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鈞侯[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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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绷朱谧哌^去,從石桌上盤中拿了顆果子,“不過蕭桓在北疆的時候,咒術(shù)犯過一回?!?/br> 玉衡君道,“放心吧,他母妃是南疆人,我找了南疆的方子,新藥應(yīng)當(dāng)能管用?!?/br> “能徹底治好?”林熠問。 “能能能?!庇窈饩鹕恚持肿叩搅朱诟?,“侯爺,你不擔(dān)心自己么?” 林熠頓了頓,問他:“關(guān)于前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玉衡君被他問住了:“你想起什么了?” 林熠點點頭:“先前以為是夢,現(xiàn)在想來,與從前的事情有關(guān)?!?/br> 玉衡君語重心長道:“算起來,也差不多了?!?/br> 林熠沉默片刻,問他:“蕭桓希望我想起來么?” 玉衡君笑嘻嘻道:“不論他怎么想,你也都會想起來,難不成要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確實?!绷朱趽u搖頭,不再想。玉衡君看著總是不正經(jīng),其實常??吹猛ㄍ浮?/br> 玉衡君沒有久留,林熠送他離開,便去找顧嘯杭和封逸明。 路上經(jīng)過金陵街市,卻聽見有人議論蕭桓。 “哎,聽說了么,西域要來和親。” “據(jù)說是個頂漂亮的公主,就是不知道嫁給哪位。” 一人得意道:“說出來你們別不信,十有八九要嫁到江州去?!?/br> 林熠本來沒在意,聽到江州,才留意。 人們談?wù)摰闷饎牛骸敖?,江州世家子弟不少,但能娶公主的……?/br> “沒錯,自然是西亭王?!?/br> 林熠聽了無語,簡直無稽之談,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人們聽了都不信:“七王爺不食人間煙火,豈會娶什么外域公主?” 可有人十分篤定:“西亭王給那公主畫過一副像,以此定下了這樁事。” 林熠沒再理會這些,只道如今市井流言越來越離奇,沒一句靠點譜的。 算算日子,蕭桓今日該回來了。 到顧嘯杭那里,林熠心里打了不少腹稿,最后統(tǒng)統(tǒng)拋開,覺得無需勸什么。 西域公主、闕陽公主,林熠如今聽見公主二字便頭疼。 第80章 舊雪 林熠這一趟從北疆回來, 金陵已經(jīng)入夏,顧家在金陵城的宅子十分講究,廳堂回廊下涼爽, 一入院內(nèi), 暑氣散去三分。 封逸明百無聊賴地在樹下乘涼,打磨匕首, 一身白衣映得丹鳳眼神采飛揚(yáng),見了林熠, 十分喜悅地上前, 拉著他上下打量:“你這一仗打得出了名?!?/br> 林熠一回來就在宮中, 基本沒出來過,顧嘯杭和封逸明也總有事,三人這段日子頭一回聚。 顧嘯杭原本在屋內(nèi)跟管家商量事情, 聞聲大步出來,臉上寫滿了擔(dān)心,把林熠從頭到腳端詳一遍,目光釘在他肩膀:“是不是傷了?” 封逸明倒吸一口氣:“你這人真是, 不會武功,看傷倒是一絕,這么嚴(yán)肅做什么, 上戰(zhàn)場哪有不受傷的,他這不是好好的么?!?/br> 顧嘯杭從小認(rèn)識他們,封逸明和林熠習(xí)武多年,身上大大小小總受傷, 顧嘯杭因此練就了好眼力,哪里傷著了,看他們細(xì)微的動作變化就知道。 “我沒事,肩后被砍了一刀,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绷朱谛π?,“你哪天不做生意了,改行當(dāng)大夫也不錯?!?/br> 醫(yī)者望聞問切,顧嘯杭可謂牢牢把握了“望”的精髓,無師自通。 顧嘯杭看他大方承認(rèn)了反倒放下心,倒是封逸明,聽了這話臉擰起來:“還真被砍了?傷口深不深,可別留下毛病。” 林熠哭笑不得,只好把當(dāng)時傷口幾寸長幾寸深交代清楚,仆從端來冰過的瓜果點心,三人便在樹下插科打諢胡聊天。 “這回可要多謝你們送去的糧草。”林熠對顧嘯杭和封逸明道,“不然北大營得多喝一個月稀米湯,眼睛都得喝綠了。” 軍需告急時,顧嘯杭和談一山都出手相幫,封逸明家中也出了力,幾方卻都做得很低調(diào)。 “我也是思忖許久 ,朝中局勢復(fù)雜,就怕這批糧草給你添麻煩。”顧嘯杭一身薄鍛袍子,何時都坐得端正,可見家教之嚴(yán)格,不像林熠和封逸明蹺腿斜倚,做派恣意,怎么自在怎么來。 封逸明蹙眉道:“對了,這陣子有些不好聽的說法,據(jù)說朝中也有人針對你……” “無妨,不過是些閑言碎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绷朱跀[擺手,又對顧嘯杭道,“你以北域百家商賈之名送去糧草,自是挑不出毛病的?!?/br> 顧氏族中有人為官,同時生意由做得大,麾下漕運(yùn)規(guī)模不可小覷,這一行本就頗多避忌,官商之間界限一旦模糊,是很危險的。為避免落人口實,顧氏行事一貫謹(jǐn)慎。 顧家給北大營送糧,是實實在在的義舉沒錯,但若被當(dāng)成顧家和烈鈞侯府之間的私交,難免扯上“過從甚密”之嫌。 “能幫你平平安安打完仗就好,其他都不重要?!鳖檱[杭依舊有些放不下心,“北疆的事我都聽說了,你實在是……” “從小到大,我一年里至少有兩個月在北大營,也不算第一回見戰(zhàn)場,無需這么后怕?!绷朱趯捨克?。 封逸明枕著手臂倚在竹榻上,笑起來露出酒渦:“一轉(zhuǎn)眼,你們一個入朝出征,一個就要接手生意成家立業(yè),我回去后也閑不下來了,時間真是一眨眼就過?!?/br> 林熠笑著對顧嘯杭道:“還記得小時候第一回見你,寒冬臘月的,我和封逸明在武場上練拳腳練得滿身臭汗,武服領(lǐng)子都是歪的,你穿著一身整整齊齊的錦緞衣袍,皮草緄邊的斗篷,活脫脫玉雕的一樣,我倆看著你都不知所措?!?/br> 封逸明想起來也忍不住直笑,顧嘯杭從小就是君子之風(fēng),那天的情形他也記憶猶新。 顧嘯杭一個小小的娃娃,眉眼干凈漂亮,揣著琺瑯鏤彩暖手爐,一臉不茍言笑地立在廊下,飛雪偶爾卷過顧嘯杭臉頰,仆從給他拉高斗篷領(lǐng)子,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