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你點陽氣怎么啦!_分節(jié)閱讀_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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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胡太爺能熬過這一坎,長長久久的……”佘姐語音不自然帶了哽咽,“希望吧?!?/br> 白靈許久沒出聲。謝崇森以為小孩又多愁善感起來,用力的握著他的手,可白靈在感慨之余,心中有另一個猜測,教他惴惴不安——剛才與巨狐的奇妙交流,是夢嗎? 這接二連三的一切,真的是巧合嗎? 他的舌頭只剩刺刺麻麻的癢了,他好想從車窗倒影中確定一下,看看那幻覺是不是真的,可他又不敢。 天完全黑了。 在朧月爬上天正中前,悍馬終于在一片荒村外停下。 迫近荒村的路反倒比公路上的好走,白靈趁著天亮撇過一眼,公路被運貨車來回的走,軋的路皺了、裂了。 荒村里只有零星的白熾燈,七點多該是晚飯點兒,四處卻聽不到人聲,安靜如無人居住。 許是佘姐,也不知這荒村叫什么名字。她示意一車人先在車上等會,她扛著相機走向荒村——上次她單槍匹馬來,吃了個閉門羹,這次他們一行偽裝成記者團,要采訪本地出色民營企業(yè)老板。 李雪聞怕她情緒低落出事,執(zhí)意跟上,佘姐想了想,把李雪聞眼鏡戴好,揉亂頭發(fā),叮囑他等會兒別到處看,偽裝成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那我呢?”白靈從窗戶伸出一個萌萌的小腦袋,“我是什么呀?” “你是我上初中的兒子?!?/br> 等一下??? 我好歹也應該是沒畢業(yè)的實習生吧! 哪個記者出門調(diào)查還帶上孩子的啊!初中生不上課的啊? 白靈內(nèi)心一萬匹巨狐桀桀笑著跑過,渾身惡寒,他嘴角抽搐著還沒說話,謝崇森先瞪了佘姐一眼:“別占他便宜?!彼D(zhuǎn)頭把萌萌的小腦袋按回車窗:“你等會跟著我,旁人問起,就說是我徒弟。” 這還差不多嘛。 白靈噘著嘴給佘姐扮個鬼臉,又嘻嘻的撲倒到謝崇森身上,小豬一樣在寬闊的懷中又拱又蹭的。 佘姐心想我怕不是眼花了,我怎么仿佛看到了一只小嫩豬在哼哧哼哧拱白菜?眼花,眼花。 李雪聞心想我什么都沒看見,裝傻防止被滅口。 “怎么了?又撒嬌,”謝崇森好笑的摸著胸口處拱來拱去的小腦袋,“這幾天不是要做成熟的大孩子了,嗯?” 小腦袋抬了起來。 小腦袋撅著小嘴,眼睛充滿了控訴:“大佬也學會嘲諷人了!你變了!” “我是說真的,”謝崇森認真的捧著他的小臉,“你這幾天到底是怎么了?我很擔心你……卻又怕管了你要生氣?!?/br> “我……” 白靈口中有一萬句話想說,有一萬種惆悵、茫然、無助,像一股腦傾訴給他最信任的好友,就像之前做的那樣,想什么說什么,做一個沒有秘密的快樂小朋友。 可訴苦的話、發(fā)泄的話沖到嘴邊,他想,或許這就是友情又升一地步——親情?或許吧,又不想說出來讓別人擔心了。 最終,他只是堅強的抿著嘴:“我之前說過了嘛,你做的那個高級藥不知道什么功效,讓我有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我現(xiàn)在想起之前的事,覺得就像不成熟的我做的一樣……反正沒大事。” 為了掩飾他言語中隱含的情緒,他惡狠狠地瞪一眼謝崇森:“我和你關(guān)系好才撒嬌的哦,別人想讓我撒嬌我還不樂意呢,哼?!?/br>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講理,又委屈的噘著嘴,蹭到謝崇森胸前:“好嘛……我也不想做成熟的大孩子,那樣真是太累了。我就再做一天小寶寶,就一天啦?!?/br> “沒關(guān)系,”謝崇森伸出長臂,將這單方面的擁抱,補全成雙人的,“在我面前,你永遠都是小寶寶,我的小債主?!?/br> “債債債債主……”白靈小臉爆紅的結(jié)舌了,“什么嘛!你是不是又旁敲側(cè)擊的嫌棄我!” “沒有啊,”謝崇森語氣含笑,“我偶爾會想,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一大筆債,活該這輩子一點點還的,還要心甘情愿、不還就渾身難受的那種。你怎么就這么討人疼呢,小寶寶鬼?” 白靈用力“哼”了一大聲,悶悶的窩在他肩膀里:“你就凈嘴上占我便宜吧??倸w,總歸你踩爛了我的墳包包!對,就怪你,要不是你倒的不是地方,我能這么慘的跟著你出山頭嘛,從有車有地盤的山大王變成流浪游鬼,不怪你怪誰呢!” 李雪聞匆匆朝悍馬趕來時,車里一人一鬼還在拌嘴——說是拌嘴——用白靈單方面撒嬌來形容更貼切些,他走到車邊,不知覺放緩了腳步。 晚風把明顯降低了智商的無意義對話傳來,卻是甜的,很溫暖。 他面上的戾氣突然就消失了,他輕輕敲敲車窗,含著笑意問:“走了,崇哥和他小徒弟。今晚住宿的地兒有了。” 佘姐戴上眼鏡,脖子上掛了相機,朋克皮衣?lián)Q成大眾款風衣,倒真像地方小報記者。連帶著李雪聞戲癮涌來,每說一句話都得瞥一眼“主管”,那唯唯諾諾模樣,引得白靈也戲癮飆升,內(nèi)心蒼蠅腿擦掌式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