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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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并不介意自己的成果被別人拿走發(fā)表,但是我介意?!?/br> “你是我培養(yǎng)出來的最驕傲的學(xué)生,我不希望你和老陳他們一樣,被逼到退無可退,只能選擇退出?!?/br> “你的成就不止于此,我只是你的入門老師,陷在過去,對你沒有任何幫助?!?/br> 簡南不說話了。 “讓你插手這件事,讓人把你在墨西哥拼了命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成績重新抹掉,讓所有人再次把焦點放在你反社會人格上?” “你這一輩子又能拼多少次命?次次都這樣,你又能承受多少次?”謝教授問他。 一個動物學(xué)傳染病專家被確診為反社會人格障礙,這件事不需要媒體渲染,也不需要論壇發(fā)酵,本身就是毀滅性的。 簡南做出來的成就,可以歸功于他的高智商。 但是人們永遠會更害怕他腦內(nèi)隱藏的定時炸|彈,不管他做出多少成就,因為這顆炸|彈,他就永遠都是個危險人物。 他這輩子做的最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受到王建國的影響,在火災(zāi)之后讓簡南去接受了反社會人格障礙測試。 他像現(xiàn)在這樣不屬于任何一方,不會觸犯到任何利益,反而可以走的更遠。 他是他的愛徒,他靠著自己闖出一片天地,他不能拖他的后腿。 “那就試試看能夠承受多少次?!焙喣闲α?。 “因為智商太高,我一直沒有順風(fēng)順水過。” “去看心理醫(yī)生是常態(tài),別人排擠是常態(tài),到后來,變成了能做出實驗結(jié)果才是正常,做不出就說明我不努力或者腦子里憋著壞水。” “我一直在承受。” “也一直在越變越好。” “我有一個觀點,您從來沒有贊同過?!?/br> “人類社會仍然是存在絕對強者的,當你的能力讓所有人都仰視的時候,質(zhì)疑就只是你華麗衣袍上的點綴?!?/br> “所以就讓我試試吧,我到底可以承受到什么程度,我自己也很好奇?!焙喣险f完,就把謝教授收回去的結(jié)婚禮物重新拿了回來,放在了腳邊。 “他在切市就是這樣的。”普魯斯鱷看著目瞪口呆的謝教授,無奈的聳聳肩。 “他老婆也支持。”他繼續(xù)聳肩,“我忘了跟您說了,他老婆比他還瘋?!?/br> “說實在的,我也支持?!逼蒸斔棍{晃晃腦袋,“畢竟屋里的人的智商,我排第二。” 謝教授:“……”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最后一個月周末沒有雙更,但是每章字數(shù)仍然是多的!很驕傲的叉腰 豆?jié){還是咸的好吃!本來要退場的作者爬上來嚎了一聲 評論留言紅包包! 第80章 “質(zhì)疑就只是你華麗衣袍上的點綴?”阿蠻難得的記得一字不差。 實在是太雷人。 她在那樣的氣氛下都差一點點噴出來。 “氣氛上頭了是這樣的?!逼蒸斔棍{在他們家?guī)退麄儼咽O碌脑顼埑酝? 和簡南一樣,他也對阿蠻的紅油豆?jié){表現(xiàn)出了嗤之以鼻,“他閱讀量驚人, 腦子沒壞掉之前還看過張愛玲?!?/br> 并不知道張愛玲是誰的外國人阿蠻很敷衍的哦了一聲。 “接下來打算怎么辦?”他們最后是被謝教授趕出來的,簡南第一次在謝教授面前說不, 慷慨激昂一時之間得意忘形,最后謝教授一聲不吭的打開了大門, 自己進了書房關(guān)上了門。 一個大寫加粗的滾字。 所以三個人摸摸鼻子換了個聊天陣地。 “不可能不管的。”簡南立場很簡單, “反正塞恩申請加入這樣的項目也不需要通過謝教授的同意?!?/br> 不可能不管的。 那是教育了他很多年的謝教授,研究所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觸動物傳染病的地方, 他在那里定下了這輩子的目標,他在那里成功分離出許多病毒毒株,他在那里成為了簡南,能被阿蠻看上并且喜歡上的簡南。 “你有沒有想過謝教授讓你別摻和也可能有其他的原因?!逼蒸斔棍{不是謝教授教出來的,他對謝教授的了解僅止于簡南的謝教授以及樓上的長輩。 人很嚴厲, 但是心也軟,不然就不會覺得簡南太可憐就干脆當兒子一樣養(yǎng)著。 是個很嚴格但是也很可愛的長輩。 “謝教授在研究所工作幾十年了, 就這一兩年時間遇到了那么多事?!?/br> 實驗室里的人論文造假, 實驗室著火,在一起工作了好幾年的他一手帶出來的人不是被逼走就是被他送走。 “這件事有可能并沒有那么簡單。”他今天甚至都能感覺到謝教授可能已經(jīng)有了退意, 六十歲都不到呢。 簡南看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不是說查疫苗哪一步出現(xiàn)問題這件事不簡單?!