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廠花基情錄_分節(jié)閱讀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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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烏孫國國王圖謀的并不只是這些,據(jù)傳言,在西昌國的某個地方,藏著數(shù)目驚人的寶藏,可是烏孫國攻破西昌之后,他們找遍了西昌國,都沒能找到寶藏的線索。后來他了解到,那張藏寶圖是藏在一本羊皮書里。在西昌國滅國的時候,負(fù)責(zé)文殊閣的大學(xué)士額吉私藏了一些珍貴典籍,并且趁亂逃離了西昌,遁入中原。額吉來到中原后,生活窘迫,水土不服病倒,最后病死在大齊,他的藏書也被轉(zhuǎn)賣,幾經(jīng)轉(zhuǎn)折,被冰心山長收藏,放入天一閣保存。 這個消息可能被烏孫國得知,烏孫國國王不惜以重金雇傭了一個心機深沉、擅長易容、又熟悉中原的高手,派他前來盜取西昌國的羊皮書?!?/br> 顧懷清所說的故事太過玄奇,眾人將信將疑,紛紛將目光投向秦御。 秦御冷冷一笑,道:“顧大人的故事編得很精彩,可惜只是您的想象,全無證據(jù)。就憑您的臆測,就要把罪名安到我頭上,只怕很難讓人信服?!?/br> 顧懷清點點頭,說道:“好,現(xiàn)在我便將真相一一說明,也好讓你心服口服。” “首先,讓我們回到這幅春宮圖上?!鳖檻亚逯钢厣掀綌偟漠嫞罢埓蠹易屑?xì)看蕭世子的背部肌rou的形狀和顏色,發(fā)現(xiàn)異常之處了嗎?” 冰心是未嫁的姑娘,本不好意思看這樣露骨的畫面,但顧懷清說的鄭重,于是她忍著羞澀仔細(xì)看了看,又抬起頭看了看蕭玨的臉。 到底是女子心細(xì),冰心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咦,畫上世子的膚色好像有點黑,比他的臉黑多了!” 蕭玨湊上去仔細(xì)看了看,斷然道:“不對,雖然我看不到我背上的膚色,但我身體其他部位都比這畫上的白,而且我也沒有那么壯實的背肌?!?/br> 顧懷清問道:“李夫子,這個場景是您親眼所見,也是完全忠于真實情景的,對不對?” 李弦點頭道:“對,我是據(jù)實作畫的。這幅畫是大概一個月前,我在雪香園閑逛時,不小心撞見他們歡好,讓我印象深刻,回去后我就把當(dāng)時的情景畫了下來?!?/br> “那就對了!”顧懷清撫掌笑道,“蕭世子詛咒發(fā)誓說自己跟孔寒松不是情人關(guān)系,李夫子卻親眼見到世子與孔寒松歡好,而且還畫了下來,這兩者似乎是自相矛盾的,除非……” 冰心的腦中靈光一閃:“除非有人冒充世子?” “山長果然聰慧!”顧懷清贊賞的看了冰心一眼,“之前我就說過了,兇手是個易容高手,而且身材跟世子和秦御差不多高,因此他不僅冒名頂替了秦御,還假扮蕭世子。此案的障眼法就在于此。” “現(xiàn)在,讓我們再從頭分析這三樁兇案。 第一樁案子,汪子瑜在結(jié)束了一天的課業(yè)后,收到情人蕭玨的邀約,邀請他去雪香園相會。然而他哪里知道,約他的并不是真世子,而是兇手假冒的西貝貨。真世子因為陪伴生病的顏俊,而留在廬舍,不曾外出。 秦御在傍晚先回到廬舍,而后等天黑之后,趁人不備時,偷偷從圍墻翻出去,易容改扮成世子的模樣,去雪香園跟汪子瑜相會。 