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鈞侯[重生]_分節(jié)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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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出來,這一年里每天都喝很多酒,可能喝醉了,時間就過得快一些?!毙⊥聊プ聊フf道。 林熠不說話了,關(guān)在這里一整年,不是吃藥就是喝酒,這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能有人對自己這么狠。 他蹲得腿發(fā)麻了就換一條腿,后來都麻了,就倚著門站在那等,兩個時辰不知不覺過去,月上中天,霜閣看起來更鍍了一層寒色。 “你要等王爺出來?”小童問。 林熠點(diǎn)點(diǎn)頭:“他要是疼了兩個時辰,出來沒人陪他,豈不是很難過?” 小童猶豫了片刻,道:“可是王爺服了藥,心情就會不好,你要不要等等再來?!?/br> 林熠一挑眉,尋思著怎么個心情不好,霜閣的門卻已經(jīng)開了,他倚著門一下子沒站穩(wěn),晃了晃,被蕭桓拽著手臂拉穩(wěn)了。 蕭桓身上多了一絲淡淡的草藥味,林熠看他臉色有些發(fā)白,神情略冷。 但顯然力氣是恢復(fù)了,因?yàn)椴蝗萘朱诜纯?,蕭桓直接拽著他離開了霜閣。 林熠感覺他周身淡漠之意,與平常對自己都不大一樣,一時沒敢說話 。 蕭桓一路帶他回到猗蘭殿,這是他的寢殿,夜棠守在殿外,看見蕭桓神色,立即遣走了宮人,給林熠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隨后趕緊退下了。 猗蘭殿瞬間寂靜下來,只余蕭桓和林熠,林熠被他大步拉進(jìn)殿內(nèi)。 高大殿門閉合,蕭桓轉(zhuǎn)身把他按在門上,低頭湊過來,冷冷問道:“林姿曜,你說你救過景陽王?如何救的?” 林熠一頭霧水,蕭桓劍眉微蹙,桃花眼里不復(fù)柔和,高挺鼻梁幾乎抵著林熠鼻尖。 林熠心里亂成一團(tuán),半是編半是真地道:“我上輩子替他擋了一箭……你就當(dāng)我開玩笑的……” 蕭桓微微搖搖頭,眉眼間似有些鋒利的危險一閃而過:“你還記得什么?他與你如何了?” 林熠茫然無比,但蕭桓逼問人的架勢實(shí)在不容抵擋,只得實(shí)話實(shí)說:“只記得這個,擋一箭就死了,還能如何?” 蕭桓靜靜看他片刻,俊美的臉上異常冰冷:“姿曜,有時候真想把你……” 林熠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下一刻蕭桓就欺身把他徹底壓在門上,垂頭吻在他耳畔和頸側(cè),一手牢牢箍住他貼向自己。 他聲音抵得發(fā)?。骸八c你,有沒有這樣?” 林熠腦海轟然炸開,相觸之處仿佛著了火,他一把抓住蕭桓的手腕阻止他,低喝道:“蕭桓!” 蕭桓僵了一下,片刻后清醒過來,后退一步看著林熠,神情復(fù)雜。 林熠也蒙了,沉默片刻,竟莫名其妙回答一句:“我沒有跟誰這樣……” 蕭桓蒼白面色上有些愧意,眼底還有些血絲:“姿曜……抱歉?!?/br> 林熠緩了片刻回過神,知道蕭桓是因?yàn)榉怂幉判郧榇笞儭?/br> 那守門的小童就不能早點(diǎn)提醒他么? 他抬手摸摸蕭桓額頭,換回了輕松的語氣:“縉之,你是頭痛犯糊涂了,這種玩笑話你當(dāng)真么?什么前世的……” 第40章 舊事 蕭桓沉默片刻, 笑笑點(diǎn)點(diǎn)頭,問他:“可福沒告訴你, 我用過藥會有些糊涂么?” 林熠偏著頭看他:“那小孩兒叫可福?他告訴我了, 不過告訴得晚了?!?/br> 蕭桓眼里是盈躍燈火,和燈火照耀下林熠俊朗的面容, 他沒說什么, 轉(zhuǎn)身脫了外袍往榻邊走去:“夜棠應(yīng)當(dāng)還在殿外, 讓她帶你去偏殿休息罷?!?/br> 林熠卻沒有離開, 也跟著他過去,懶洋洋道:“怎么, 占了便宜就要趕人?王爺好薄情啊?!?/br> “你不介意?”蕭桓有些意外,以為林熠會忙不迭離開。 林熠利落無比換了衣服竄上床去, 四仰八叉躺下看著他:“不然呢, 要哭哭啼啼讓你還我清白么?” 蕭桓眼底泛起笑意, 沒說什么, 同他并肩躺下。 林熠方才其實(shí)被蕭桓的舉動驚到了的, 但今天他一下子見到蕭桓脆弱的一面, 讓他此時逃出猗蘭殿留蕭桓一個人,實(shí)在是做不到。 倒不是憐憫,而是好像身中咒術(shù)的無力、霜閣內(nèi)暗無天日醉酒服藥的煎熬,他也感同身受一般。 “縉之,我知道為何總覺得不了解你了。” 昏暗柔軟的床榻上, 林熠睜著眼睛看著帳頂喃喃道。 蕭桓輕輕閉著眼睛:“怎么?” “人沒有弱點(diǎn), 就不真實(shí), 現(xiàn)在我知道你會病會痛,反而覺得你踏踏實(shí)實(shí)就在我旁邊。”林熠琢磨了半天,這樣說道。 蕭桓輕笑道:“要說最大的弱點(diǎn)……” 他沒有說下去。 林熠問他:“你怎么會中咒術(shù)?陛下知道嗎?” 靜默片刻,蕭桓語氣平和地道:“我母妃是南疆巫女,咒術(shù)是她死前留在我身上的?!?/br> 林熠震驚不已:“她為何那么做?” “你可知我出生時的傳言?”蕭桓說。 林熠想了想:“當(dāng)時天有吉兆,三光表瑞,九曜凝輝,乃是仙澤之象,陛下便順應(yīng)國師的話,建造了丹霄宮?!?/br> 蕭桓說:“不是陛下自愿,丹霄宮的規(guī)制遠(yuǎn)超尋常,我母妃當(dāng)時用了許多手段,使陛下不得不篤信國師的話,丹霄宮建成,陛下對我身上種種預(yù)言忌憚已深,我和母妃被送來后,形同軟禁?!?/br> 蕭桓提起永光帝,并不稱“父皇”,而是“陛下”,其中淡漠再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