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鈞侯[重生]_分節(jié)閱讀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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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得安無奈嘆了口氣:“梵靈山塌了的那段,正好就是小王子遭遇劫匪的山道?!?/br> 似乎所有的事都被一條隱藏的線串起來,又根本摸不到脈絡(luò),巧合么? 林熠想了想:“走,流年不利,去寺里燒燒香罷?!?/br> 出門前玉衡君正好回來,聽聞他們要去寂光寺,揚(yáng)著下巴有點嫌棄地道:“那群光頭木魚,無趣之極,不過寂光寺的簽還算靈,可以試試。” 梵靈山身為圣寺佛山,遍野蒼翠,嵐霧飄渺,真有些靈氣在,可惜現(xiàn)在的梵靈山,一面完好如初,另一邊的半面山都被塌方土石蓋著,像破了層皮。 一行人拾階而上,寂光寺未在梵靈山頂,而是快到山頂?shù)牡胤?,佛家不爭那山巔至高,止步百尺,俗妄皆空。 自從梵靈山塌了一半,而寂光寺毫發(fā)無損后,這里的香火更旺了,都說是神佛庇佑,有福之地。 裊裊香火氣籠著大殿檐角,寺院內(nèi)百年菩提與佛像相對,來往的香客擾不到他們。 僧人認(rèn)識孟得安,孟得安一路爬臺階上來滿頭是汗,掏出紅帕子擦了擦,問道:“寂悲大師在么?” “住持近日出去了。” 僧人帶林熠他們在寺中轉(zhuǎn)了轉(zhuǎn),林熠問:”近來可有什么異常?” 僧人想了想:“后山塌方,寺里每天去清理山路、重新種下樹木,翻起的土石有些不同?!?/br> 幾人繞到后山,近看滿目瘡痍,如同下了一場泥石流,不少古木都倒下了,能救的已被試著重新種下,一片新林正在栽種中。 林熠彎腰拾起地上幾塊碎石,與蕭桓對視了一眼。 “硝礦?” 僧人垂眸道:“似乎在塌方之前,已有人試著采硝石,如今只余下一處礦洞口,很隱蔽?!?/br> “何時發(fā)現(xiàn)的?”孟得安心感不妙。 “昨日才發(fā)現(xiàn),還未來得及下山去報。” 沒有地動,沒有暴雨,山怎么能說塌就塌,原來是被人掏了個半空。 “這是挖菩薩的墻角吶,蓮花座下,竟是礦山?!绷朱趽u搖頭。 僧人笑笑:“佛祖心中無塵,座下亦無塵?!?/br> 蕭桓對孟得安說:“梵靈山日后需派人守備,也不用把山頭圍起來,別再讓人把山挖空一半就行了?!?/br> 孟得安苦笑著連連應(yīng)下,為官二十載,以為能風(fēng)平浪靜混到老,今年的事情也太傳奇了。 繞回寺里,林熠拽著蕭桓衣袖悄悄道:“去求個簽?” 蕭桓笑道:“你信這個?” 林熠嘿嘿一笑:“挺有意思的,算算姻緣,算算財運(yùn),好像就有個盼頭,想看看日后到底靈不靈?!?/br> 僧人帶他們到殿內(nèi),高大佛像慈悲俯瞰眾生,人來人往,猶自寂靜。 孟得安哭笑不得,看著七王爺陪小侯爺進(jìn)去求簽。 簽筒清脆地嘩嘩幾響,二人拾起刻字竹簡,林熠還沒看自己的,先探頭去看蕭桓那支。 “云霄還塵絕處逢,四時癡意早出淵?!?/br> 林熠若有所思、似有所悟,蕭桓問:“林大師有何高見?” 林熠搖搖頭,實話實說:“看不懂,不過感覺挺吉利的?!?/br> 他又翻起自己那支簽,“孤影曾見歸鴻渡,爾身亦在此景中”。 林熠沉思片刻,放棄了:“這個更不懂……蕭桓,我與佛門無緣,悟性不夠?!?/br> 僧人含笑上前,林熠把簽遞過去:“怎么解?” 僧人看著蕭桓說道:“公子是有心人,既在俗塵,有所求便有所得,于癡心苦,亦為癡心所渡?!?/br> 僧人又看著林熠,笑道:“施主的簽本是姻緣簽,混在這里了,可見也是緣分。” 林熠:“……”怎么一到自己這里就成姻緣簽了。 “姻緣就姻緣罷,怎么說?”林熠好奇道。 僧人指了指院中古樹:“佛望菩提,人望佛,施主眼中山河盛景,自有人視你更勝山河?!?/br> 林熠愣了愣,這和尚說話怎么這么rou麻,佛祖允許他這樣么? 林熠半生逍遙,半生征戰(zhàn),兒女情長最后都成了奢望,也好,這輩子看來不至于光棍到底了。 眾人各懷心思下了山,林熠晚上睡前,不斷思索著反賊的事情,忽然睜開眼,起身跑到蕭桓屋外,又見屋內(nèi)已熄了燈,猶豫一下準(zhǔn)備回去。 “誰?”蕭桓看來還沒睡。 林熠又折回去:“是我。” 他推門進(jìn)去,蕭桓剛躺下,朝里給他挪出位置,林熠毫不客氣跳上去,趴在他旁邊說道:“蕭桓,今天這些事你覺得有沒有古怪?” 蕭桓道:“作亂的人似乎并不是沖著陰平郡官府或烏蘭迦,他們應(yīng)當(dāng)另有所圖?!?/br> 林熠點點頭:“從陰平郡到清寧府,這一帶是江州鬼軍和西大營定遠(yuǎn)軍地盤的交接處,若這里鬧出大事,尤其烏蘭迦遇刺,朝中很容易對定遠(yuǎn)軍有意見?!?/br> “陛下前陣子剛把定遠(yuǎn)軍半數(shù)軍權(quán)收歸手中,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這么快又有動作?!笔捇刚f道。 林熠揉了揉太陽xue:“未必是陛下,盯著西大營的眼睛太多了,為收緊兵權(quán)繞一大圈走這步棋,有點不合理。也只是猜測,還得看看下一步有什么動向?!?/br> “至于梵靈山的礦,須得繼續(xù)查下去?!笔捇刚f。 翌日,蕭桓和林熠離開清寧府,烏蘭迦也想跟著去,可他父皇已派人來催他回家,只得乖乖踏上返回月氏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