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廠花基情錄_分節(jié)閱讀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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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暈成這樣了還那么要強,段明臣不禁失笑,手掌托住顧懷清的腰,讓他靠得舒服些,嘴里說道:“自然是極好的,你沒聽到下面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嗎?你回船的時候,將士們恨不得給你鋪紅地毯呢!” 顧懷清閉著眼,舒服的靠著段明臣結(jié)實的胸膛,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那有什么!如果不是暈船,我根本不需那么久才贏她……” “是的是的,我們懷清最厲害了?!倍蚊鞒紝櫮绲耐?,半開玩笑的說道。剛才還跟小老虎似的,轉(zhuǎn)眼就偎在他懷里變成病貓了,不過,不管哪一種模樣,都十分討人歡喜。 兩人正柔情蜜意的依偎著,卻有人不識相的打擾。 “段大哥,段大哥!”羅欽風風火火,一路嚷著闖進船艙,等看清兩人親密的姿勢后,簡直恨不得摳瞎自己的雙眼。 自從上次跟顧懷清鬧,被段明臣訓斥后,這么些天下來,羅欽漸漸的琢磨出一些東西,他的這位段大哥對待顧懷清似乎不一般,至少跟錦衣衛(wèi)兄弟們是不一樣的,看顧懷清的眼神都透著溫柔。不過也難怪,顧懷清生得那么一副妖孽的模樣,段大哥又是個不涉風月的老實人,會迷上他也不奇怪。 對于這個,羅欽倒是看得開,男人嘛,有個把同性情人也挺正常。反正段明臣將來會娶妻生子,對顧懷清也就是一時興趣而已,他總歸不能娶了顧懷清吧。羅欽甚至暗搓搓的想,看那顧懷清不可一世的傲慢模樣,還不是乖乖的委身伺候錦衣衛(wèi)大爺,這么一想,就覺得顧懷清也不那么可惡了。 不過每次看到他們眉來眼去,還是有種亮瞎狗眼的感覺,羅欽只好裝作沒看到,低咳一聲道:“相野雄飛這廝清醒過來了,吵著要見大哥?!?/br> 段明臣不悅的皺眉,相野雄飛這廝好不容易逮住,還不肯安分,到底要做什么? 顧懷清白著一張臉,掙扎著坐直身體,道:“我們……過去看看吧?” 段明臣按住他的肩膀,道:“我去看看,你在這里好好休息,喝了藥睡一覺,起來就不暈了。” 顧懷清不滿的撇嘴,可惜段明臣堅決不同意,硬是逼著他躺到床上,不許他起身。顧懷清身體不佳,氣力也比不過段明臣,只好被他強逼著躺下來。 “乖乖躺著休息,不要任性了。我過去看看那邊的情況,回來會跟你講的?!?/br> 顧懷清這才勉強同意,段明臣安頓好他,便跟著羅欽去了船上關押犯人的審訊室。 ☆、第48章 審問相野 距離上次見到相野雄飛,不過隔了七八日,但相野雄飛的樣子跟京城初見時,可是差了好遠。 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幕府大將之子衣不蔽體,下巴上胡子拉碴,亂蓬蓬的頭發(fā)和破爛的衣衫滴著水,四肢被粗麻繩五花大綁,繩子捆得很緊,皮膚上被勒出一道道血痕來,模樣狼狽萬分,哪里還有一點東瀛第一武將的風采? 不過,雖然相野雄飛的模樣狼狽不堪,眼中的囂張桀驁卻不減,見到段明臣就大聲嚷嚷:“我乃是天皇陛下派來的東瀛特使,堂堂的幕府大將之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要見你們的皇帝!” 段明臣不慌不忙,搬了一張凳子,坐在相野雄飛面前,說道:“相野雄飛,你喊再大聲也沒有用,事到如今,你還是老實認罪比較好?!?/br> “我呸!交代個屁!”相野雄飛居然一口唾沫吐過來,段明臣一偏頭躲了過去。 羅欽卻惱了,上去就狠狠抽了相野雄飛一記耳光:“媽的,在你錦衣衛(wèi)爺爺面前也敢放肆!” 