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鈞侯[重生]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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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管家久等不見,抱著賀西橫、帶著兩名護衛(wèi)進來找林熠,見狀立刻上前:“少爺……” 邵崇猶看一眼林熠,他眼睛深邃,話中帶著毫無情緒的警告:“最多一個時辰,他們就到了?!?/br> 林熠抬頭,朝他笑了笑:“來得及?!?/br> 隨即起身,給管家懷里的小西橫裹緊了外袍,又伸出手從護衛(wèi)腰間取了把長匕別在自己腰上,對管家說道:“你帶西橫和其他人出發(fā),留兩匹馬給我?!?/br> 林熠轉(zhuǎn)身單手扶起地上的少年,少年踉踉蹌蹌在前引路,去了后院。 管家只得領(lǐng)命離開,邵崇猶沒跟林熠出去,轉(zhuǎn)頭看著蕭放:“閣下何不先離開?” 蕭放笑笑,搖搖頭,并未撤走自己的人,友好又淡定地道:“也不是很急,便等一等無妨?!?/br> 倒是很講道義,刺客因他而來,林熠是無辜受牽連,他總不能只顧自己逃命,還是要等一等人家的。 疤臉客商一下子急了眼,大吼一句,手下的暴徒紛紛抽刀,蕭放的隨從也立刻拔刀,兩方劍拔弩張。 蕭放干脆在大堂內(nèi)桌邊坐下,又示意手下單獨放開那疤臉客商,任他也翻不了天。 少年跌跌撞撞,引林熠一路奔到后院馬廄旁,一輛簡陋的馬車停放著。 林熠將帶鎖的馬車門破開,里面臟臟破破,卻空無一人。 少年見狀,瞪著眼睛僵在原地,慌亂中四處看去,想要找到jiejie的蹤跡,恰看見追過來的疤臉客商,立即沖上去抓住客商,不要命地與他撞在一處,口中大喊質(zhì)問。 疤臉客商身材魁梧,一把用力掀開少年,林熠旋即一手扶住少年,一手反手抽出腰間長匕,寒光瞬間搭在客商頸側(cè):“人呢?” 客商渾身僵了一下,卻見慣了這種場面,當慣了地頭蛇,不覺得這容貌漂亮的貴族少年能把自己怎么樣,大罵道:“什么人!妓院里躺著呢,你去找?。 ?/br> 林熠眸中一寒,抬腳狠狠踹在客商胸口,雖用不了內(nèi)力,仍舊將他踹得幾乎吐血朝后飛去。 林熠躍步緊追上前,看也無需看,彎身便將長匕刺下去再立刻拔出,客商手臂頓時血流如注,痛得蜷起身子。 林熠一膝屈下去頂住他:“說!” 疤臉客商痛得怒道:“老子都還沒動過她,能讓你搶走?做夢吧!” 林熠毫不猶豫在他肩頭又刺一刀,這回拔出之前,刀身甚至微妙地擰了一擰,客商疼得幾乎昏死。 刀鋒再次逼至客商頸側(cè),鮮血一滴滴淌到地上。 林熠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笑容,眼尾慵懶地挑了一下:“再說,讓我上哪找?” 客商立刻知道,自己若再嘴硬,這少年會把自己捅成篩子還死不了,這逼問的手段簡直老練可怖。 “在……在房里……” 林熠撇下客商,抓起那少年,轉(zhuǎn)身奔入客棧小樓,穿過走廊,聽聞一間房內(nèi)隱隱傳來哭聲,一腳踹開房門。 少年慘叫一聲沖了進去,撞開兩名男人,撲在地上蜷縮著的女子身邊,口中喊道:“jiejie!jiejie!” 那兩個男人一高瘦、一健壯,居高臨下站在一旁,又驚又怒,健壯男人抬腳就要踹那少年。 林熠指尖微動,長匕在手里松松旋了一圈,他一躍上前,抓住那健壯男人,手中力道巧妙,四兩撥千斤,將那男人擰翻胳膊甩在地上,手臂頓時脫臼。 男人手里的小刀同時落在地上,林熠瞥見刀口血跡,眼中冷意更甚。 那高瘦男人轉(zhuǎn)身拿起炭盆中的烙鐵便丟過來,火花立時飛濺,林熠側(cè)身一避,旋身飛踢,將他踢得往桌角撞去,血流滿面。 林熠上前查那女孩,女孩十六七歲,手上被刀劃了幾道,身上被踢得留下灰印子,恐懼地縮在弟弟身邊,幸而林熠來得不算晚,她容貌還未毀。 “烏倫珠勒。”林熠輕聲說。 烏倫珠勒回過神,頓時壓著聲音哭起來,少年緊緊摟住jiejie肩膀,看著林熠。 “你叫什么?”林熠把烏倫珠勒打橫抱起,往大堂走去,少年默默跟在他背后。 “蘇勒。”少年回答。 走了幾步,少年卻突然伸手取走了林熠腰間的長匕,繼而轉(zhuǎn)身奔回房間,林熠回頭喝到:“蘇勒!”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房內(nèi)很快傳來兩聲慘叫。 蘇勒握著長匕走出來,長匕上又沾滿了血,他臉上則殘留著冷酷憤恨。 林熠微微蹙眉,蘇勒卻神情變得很悲傷,解釋說:“他們,抓走很多,部族的……女孩。”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 林熠暗自嘆了口氣,不再責怪他。 他揚眉輕輕笑笑,驅(qū)散了陰霾,朝蘇勒抬了抬下巴:“走吧。”便抱著烏倫珠勒轉(zhuǎn)身,踏進大堂的光亮中。 蘇勒怔了怔,眼里刻著林熠飛揚的笑容,神采幾乎灼眼,他望著林熠緋紅衣袍的背影,出神地跟了上去。 不過離開了一會兒,大堂內(nèi)卻一片狼藉,血腥遍地。 客商手下的暴徒倒在地上,人數(shù)比先前多得多,而邵崇猶在一旁,靜靜擦拭萬仞劍上的血跡。 他衣角沾了血污,靴上刺繡洇得暗紅,唯獨面目清冷俊朗,干干凈凈。 林熠一看便知,方才是客商急了眼,要下黑手,反被收拾了。 “時間不多了,走吧?!鄙鄢绐q將劍收回鞘中。 天光熹微,客棧樓外燈籠已燃盡,蒙蒙原野上空,猶自晦暗。 “在下蕭放,還不知兄弟名號?!迸R別時,蕭放問他們,沒有絲毫逃命的狼狽,亦毫無皇室貴胄的架子。 邵崇猶徑自翻身上馬,仿佛置身事外,并未回話。 林熠對蕭放一禮,裝作才知道樣子,笑吟吟道:“原來是四王爺”,又道,“在下林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