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廠花基情錄_分節(jié)閱讀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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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臣離開后,大殿里只剩下蕭璟和顧懷清,沒有外臣在場,顧懷清不再受拘束,隨便了許多,聊得口渴,就拿著蕭璟桌上的茶壺和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跪坐在桌邊,慢慢的飲起來。 蕭璟看著顧懷清飲完一杯,親自替他續(xù)滿茶杯,笑著道:“這是湖州新進(jìn)貢的白茶,你若是喜歡,回頭我讓人送一些到你那兒?!?/br> 顧懷清搖搖頭:“不必了,上回給的大紅袍還剩許多呢。” 蕭璟又道:“方才朕賜段明臣扳指,你……不會(huì)介意吧?” 顧懷清訝然道:“陛下說哪里的話?且不說東西是陛下的,陛下想賜給誰就給誰。陛下給我的封賞已經(jīng)夠多了,又是升官又是賜袍,我都受寵若驚啦,怎么還能不知足呢?再說,我難道是那種小氣之人?” 蕭璟欣慰的笑道:“到底還是懷清大度,你義父處處想跟錦衣衛(wèi)爭搶別苗頭,反倒是你看得比他透徹?!?/br> “義父身為東廠督主,難免要以東廠為先,考慮事情的角度跟我不同?!鳖檻亚逍⌒〉拿蛄艘豢诓铚?,“不過,段明臣確實(shí)是個(gè)人才,陛下花點(diǎn)心思籠絡(luò)他,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 蕭璟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揶揄道:“哦?朕記得上回問你對于段明臣的看法,你還說他恐怕名不符實(shí),沽名釣譽(yù),怎么才過了沒多久,懷清便對他徹底改觀,認(rèn)為他是人才了?” 顧懷清俊臉微熱,辯解道:“之前那么說,是因?yàn)槲也辉c他共事過,不了解他的為人?!?/br> 蕭璟敏感的察覺到顧懷清的神情有點(diǎn)異樣,再想到方才兩人雖然沒有什么對話,但眼神之中卻自有一種默契,令他有難以插入的感覺。 蕭璟斂了笑容,試探道:“懷清對那段明臣,似乎格外不同……” 顧懷清心想,自然是不同的,兩人一起逛過花樓,一起打過倭寇,甚至還同榻而眠過,多日的朝夕相處,早已是情感深厚的鐵哥們兒了,怎么能一樣? 不過,顧懷清自幼與蕭璟相處,知道小皇帝看似親和柔善,實(shí)則有些小心眼兒,獨(dú)占欲也強(qiáng)。他跟蕭璟再親密,到底是君臣有別,蕭璟如今已不再是不受寵的皇子,而是號令四方的一國之君。作為帝王,最忌諱臣子結(jié)黨營私,臣子們私交太好,關(guān)系過于密切,對皇權(quán)是一種威脅。 于是顧懷清解釋道:“我與段明臣一起辦案,是比以前熟悉了些,知道他是個(gè)正人君子。但說到交情,也不過是君子之交罷了。他那刻板沉悶的性格,跟老古董似的,我才不喜歡他呢!” 蕭璟深深的望了顧懷清一眼,方才展顏笑道:“你不說自己散漫,反而怪人家守規(guī)矩,都是朕把你寵壞了?!?/br> 顧懷清也不以為杵,故意挑眉道:“還說呢,陛下好偏心,都沒有送扳指給我,我也很喜歡打獵射箭??!陛下若是真的寵我,也該賞我一樣?xùn)|西?!?/br> “哦?那懷清想要什么,只要朕給得起,盡管說。” 顧懷清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貍:“我只有一個(gè)小小心愿,陛下肯定給得起的?!?/br> “什么心愿?” “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四品官兒了,卻還是蝸居在東廠里頭,實(shí)在不像樣。