相野雄飛被抽得嘴角流血,卻并不服軟,眼神獰惡的瞪著羅欽,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低沉咆哮。 段明臣阻止了羅欽,示意他退下,然后站起身,走到相野雄飛面前,冷冷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該知道我們?yōu)楹巫凡赌?,你是如何jian/殺高麗公主,還不如實交代!” “cao,老子才沒有殺那個高麗娘們!”相野雄飛直著脖子,扭著身體粗聲爭辯,“雖然那娘們有幾分姿色,但老子又不是沒有睡過女人,不至于為了個娘們,誤了國家大事!” 段明臣挑眉道:“哦?那為何當晚你會出現(xiàn)在高麗公主的房間?” “我是中了賤人的jian計!”相野雄飛陰沉著臉,兇惡的三角眼透出恨意,“那晚有人故意把我引過去,設計陷害我。高麗公主根本不是我殺的,我進房間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死了!” 羅欽忍不住反駁:“分明是狡辯!既然人不是你殺的,你為何要畏罪潛逃?” 相野雄飛冷哼道:“你們既然設下圈套害我,我若是不跑,豈不是死定了?” 段明臣一怔,看相野雄飛懷疑憤恨的神情,原來他認為是大齊設下圈套害他,難怪要拼死逃跑了。 段明臣看出相野的懷疑,便解釋道:“將軍,我想你是誤會了,你是貴國派來的使臣,陛下敬你為上賓。兩國停戰(zhàn)和談,乃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我朝向來光明正大,不會、也沒必要陷害你。” 相野雄飛本是鉆了牛角尖,以為大齊要謀害自己,但段明臣的話卻讓他提醒了他,相野雄飛若有所思。 段明臣見他神情似有松動,繼續(xù)說:“退一萬步說,就算大齊要謀害你,也斷不會以犧牲高麗公主為代價,還毀她清白。要知道,皇上已下旨冊封她為妃,即將迎娶入宮,結(jié)兩國之好,高麗公主被人jian/殺,對陛下的面子也不好看?!?/br> 相野雄飛雖是一介武夫,腦子也不笨,否則也不會被譽為“東瀛第一名將”。他定定的看著段明臣,臉上陰晴不定,想了一想說道:“你說的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段明臣吩咐手下,將捆住相野雄飛的繩子解開。有他在場,也不怕相野雄飛逃跑,不如索性大方一點,讓相野雄飛心里舒坦,放松戒心,才好繼續(xù)審問。 段明臣問道:“當晚到底是怎樣一個情形,還請將軍仔細說出來,也好幫助我們分析案情?!?/br> 相野雄飛松了綁,活動一下酸麻的手腳,身體舒坦了許多,回憶了一下,慢慢的說道:“那天晚上,我和手下在驛館飲酒,也招了粉頭作陪。不過那些粉頭,sao是夠sao,卻不耐玩,沒弄幾下就暈了,沒勁透了!爺心里煩悶,想回去繼續(xù)喝酒,這時卻有個黑影從房頂掠過,還丟給我一只錦囊,我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條女子的絹帕,還有一張字條,字條上寫著:白日見君,人多不便細聊,妾在房中靜候,盼君前來。落款是李靜華。佳人邀請,我自然要赴約……” 羅欽打斷道:“等等,難道你就不懷疑這可能是陷阱?你之前幾次三番調(diào)戲高麗公主,她對你厭惡都來不及,又怎會主動邀請你?” 相野雄飛不屑的咧嘴道:“你不了解女人,她們最會拿喬,嘴上說不要,其實心里盼著你。她要是沒有意思,我干嘛老去招惹她?那日在驛館遇上,我與她玩笑,她表面裝模作樣的呵斥我,臨走時卻故意落下一條絹帕,跟放錦囊里的那條一模一樣。我飲多了酒,又想著這小娘們,再加上這手帕是她的,所以我沒有懷疑,就前去赴約,想看看小娘們到底玩什么花樣?” 相野雄飛其實也知道高麗公主即將入宮,但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想嘗嘗她的味道,畢竟那是大齊皇帝的女人呢,卻被他先拔了頭籌,想想都讓人激動! 