逼蒸斔棍{迅速的懂了,他每次都能很精準的讀到簡南對他的鄙視,“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可能會牽扯到哪些人?” “或者說,謝教授是不是真的就完全清白?!逼蒸斔棍{索性把話說得更明白。 “他作為負責人, 出了這樣的事不管結(jié)論是什么,他的責任肯定是逃不掉的。”簡南沒有回避,“要么是能力已經(jīng)管不住下面的人,要么就是在各種跟工作無關(guān)的斗爭中成為犧牲品?!?/br> 除了為了錢,謝教授對錢這件事,比他還沒概念。 “就這樣你也要查么?”普魯斯鱷驚訝。 他都想到了他還要去趟這趟渾水? “不是我查也會是其他人查。”簡南用筷子摁住了最后一根油條,“我查起碼是公平的?!?/br> “你萬一真把謝教授送進去了,你頭上那頂欺師滅祖反社會的帽子可能會變成白天鍍金晚上夜光的。”普魯斯鱷偶爾也會覺得,反社會的思維可能跟正常人真的不一樣。 換成是他父母出事了,他會找最好的人幫忙,但是絕對不會自己下場,會失了偏頗會傷了感情。 只有簡南不怕。 他的感情外面穿著鐵皮。 簡南笑笑。 送進去真的不至于,他覺得謝教授的智商不至于把自己弄得那么慘。 而且他始終記得那句話,謝教授說,如果當初實驗室的火真的是他放的,他不會把他送到墨西哥,刑事罪就得要負刑事責任。 這一點,他和謝教授是一致的。 遵守規(guī)則這件事本身,就是謝教授教他的。 “不過這件事我?guī)筒涣四闾??!逼蒸斔棍{用筷子把簡南摁住的那根油條偷偷的撕下一塊塞到嘴里,“我手邊的項目要交付了,最近這段時間不一定會在魔都?!?/br> “不用你,我有阿蠻?!焙喣嫌X得筷子防不住普魯斯鱷索性找了個碗扣住。 “……你為什么不讓我把最后一根吃掉啊!”普魯斯鱷憤怒了,“你又不吃了!” “阿蠻沒吃飽?!焙喣习櫭碱^。 豬么,吃了三根了。 阿蠻去樓下找謝教授之前才吃了四根。 一直在低頭查新聞的阿蠻很茫然的看了簡南一眼。 “你有種不要跟我要數(shù)據(jù)?!逼蒸斔棍{悲憤了。 “數(shù)據(jù)給我就行了?!卑⑿U抽出那根油條,撕了一半給普魯斯鱷。 說話的語氣像是幼兒園里解決小朋友紛爭的老師。 這件事不簡單,她剛才初初的看了下能查到的所有新聞,還在調(diào)查中的新聞寫的都很簡練,各種角度寫的都有,但是唯一不變的是都提到了負責人謝某。 謝教授讓簡南避嫌沒有錯,很理智的成年人的行為。 因為他不確定自己這一次能不能全身而退,所以希望簡南不要卷進來。 阿蠻看著簡南。 這家伙現(xiàn)在正拿著餐巾紙試圖讓她把剛才捏過油條的手指擦干凈。 他身上的某些堅持是在成年人身上已經(jīng)鮮少看到的,也是她喜歡上他的理由。 所以,做就做吧。 她伸手拿過了簡南手里的餐巾紙。 “要用筷子?!焙喣习欀监止?,“家里明明有很多筷子?!?/br> 偏偏她就喜歡用手,用完還拿臟兮兮的手指捏他的臉。 偏偏他還挺開心,每次她捏完吐槽他的臉太軟皮膚太滑,他都會笑嘻嘻。 偏偏普魯斯鱷還舉著自己的油手,號稱家里很多筷子的人一根木頭都沒給他,最后一張餐巾紙也拿來秀恩愛。 他姥爺?shù)摹?/br> *** “這里就是你以前工作的地方?”阿蠻坐在車里,趴著車窗看外面。 如果不是門口的燙金大字寫著研究所和傳達室看起來比一般地方專業(yè)的安保,這里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有些年代的廠房,四五幢六七層的灰色大樓,墻面斑駁,院子里停車的地方也是老式的,車位間隙處長著雜草,稀稀拉拉的停著幾輛車。 他們在外面停了十幾分鐘,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停車場里偶爾有不知名的小鳥飛落,蹦蹦跳跳的在野草叢覓食。 莫名的,就覺得這樣的地方和簡南挺配的。 “這邊是以前的實驗室。”簡南指著其中一幢樓。 “火災(zāi)之后為了安全暫時封了,后來就搬到了c幢的實驗樓?!焙喣嫌种噶酥竸e的樓,“不過我在c幢只待了一個多月?!?/br> 然后就被打包送到了墨西哥。 阿蠻點了點下巴。 塞恩的申請需要走各種流程沒有那么快下來,簡南今天只是把阿蠻帶到幾個相關(guān)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對動物疫苗能有個大概的概念。 “出問題的這批疫苗是豬種布魯氏菌s2疫苗,疫苗株是我國獸醫(yī)藥品監(jiān)察所在1952年從豬的流產(chǎn)胎兒中分離到的,口服疫苗,免疫原性相對偏弱,對豬、牛、羊均能產(chǎn)生良好的免疫,突出的優(yōu)點是通過口服方式免疫懷孕母畜不會引起流產(chǎn)?!焙喣峡窗⑿U下車遠遠的拍了幾張照又上了車,就發(fā)動車子打算帶她去檢疫局看看。 她很厲害,做事之前拍的那些看似隨意的照片,事后回想其實都是有點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