約會的期間,汪子瑜可能發(fā)現(xiàn)了蕭玨不對勁,畢竟是有過親密關(guān)系的情人,然而兇手卻不會放過他。兇手武功高強,將汪子瑜拖到假山之中強行侵犯,滿足了□□之后,他將汪子瑜拖到水心亭旁邊,故意放松汪子瑜的鉗制,讓他發(fā)出聲音呼救,然后再將他扼死,棄尸于湖邊。 兇手估計早就觀察過了,那個時間雪香園里沒有其他人,而水心亭正對著天一閣的方向,只有孔家的人住得近,能夠聽到呼救聲。那一晚孔寒松去探親了,只有孔老夫子在家,孔老夫子聞聲前往雪香園探查,一看到死者就趕緊跑去叫人。此時,孔家就沒人了,兇手趁機潛入,盜取了天一閣的鑰匙,然后悄悄的返回廬舍,翻墻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人察覺他曾經(jīng)外出過。 翌日,官府派捕頭來查案,錢捕頭分析得沒錯,書院里有實力扼死汪子瑜的只有秦御和世子,但是世子整晚待在顏俊房里,而秦御也沒有被人看到有外出,更因為他沒有作案動機,因此捕頭排除了兩人作案的可能性。 不過這時,孔老夫子發(fā)現(xiàn)天一閣鑰匙不見了,他認(rèn)為可能有人竊書,就跑來報案,但當(dāng)時大伙的注意力都放在兇殺案身上,鑰匙丟失就不那么引人注意了。兇手偷到鑰匙后,趕緊復(fù)刻了一把,然后趁著大家跑去天一閣檢查的時候,重新潛入孔家,將鑰匙丟到床底下,讓大家誤以為鑰匙根本沒丟過,是孔老夫子年紀(jì)大記錯了?!?/br> 李笠將信將疑的道:“顧大人是說,兇手殺死汪子瑜,只是為了引開孔老夫子,方便他潛入孔家偷取鑰匙?可是兇手既然是高手,孔家父子都是沒有武功的書生,他有很多機會潛入偷竊,神不知鬼不覺的,豈不是更便利?” 顧懷清搖頭道:“非也!天一閣的鎖是特制的,沒有鑰匙無法進(jìn)入,而天一閣的鑰匙一共只有兩把,無論山長還是孔老夫子都是每日隨身攜帶。復(fù)刻鑰匙需要時間,若是無緣無故的鑰匙失竊,一定會被察覺,只有利用兇殺案制造混亂,引開人們的注意力,趁亂行事,才更加隱蔽,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br> “我們再看第二個慘案。顏俊出于某種原因,或許是心情不佳去園子里散心,或許是被什么人引誘,總之他獨自一人來雪香園,卻不料被人尾隨,以假山石砸中后腦,暈厥之后,將他拖入水邊溺死?!?/br> “等等!這又不對了!”李笠打斷道,“顏俊死的那天晚上,我和幾位夫子都去張夫子家喝滿月酒,秦御也一起去的,當(dāng)晚我們都留宿在張家,張家和書院相距很遠(yuǎn),秦御不可能再跑回來殺人。難道說,他還另一個替身?” 顧懷清擺擺手:“不,跟你們?nèi)埣液认簿频木褪羌偾赜瑲⑺李伩〉膬词植皇撬?/br> 你們想想,此人來書院的目的是竊書,鑰匙已經(jīng)到手,他只想等事情過去一段時間,找個合適的時間偷偷潛入天一閣盜走羊皮書,然后再找個借口辭職離開。如果這時候再殺一人,反而畫蛇添足,徒然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況且此人有龍陽之好,喜歡俊俏書生,是個采花的慣犯,既然會jian殺汪子瑜,也沒有道理放過容貌更勝一籌的顏俊。” “那到底是誰殺的顏???”蕭玨激動的問道,眼圈微微發(fā)紅。 “雖說人死不言過,但真相不容掩飾?!鳖檻亚迳焓种噶酥傅厣咸芍目缀?,“若我推測得不錯,殺死顏俊的,是他!” 蕭玨驚怒道:“孔寒松?