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鈞侯[重生]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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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焉驪本就對追殺邵崇猶沒什么執(zhí)著,依舊是笑:“林小公子既這么說,我便不必再追著人跑了?!?/br> 又對邵崇猶道:“萬仞劍名不虛傳,今日領(lǐng)教了?!?/br> 邵崇猶收起劍,起身便要離開,聶焉驪卻道:“外面追你的人可沒歇著,真要走?” 林熠蹙眉:“很多人追殺他?” 聶焉驪聳聳肩:“我是看他沖進……阮尋這里,才追進來,他肩上那箭是楓江派的人射的,若不是以多欺少,那伙人可占不到他便宜?!?/br> 又道:“要讓他們收手,也得明天了?!?/br> 林熠想了想,對邵崇猶道:“你今天住旁邊吧,有事我可以照應(yīng)?!?/br> 邵崇猶思索片刻,點點頭,目光深沉:“多謝。” 聶焉驪吹了聲悠揚清亮的口哨,拋起飲春劍又握住,對蕭桓笑道:“公子,我就不奉陪了,鸞金樓的笙柳姑娘還等著我?!?/br> 話畢便輕輕一躍,踏窗離去,消失在夜色中。 蕭桓坐在那里,垂眸抿了一口茶,林熠道:“等我一會兒?!?/br> 林熠把邵崇猶帶去他那間房,又回到蕭桓房里,關(guān)了門說:“今天不太平,我睡這守著你?!?/br> 蕭桓聞言低頭笑了笑,望著林熠:“好?!?/br> 一路的偽飾,是為了靠得更近些,也似乎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回應(yīng)。 若林熠了解了全部的他,又會怎么做? 客棧又送了熱水上來,林熠便到屏風后脫下衣裳洗了澡,水汽蒸騰間總算放松一些。 待他換了單衣出來,蕭桓正在桌邊坐著看書,長發(fā)仍舊未干,一手支著額角,雕刻般的容貌在燈下形成極美的弧度,林熠看了片刻,道:“睡么?” 蕭桓聞言點點頭,合了書丟到桌上,起身摘去外袍,又是那一身白綢單衣,宛如燈火間一支睡蓮化了妖身。 林熠垂下眼睛,抱著一枚枕頭準備往外間榻上去,蕭桓卻道:“過來一起睡,床很寬?!?/br> 林熠轉(zhuǎn)過身,蕭桓已轉(zhuǎn)身走到床邊,回頭沖林熠開玩笑說:“不是要守著我么?!?/br> “怕你睡不好?!绷朱诒е眍^晃到床邊去,“真不介意?” 蕭桓上了榻內(nèi),半靠坐在內(nèi)里床頭,揉了揉太陽xue:“怎么會。” 林熠便笑嘻嘻把枕頭丟上去,順手熄了燈燭,徑自爬上去坐在蕭桓旁邊,冶光劍枕在旁邊。 “阮尋,費令雪給我留了信?!绷朱谝矝]躺下,半明半暗的屋內(nèi)仍舊能看見蕭桓靠在旁邊的身影,跟蕭桓把費令雪的事情講了。 蕭桓想了想,道:“費令雪恐怕中了蠱?!?/br> 林熠聞言思索片刻,也覺得如此:“曲樓蘭把江悔撿回來,當真是撿了一條蛇。” “那少年是混血,身世恐怕不簡單?!笔捇傅?。 屋內(nèi)燈燭已熄,只有淡淡月色透窗而入,林熠思緒紛紛擾擾,抬眼看見蕭桓白皙的面龐上,眼角那顆痣竟仍清晰,便又有些手癢,想摸一摸。 “你眼角的痣……”林熠險些脫口而出,立即改口道,“那個江悔夸你好看?!?/br> 蕭桓聽了一怔,便笑:“我出生時,都說這痣不吉?!?/br> 林熠搖搖頭笑道:“很好看,肯定是吉利的?!?/br> 而后一沖動,湊過去抬手用指尖撫了一下蕭桓眼角,指尖觸感細膩,蕭桓微微閉了閉眼。 林熠本來只是肆意慣了,想到什么便做。此時近處看著蕭桓垂下的眼睫,朦朦月光如霧,那桃花眼尾勾起美妙的弧度,手便滯在了他眼尾。 蕭桓緩緩睜開眼,林熠心頭一緊,莫名酸澀,有些茫然地收回手:“失禮了……” 蕭桓本想逗逗他,又忍住了,抬手牽了一下林熠的腕:“睡罷,姿曜?!?/br> 林熠呼吸漸漸緩下來,蕭桓睜開眼,側(cè)過頭看看他,抬手輕輕握到林熠的手,修長手指松松與他十指相扣住,方閉眼入夢。 費家宅子。 院內(nèi)一樹梨花在月下雪白泛著朦朧光亮。 江悔柔順的發(fā)垂下,從背后抱住費令雪的腰,下巴抵在他肩頭:“你當真不記得他們?” 費令雪微微蹙眉,拿開江悔的手:“阿悔。” “費令雪,你每次叫我‘阿悔’的時候,是不是都在后悔?” 江悔松開手,垂著頭邁著輕快的步子繞到費令雪面前,抬起頭望著他。 少年生得白皙漂亮,三分異族的深邃,深藍的眼天真干凈。 費令雪有些無奈,抬手撫了撫少年垂順的黑發(fā),一如多年來的溫和:“不要胡鬧。” 江悔驀地上前一步,抬臂勾著費令雪后頸,微微仰頭觸到他的唇,低低的聲音如同蜜糖:“我知道,你不記得別人,我才好留住你?!?/br> 便如一株藤,纏上一枝清潤的梨花, “說過不許再這樣?!辟M令雪沉下聲,要推開他,卻發(fā)覺一股灼熱從體內(nèi)隱隱升起,清明的眼睛爬上血絲, “阿悔,你做了什么?” 少年又湊近了些,眸中混入冰冷的質(zhì)疑:“你想起了誰?” “胡說些什么?”費令雪側(cè)過身要走開。 “費令雪,我有時候想,要是我走了,你會想我嗎?”少年的手掙了掙,天真的眼睛里有些茫然,“如果今天是最后一次見你呢?” 這話如一根刺,費令雪垂下眼,握著江悔手腕的手似是帶著恨,又帶著掙扎。 少年再次纏上這個溫潤清雅的男人,男人終于回以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