我想請陛下賜我一座府邸?!?/br> 按理說顧懷清的要求合情合理,歷來有官位的大太監(jiān)都有自己的官邸,像萬臻的官邸就是先帝御賜的,建得極為奢華。 然而蕭璟聽到顧懷清的話,眸色卻沉了一沉,道:“懷清想離宮?” 顧懷清察覺到蕭璟似乎不悅,道:“陛下誤解了,我既身為宦官,怎可能脫離皇宮?即使有了府邸,還是主要待在東廠和宮里,隨時(shí)聽候陛下的差遣。不過,忙完一天后,晚上回去,也希望有個(gè)自己的家,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布置的房子。” 蕭璟聽他解釋完,臉色略見緩和,道:“懷清說的也是,是朕考慮不周。你看中了哪塊地方,想把府邸建在何處?” 顧懷清想了想,老老實(shí)實(shí)的搖頭:“這個(gè)……我暫時(shí)沒有想法,還需慢慢物色。先要陛下允我建府邸,然后我再去找地方。” 建府邸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就算建成了,只要蕭璟需要,顧懷清還是隨傳隨到,所以倒也沒什么大礙。 蕭璟向來寵他,幾乎到了百依百順的程度,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好,朕準(zhǔn)了,若是建府邸銀子不夠,記得跟朕說?!?/br> “銀子不是問題,多謝陛下恩準(zhǔn)!”顧懷清喜笑顏開,撩起官袍行了一禮。 “好了,這下你滿意了吧?”蕭璟吩咐人擺上棋盤,“來,陪朕下一盤?!?/br> 顧懷清抿嘴笑道:“陛下昨日召見新科狀元和探花,同他們下了一整晚的棋,還不過癮呢?臣那點(diǎn)棋藝,還是不要獻(xiàn)丑了吧!” 不久前剛放了春闈,蕭璟繼位后首次主持殿試,在滿堂俊杰中欽點(diǎn)狀元、榜眼和探花。有意思的是,這一屆的狀元和探花都是二十出頭的英俊青年,而且均來自晉江書院。 騎馬游街的時(shí)候,這兩位年輕英俊的青年俊彥被圍得水泄不通,有膽子大的姑娘甚至將珠花兒繡帕投擲過去,當(dāng)真是春風(fēng)得意,風(fēng)流無邊。 顧懷清這番戲謔的話聽在蕭璟耳中,似乎帶著一股子醋意,蕭璟心情甚佳,嘴角揚(yáng)起歡快的弧度,嘴里卻道:“他們兩位可真是猴精猴精的,跟朕下棋也是難為了他們,既不能贏,也不能輸?shù)锰黠@,真是機(jī)關(guān)算盡了。還是跟懷清下棋痛快,輸贏都無需顧忌,隨心所欲,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顧懷清得意挑眉,也不客氣,捏著一枚玉石黑子,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一角:“如若不然,臣怎么有資格當(dāng)陛下的心腹呢?” 午后陽光正好,君臣閑適對坐,相對無聲,唯有棋子落在玉質(zhì)棋盤上的清脆聲響,在大殿中回蕩…… ****** 段明臣從宮里出來,到北鎮(zhèn)撫司點(diǎn)了個(gè)卯,跟錦衣衛(wèi)眾兄弟把皇帝賞賜的二百石米分了,然后騎馬返回位于獅子胡同的家。 他剛到家門口,正好碰上他娘親段云氏從轎子里下來。 段夫人估計(jì)是從外面赴宴回來,打扮得格外隆重。頭戴金絲狄髻,墨鴉色的發(fā)髻中央綴著金鑲玉觀音滿池嬌分心,底部圍一圈兒金鑲紅寶石花鈿兒,耳戴段明臣從塞北帶回的金鑲瑪瑙燈籠耳墜。身上披著嫣紅色纏枝蓮大袖披風(fēng),里面穿梅花暗紋豎領(lǐng)白綾長襖,下面系著一條暗紅色縐紗羅裙,裙襕以金線繡芍藥紋。 段夫人本就是美人兒,只是平常不喜打扮,這么盛裝打扮一番后,端的是光彩照人。她臉蛋生得年輕,卻又有一股成熟嫵媚的風(fēng)韻,讓不少路過之人都看呆了眼。 