地的伺候起安王世子來。江湖人最重傲骨,要收服這樣的高手,忠心供其驅使,可不是金銀就能打動的。 眾人各懷心思的用完餐,各自回房歇息。 二樓位置最好的一間留給蕭玨,經過他的房間時,段明臣特地對白氏雙雄交代道:“此地看來頗為古怪,今晚我會讓錦衣衛(wèi)輪流站崗執(zhí)勤,也請二位提高警惕,多加防范?!?/br> 白楓聞言,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道:“大人請放心,今晚我們兄弟不會睡的。” 白氏雙雄雖然沉默寡言,卻是忠心可靠,有了錦衣衛(wèi)和白氏兄弟雙重保險,今夜蕭玨應該能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