可顏俊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起歹心?” ☆、第88章 圖窮匕見[已替換] 顧懷清似笑非笑的看了蕭玨一眼:“大抵是因為嫉妒吧。嫉妒會讓人喪失判斷力,失去理智,暴露出內(nèi)心最丑惡的一面。人們常說,女子善妒,但其實男子也并無不同??缀砂祽偈雷樱蚁嘈攀雷硬粫翢o察覺吧?” 蕭玨沉默了一下,不情愿的點頭承認(rèn),但還是堅持道:“但我對他沒有什么感覺,也從未對他假以辭色?!?/br> 顧懷清道:“察覺到孔寒松暗戀世子的,并不止你一個,假秦御也發(fā)覺了??缀墒强桌戏蜃又樱≡诤膷u,就在天一閣旁邊,若是與他交好,肯定有助于他行事。既然他假扮世子欺騙過汪子瑜,那么應(yīng)付從未跟世子有深交、卻對世子心存愛慕的孔寒松,豈不是手到擒來? 所以說,李夫子畫中與孔寒松歡好之人,不是世子,而是假秦御。你們身材相似,除非兩個人脫了衣服對比,發(fā)現(xiàn)膚色和肌rou不同,否則是很難辨出真假的,孔寒松就是這樣被蒙蔽了。” 蕭玨恍然大悟:“難怪最近孔寒松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有時候還會偷偷跟我說莫名其妙的話?!?/br> 顧懷清繼續(xù)道:“也許出于偶然,也許是故意設(shè)計,總之那一晚孔寒松尾隨顏俊,而顏俊可能因為世子即將被賜婚一事心情不佳,到雪香園散心,孔寒松嫉妒顏俊跟世子的關(guān)系,便起了歹心,用石頭砸暈了他,再推入蓮池之中,令他溺水而亡。第二天,孔寒松又裝作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顏俊的尸體,賊喊捉賊的叫囂開來。” “該死的,就因為嫉妒就殺了顏俊,他也太惡毒了,活該會……哼!”蕭玨怨恨的瞪著地上躺尸的孔寒松,若是沒有旁人在場,說不定他還會上去踩幾腳泄憤。 冰心又問:“那孔寒松為何被殺,殺死他的又是誰?兇手穿的衣服為何會出現(xiàn)在蕭世子的房間?” 顧懷清道:“顏俊被害后,我們在用晚膳的時候,孔老夫子跑過來,說天一閣丟了一本書,就是西昌國的羊皮書。你們還記不記得,當(dāng)時孔寒松怎么勸他父親的?”顧懷清頓了一頓,故意壓低嗓音,學(xué)著孔寒松的口吻道,“父親,天一閣的鑰匙您一直隨身收藏,時刻不離身,而且我們就住在旁邊,大伙都知道那里是禁地,平時根本沒有人接近天一閣。除非有人有另一把鑰匙,趁人不備,偷偷的開門潛入天一閣竊書……” “兇手見顏俊之死引發(fā)了一些混亂,孔老夫子病了,書院對于天一閣的戒備也放松了,他就想渾水摸魚,但是他很狡猾,還是假扮成世子的模樣,偷偷用鑰匙打開天一閣的門,進(jìn)去盜取了那本羊皮書。然而,不巧的是,他的行為恰好被孔寒松看到。 孔寒松被害驗證了一句話:禍從口出。他看到了兇手潛入天一閣盜書,但卻選擇了隱瞞實情,反而幫著勸他父親。他以為他幫了世子一個大忙,還能借機提出一些條件。陷入愛情的人總是盲目的,何況,他本就不是個道德高尚、明辨是非的人。 孔寒松說上面那番話時,是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的,當(dāng)時在場的人跟現(xiàn)在的是一樣的。我還注意到,他說話時多看了世子一眼,然而世子不知情,自然沒有領(lǐng)會他的暗示??墒莾词忠苍趫觯@番話落入了他的耳中,他知道孔寒松看見自己潛入天一閣盜書,若你是兇手,你會怎么辦?” “自然是殺人滅口……”李笠嘆道。 “對,不僅是殺人滅口,而且還要栽贓陷害。他穿上白色深衣,假扮世子誘殺孔寒松,孔寒松臨死前拽下一個衣角,他就將計就計,將身上的深衣脫下,偷偷潛入世子的房間,替換了世子的衣服,反正這衣服本就是相同款式和面料,世子也不會覺察到。這樣子,等人發(fā)現(xiàn)孔寒松的尸體,就會發(fā)現(xiàn)他手中的布片是從世子的深衣上扯下的,世子就會被栽贓嫁禍,頂替他成為嫌疑犯?!?/br> 冰心聽完,只覺遍體生寒,喃喃地道:“天哪,經(jīng)您這么一分析,簡直歷歷在目?!?/br> 眾人都用驚懼的目光望向假秦御,自動退開幾步,拉開跟他的距離。 假秦御淡漠的眼神終于變了,臉上浮現(xiàn)起一絲獰惡的笑容。眾人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他已經(jīng)嗖的竄到顧懷清的身邊。 “顧大人,小心!” 可惜遲了一步,假秦御一下子沖到顧懷清身邊,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抵住他的脖頸:“不許動,否則我就殺了他!” 顧懷清卻面不改色,淡淡的道:“我勸你不要再負(fù)隅頑抗,你是跑不掉的?!?/br> 假秦御哈哈大笑,輕薄的在顧懷清的腰上捏了一把:“就算是跑不掉,有顧公公這樣的美人陪我去死,也夠本了,只可惜,沒有能夠嘗一嘗你的滋味兒,實在是遺……” 遺憾的憾字還沒說出口,只見顧懷清攏在袖子里的手突然伸出,竟然赤手抓向匕首的鋒刃。 他這一下太過突然,假秦御一來不知顧懷清的武功深淺,二來也沒料到他會不顧受傷的拼命。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顧懷清的手迅捷無比的抓住了匕首,另一只手則橫劈向假秦御的手腕,假秦御若是不放手,手腕就要被廢了,他當(dāng)機立斷的松開手,顧懷清則趁機搶下匕首,脫離了鉗制。 令人驚奇的是,他那只抓住匕首鋒刃的手卻一點都沒有出血受傷,原來他早就戴上了段明臣送他的鮫皮手套,那手套半透明的,薄如蟬翼,戴在手上幾乎看不出來,但卻刀槍不入,百毒不侵,著實是件寶物。 假秦御也是反應(yīng)極快,見綁架不成,也不戀戰(zhàn),毫不停頓的飛身沖向大門,企圖逃走。 眾人都發(fā)出一聲驚呼,只有顧懷清心中暗道:“段明臣啊段明臣,剩下就看你的了!” 假秦御剛沖到門口,就感覺迎面而來一股剛勁無比的掌風(fēng),他收勢不及,正中胸口,頓時被彈回會客廳,如斷線的紙鳶被拋出一丈多,重重的摔在地上。 假秦御滿臉痛苦,張嘴吐出一口鮮血,段明臣揉身而上,一腳踢中他的右手,只聽咔嚓一聲,假秦御一聲慘呼,腕骨被踢得粉碎。 段明臣趁勢疾點他胸口要xue,然后在他臉上一抹,撕下來一張薄薄的□□,露出一張陰鷙蒼白的臉孔。 段明臣居高臨下的望著那人,說道:“喬鷹,曾是八卦門下首徒,六年前因為□□師弟而被逐出師門,之后四處流竄作案,身上背了十多起命案,都是年輕俊美的書生,后來被通緝追殺,不得不逃亡西域,兩個月前卻受烏孫國國王重金雇傭,偷換身份,改頭換面,回到大齊,并且在書院犯下兩起人命案?!?/br> 喬鷹眼神閃爍,嘴巴卻依然強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什么都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