段明臣趕緊驅(qū)開閑雜人等,上前扶了他娘親進(jìn)門,嘴里問道:“娘,今日怎么打扮得這么隆重?” “唔……定遠(yuǎn)侯夫人的生辰,邀我過府聽?wèi)蚰?。”段夫人一回到屋里,就一疊聲的吩咐丫鬟,“快,快,幫我把頭上這些東西卸下來,哎喲,重死了,脖子都要壓斷了!” 段明臣暗暗好笑,他娘親在人前是端莊賢淑的貴婦,到了家里卻完全變個(gè)樣子,怎么舒坦怎么來。 段明臣對丫鬟說:“你下去吧,我來伺候娘親。” 段夫人在外面赴宴喝了兩杯,此時(shí)有幾分醉意,綿軟無力的倚在兒子身上。 段明臣扶著段夫人,聞到她娘身上淡淡的酒氣,皺眉道:“聽?wèi)蚓吐爲(wèi)?,怎么還喝上酒了?”他娘這么花容月貌的,喝多了被人占便宜怎么辦? 段夫人柳眉一豎,沒好氣的斜了兒子一眼:“你以為我喜歡跟那些個(gè)笑面虎應(yīng)酬?還不都是為了你!” 段明臣一愣,旋即明白過來,他知道他娘的心病,心中不免愧疚,那些豪門貴婦最是勢力,他雖然是三品大員,可是到底根基淺家底薄,他娘在外面恐怕少不得受人冷眼。 段明臣有點(diǎn)心疼她娘,無奈的勸道:“娘親何必為了我委屈自己,緣分這種事情本就是上天注定,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強(qiáng)求也無用?!?/br> 段夫人看著穿上蟒袍越發(fā)器宇軒昂的兒子,摸了摸兒子的側(cè)臉,眼中涌起自豪之色:“說的也是,我兒這么英俊不凡,何患無妻?都是他們沒眼力,不識貨,哼!” 在母親眼里,自己的兒子自然是最出色的,段明臣卻被他娘夸得赧然,腦中卻浮現(xiàn)起另一個(gè)穿著大紅官袍的俊逸身影,他娘親是沒見過顧懷清,那樣的人才稱得上英俊不凡,讓人一見難忘。 段明臣手法熟練的替段夫人卸妝,一樣一樣的摘下首飾,整齊的放在梳妝臺上。段夫人這套金鑲寶石頭面是她的陪嫁品,精美貴重,然而畢竟有些年代了,邊角有些磨損,色澤也不那么鮮麗了。 段明臣仔細(xì)回想,娘親好像就只有這么一套拿得出手的頭面,女人都是愛美的吧,他娘親這么美,卻沒什么像樣的首飾,他不免一陣自責(zé)和心酸,說道:“娘,兒子剛得了一筆賞賜,回頭我讓人給你打一套新頭面?!?/br> 段夫人擺擺手:“娘又不是小姑娘了,要這么花里胡哨的東西作甚?還是給你留著吧。你不知道啊,這年頭物價(jià)飛漲,娶媳婦兒可要花一大筆錢,咱可不能寒酸,讓人瞧扁了?!?/br> 唉,又來了……段明臣無奈的扶額,他發(fā)現(xiàn)只要跟他娘說話超過三句,就會(huì)演變成變相的逼婚,實(shí)在心累啊…… ☆、第59章 抓jian烏龍 段明臣為了阻止他娘嘮叨,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娘聽說了沒?隔壁的張翰林要外放鄞州做地方官了,恐怕很快就要搬走?!?/br> “真的?張翰林也不容易,十年苦讀,金榜題名,在翰林院熬了這么多年,總算熬出頭了……” 文官跟武官不同,都道是非翰林不得入閣,每科前二甲才有資格入翰林院做庶吉士,但翰林庶吉士并非正式官職,只是掛個(gè)閑職,俸祿微薄,需要慢慢熬才有出頭之日。張翰林還算運(yùn)氣不錯(cuò),撈到一個(gè)外放的機(jī)會(huì),總算有了官身。 段夫人說道:“你不在家的時(shí)候,張翰林的夫人經(jīng)常過來陪我聊天解悶,有事兒也幫襯著我。如今他離京外放,少不得咱們得備份大禮,也算是全了鄰居之情?!?/br> “這是應(yīng)當(dāng)?shù)?,兒子自?huì)去cao辦?!?/br> 段夫人滿意的點(diǎn)頭,又嘆了一口氣:“唉,也不知道張翰林家搬走后,隔壁會(huì)住進(jìn)來什么人?希望別來個(gè)不靠譜的人家。” 段明臣笑道:“娘不用憂心,若是來個(gè)不好的,兒子便帶了錦衣衛(wèi)攆走他!”說著,拔出腰間的繡春刀,裝模作樣的耍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