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你點陽氣怎么啦!_分節(jié)閱讀_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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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佘姐這邊的國安插手下,執(zhí)天嶼的粉絲見面會又重新搬上日程,整個反復過程外界毫不知情,只當做未受干擾。 事實上,謝崇森和白靈,連帶著佘家見習的小輩們,全數(shù)武裝的武警,早已潛伏在見面會現(xiàn)場,連帶著現(xiàn)場工作人員、保安,全體換成便衣,靜候一個破綻露出。 南云臺市算是黑省前幾名的經(jīng)濟發(fā)達城市,到場的粉絲十分多,更有千里迢迢全國各地趕來的死忠粉,烏壓壓的人群如傾巢而出的螻蟻,以不可思議的密度填滿了五分鐘前空曠的體育館。 一時間,體育館清冷的上空充斥著消毒水味、女生們混合的奇異香水味,還有秋季特有的霉味,白靈不知是對哪種氣味過敏,已然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謝崇森用淡香濕巾給他捂住小鼻子,可沒用,那跗骨之蛆般的霉味仿佛霸占了鼻腔,怎么都有那股惡心味。 他的腦細胞都要給接連噴嚏打出來了,腦子暈乎乎的,鼻子脹痛,看的謝崇森心疼極了,忍不住問:“不然你先出去?這兒通風不好?!?/br> 白靈努力擤擤鼻涕:“沒,沒事,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啊——嚏!” 謝崇森視線里帶了少見的揶揄,他怕再說小朋友會炸毛,白靈鼓著腮幫,鼻子紅紅的,抗議:“意外而已,沒影響的啊啊啊阿嚏!” 這驚天動地的一個大噴嚏下去,差點把鼻子上的濕巾吹飛。 白靈手忙腳亂的按住濕巾,挽救在大佬面前完美(其實早就沒了)的形象,抬頭一看,卻愣了。 濕巾上竟有一抹刺眼的腥紅。 他意識到不妙,一時頭腦恍惚:“我,我不是魂體嗎?怎么會出鼻血的……” 謝崇森快手接過那濕巾,神色一凜,他迅速抬頭向鎂光燈下光芒璀璨的大舞臺上望去—— 今日主角已經(jīng)登場了。 執(zhí)天嶼果真是萬里挑一的好長相。 纖巧形狀優(yōu)美的尖下巴,含情脈脈的桃花眼,猶如手工雕塑般立體清雋的長相。此刻,他從舞臺正中升起,一身亮片寶石藍上衣,破洞緊身黑牛仔勾勒出細長雙腿,猶如愛琴海的人魚王子。 前提是,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氣不愈來愈濃烈的話。 即便有大功率鎂光燈與炫目五彩的舞臺燈光影交織,也無法掩蓋空氣中不斷擴散的異狀。 這血氣猶如艷紅的紗霧,朦朧詭黠的緩緩將四周遮掩,蔓延。紅色一步一步蠶食著視野,從暖色調(diào)到全飽和度的正紅。 奇異的是,觀眾席上無人察覺意外,好似空氣中的血色是正常的、是毫不突兀的。 在這片旖旎的腥紅中,舞臺上妖冶的青年唱著、跳著,震耳欲聾的音樂隨著夸張的動作與表情一幀幀回放、刻印,釘死在癡迷瘋狂的粉絲的視網(wǎng)膜中。 這血霧并非幻覺,是有實體的。白靈還不能斷定是顆粒還是霧氣,總歸是能刺激人五感的“氣味”——之所以白靈如此不適,便是因為他并非rou體,無法吸入,這試圖侵染rou體的血霧只能隨他一個噴嚏一個噴嚏打出來。 他焦慮的反手抽出一張濕巾,幫謝崇森捂?。骸按罄?,我不怕這東西,但是你別吸入太多了……阿嚏!” 謝崇森接過濕巾,安撫道:“這點劑量對我無用。倒是下面的凡人……” 明明舞臺上是四個人的組合,在粉絲瘋狂呼喚,卻仿佛只有一位執(zhí)天嶼。 “他絕對不正常,”白靈難耐的抱住胳膊,寒氣從四周包裹他,“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好?!?/br> 那張青春艷麗的臉,有一種邪惡與詭魅在里面。他勾起的嘴角,流轉(zhuǎn)的眼波,肆意而傲慢,那眼神明明是吝嗇于投放給螻蟻,舞臺下癲狂的民眾卻甘之如飴。 一曲狂歡結(jié)束。 仙氣繚繞的白煙自舞臺旁逸散,在歡呼聲與金箔雨下微笑頷首的男子,真真美艷高潔如圣人。 觀眾席不知誰帶頭高呼他的名字,一波又一波失態(tài)尖叫迭起。 可詭異的,執(zhí)天嶼左手指天,右手指地,竟在無秩序管理者的情況下,只一個眼神,便令狂躁的粉絲群變得鴉雀無聲。 她們停止呼號,進而一個個摩西分海般直直站成兩排,眼神中倒映著血霧般的空氣與一個人影,供執(zhí)天嶼從中走下。 白靈忍不住了,這一切太荒謬了,樓下那么多次便衣、武警呢?就沒一個人覺得不正常嗎? 可從樓上看去,他們?nèi)造o靜地站在“工作人員”該站的地方,好似一切都在正常運行,毫無異樣般。 謝崇森伸手攔住白靈:“再等等。” 大老這樣說了,白靈只得忍著渾身蟲蟻嚙噬般的不適,繼續(xù)看下去。 執(zhí)天嶼和打頭的女孩在說話,沒有用麥克風,只能看到兩人嘴一張一合,一個傲慢自大,一個恭敬卑微。 短暫的安靜過后,不知誰一聲破音高呼,粉絲群爆發(fā)了排山倒海之勢的歡呼:“HailSat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