段明臣也不戳破他的陰暗心理,又問:“那你是如何進入公主房間,進去后又發(fā)生了什么?” “我住的東苑離清竹園不遠,只隔了兩道墻,龍驤衛(wèi)那些個繡花枕頭不足為慮,我趁他們不備翻墻進了院子,窗子是虛掩著的,我怕驚動別人,就從窗子翻進屋里。 但是我一進屋,就感覺不對勁,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氣味,連呼吸聲都沒有。然后我看到門旁邊倒了一個丫鬟,脖子被人擰斷,我心里一驚,走到床邊一看,只見公主赤/裸著身體,瞪著眼睛仰躺著,我摸了摸,她的身體還是溫熱的,但鼻息和心跳全無,已經(jīng)斷氣了。 我心知不妙,就想趕緊離開,但我剛跑出房間,就被龍驤衛(wèi)那幫孫子發(fā)現(xiàn)了。他們本就跟我有仇,自然想盡辦法要致我于死地,我砍傷了他們幾個人,包括那個為首的統(tǒng)領,趁亂逃出了驛館。 我連夜出城,在義莊盜了馬,一路往南跑,直到明州港口,坐上船回東瀛,誰知在海上還是被你們追上,還吃了那惡婆娘一陣排頭,真他娘的倒霉、晦氣!” 聽完相野雄飛的敘述,段明臣和羅欽對視了一眼。 如果相野所言屬實,他進房間之前公主就已經(jīng)死亡,那殺害公主的人到底是誰?殺害公主又嫁禍給相野雄飛,目的何在? 段明臣問道:“如果人不是你殺的,那你覺得會是誰?” 相野雄飛想了想,他一生殺人無數(shù),仇家多如牛毛,但能設計這種大案的,肯定不是普通人。相野雄飛想不出究竟,搖了搖頭道:“我一時想不出來?!?/br> 羅欽問:“有沒有可能是高麗人?你殺了高麗王室那么多人,他們可都恨你入骨?!?/br> 相野雄飛嗤笑道:“諒他們不敢,那幫膿包,看到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害怕。而且,高麗王那老兒只剩下最后一個寶貝女兒了,那來和親換保障的,怎么舍得讓她死?” 羅欽本來有點懷疑高麗人,但經(jīng)相野一講,覺得也有道理。 相野雄飛說完一大段話,摸了摸肚皮,大大咧咧的道:“喂,我該說的都說了,現(xiàn)在可以給我點吃的么?餓死老子了!” 段明臣命人給他送來一些飯菜,船上的飯菜比較簡陋,但勝在新鮮,海里捕撈的魚蝦用白湯一煮,也十分美味。 相野雄飛捧著碗呼哧呼哧的埋頭大吃,連扒了三大碗,才放下碗,打了個飽嗝,抹了抹嘴巴,尤不滿足,問道:“再來壺酒!” “別得寸進尺了,你還以為自己是貴客呢?”羅欽看不慣這人給點顏色就想開染坊,忍不住諷刺道。 相野雄飛翻了個白眼:“老子是被冤枉的!” 段明臣卻真的命人給相野雄飛拿來一壺酒,相野雄飛嗜酒如命,立刻就抱著酒壇子,仰頭喝起來。 段明臣待他喝得差不多,問道:“本官還有一事不明,將軍初次來大齊,是如何避過我們的搜捕,從京城逃到明州港口的呢?” “哼,我們東瀛早有布……”相野雄飛說了一半,突然警覺的住口,戒備的看著段明臣,“雖然不熟悉大齊,但我一路遇到不少好心人,給多些銀兩,便沒有什么解決不了的?!?/br> 段明臣本想借機套出東瀛在大齊的暗樁,尤其是在浙東沿海的倭寇據(jù)點,也算是答謝霍衛(wèi)東的相助之情。誰知相野雄飛戒心挺重的,竟然不上當。段明臣知他說的不是真話,但一時也沒奈何。 見相野雄飛吃飽喝足,話也問得差不多,段明臣命羅欽給相野雄飛的手腕上了兩道鐐銬,還用粗鏈條將他的腳踝拴在柱子上,這才放心離開。 段明臣低著頭,思考著相野雄飛的說辭,腳步卻自然而然的走向顧懷清的房間。 待走得房間,卻發(fā)現(xiàn)門開著,人不在房中,正欲尋找,卻聽到船樓上傳來一陣說笑聲。 顧懷清與霍衛(wèi)東并肩站著,顧懷清一身月白長衫,飄逸清俊;霍衛(wèi)東則穿著深青色武士袍,瀟灑不群。兩人俱是出色人物,站在一處甚為養(yǎng)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