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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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男女關系混亂,并不是真的就混亂……” 他開始習慣性的話癆引申。 “閉嘴?!卑⑿U伸手,做了個暫停的動作。 “……我們都不算男女關系,并不混亂。”簡南小小聲的,堅強的把這句話補充完整。 阿蠻翻白眼。 “你幸好提前跟我說了?!彼酒鹕?,酒已經(jīng)徹底醒了,她開始習慣性的檢查這屋子的安全隱患。 看起來很忙,看起來并不在意簡南說的那些話。 “要不然明天穿幫了就麻煩了?!彼檬种复炅舜陦?,嘖了一聲,“好新?!?/br> 村里的人,居然用那么新的房子招待他們。 “你能治好村里的魚的吧?!卑⑿U開始擔心。 這里的人對他們真的很好,吃的喝的住的,人也熱情,剛才晚宴上的水果都是最新鮮的,他們村里沒有,村長大老遠開車出去買的。 “我們治好了才走?!焙喣现匦露x了因果關系。 不是能不能的問題,這是工作,做完了才能走。 阿蠻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客廳的龍鳳蠟燭上。 非常傳統(tǒng)的龍鳳蠟燭,鳳穿牡丹盤龍戲珠,阿蠻怕弄壞了,彎著腰遠遠的看。 “好漂亮?!彼袊@。 她覺得大紅色的東西通常都賦予了神圣的定義,就像她隨身包上的那個紅色的平安。 “……你不生氣?”簡南覺得自己大概是有新的病了,他居然在討打,“我們可能會在這里住很久?!?/br> “可能會有人跟你開黃色玩笑。” “熟了以后還有可能會有人問你什么時候要孩子?!?/br> 這都是他熟悉的,很有中國特色的小村莊的善意或者八卦或者毫無隱私。 阿蠻安靜了一會。 “我做私人保鏢的時候經(jīng)常需要偽裝。”她直起腰,“偶爾也會裝夫妻。” “放心,我裝得很像。”她沖他笑笑,“我不會讓你尷尬的?!?/br> 簡南抿起了嘴。 阿蠻看起來還在忙著研究屋子,這次的注意力在窗上,她在研究這窗上的鎖夠不夠牢。 他沒說話,她也就沒開口。 簡南站了一會,重新蹲下,木著臉開著堆疊那疊快遞包裹。 這是他很喜歡做的事,把無序的東西整理成有序,可以讓他的心情平靜。 他剛到切市的時候,就靠著這些事渡過剛到異國他鄉(xiāng)的漫漫長夜。 他堆疊到第二排,伸手,戳到最下面一個箱子,剛剛堆好的紙箱就全倒了,稀里嘩啦的滿地都是。 阿蠻嚇了一跳。 “他們會叫你簡太太?!焙喣隙自诘厣希粗⑿U。 阿蠻:“我知道啊?!?/br> 簡南還是木著臉。 “你如果不喜歡,我會讓他們還是重新叫回阿蠻?!狈Q呼而已,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 阿蠻不研究屋子了,她發(fā)現(xiàn)簡南不單單只是木著臉,他連眼珠子都開始黑。 著火了? “你……不介意么?”簡南這句話問得很慢。 “我……要介意什么?”阿蠻蹲在簡南面前,看著他的眼睛。 不對勁。 剛才哪句話碰到他大腦前額葉區(qū)了,他現(xiàn)在看起來又快要持證上崗了。 她最后一句話明明是讓他放心,明明是一句好話。 “這只是工作,等你治好了魚,我們也不會和這些村民再有什么交集,所以我應該介意什么?”阿蠻覺得晚上的酒對大腦不太友好,她似乎抓住了點什么,又似乎忽略點什么。 “沒什么?!焙喣涎杆俚皖^,開始收拾地上亂成一團的包裹。 阿蠻那句這只是工作一巴掌敲了下來,他有點頭昏腦漲。 這是工作,他剛才心里的煩躁和憤怒是哪里來的? 因為她無所謂做不做簡太太,還是因為她說,她偶爾也會和別人假扮夫妻。 合同是一種契約。 是最最穩(wěn)固最最穩(wěn)定最最不會出差錯的關系,他們簽了十年,有法律效應。 這是他這段時間花了很多時間想通的事情,這是他覺得最可以判定他們兩人關系的方法。 他最安心的方法。 那么他剛才,是怎么回事? “我去把床上床單換掉。”他撿起一個包裹,落荒而逃。 逃的時候撞到了地上的其他包裹,差點一個趔趄把自己平地砸出一個坑。 阿蠻還是蹲在那里。 沒有追,也沒有問。 她有點懂,也有點不懂。 喝多了,反應遲鈍,不代表她沒感覺。 可能是這洞房花燭的裝飾讓他們兩個今天晚上都有些怪異。 阿蠻低頭,抱著膝蓋,看著滿地的包裹嘆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明明天又雙更了。。。 你們想要看啥菜譜可以在圍脖留言,然后我第二天就準備一下(作話逐漸開發(fā)新技能 評論留言紅包包。。 第54章 凌晨四點多, 外面仍然很黑,隔壁院子里有公雞打鳴聲。 阿蠻睜開眼睛。 陌生的環(huán)境,偏遠的鄉(xiāng)村, 平民不允許持槍的國家,她的故鄉(xiāng)。 入目都是大紅色, 紅雙喜、紅色龍鳳被、桌上擺著紅綢布扎著的龍鳳花燭。 床上的四件套是簡南昨天晚上換的,簡南風格的黑白灰, 雙人床, 雙人枕頭,兩塊薄毯。 昨天晚上誰都沒睡好, 簡南一直在翻來覆去,她沒動,卻也一直沒閉眼。 陌生環(huán)境里她很少會合眼,這是長期訓練的結(jié)果,但是她昨晚沒閉眼, 卻不是因為訓練結(jié)果。 簡南昨天晚上推倒的那些包裹,也推破了他們之間的那層紙。 她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卻隱約有些明白, 這個階段,他們并不適合假扮夫妻。 她對簡太太這個稱呼的感覺并不是真的只有稱呼而已。 她昨天晚上一直裝忙, 裝不在乎,裝沒事,喝了酒裝的,演技很拙劣, 以簡南的智商,應該早就看出來了。 所以他昨天最后遞給她一個包裹,里面是很精致的個人用洗漱用品和各種大小的毛巾。 “你現(xiàn)在可以不用再用一次性的用品了?!彼f得很別扭,剛才發(fā)脾氣的余韻還在。 她現(xiàn)在是助理,不是保鏢,不需要再經(jīng)常自我訓練營造安全屋的氛圍,不需要再經(jīng)常使用一次性用品湮滅自己存在的記錄。 她接過那個包裹,卻什么都沒說。 她其實還是需要的,就算簽了十年長約,十年后呢? 她的養(yǎng)母蘇珊娜告訴她,她能活多久,取決于她的警惕心能存在多少年。 她的世界一直弱rou強食適者生存,這些成語不是比喻,是真實存在的,血淋淋的,和人命有關的。 所以她一直警惕,一直自我訓練,永遠無法深眠。 這是她的生存手段。 但是她卻接過了簡南遞給她的個人用品,指尖的毛巾觸感柔軟,電動牙刷是她之前看簡南用過的牌子,她當時多看了兩眼,因為牙刷上面的花紋是五角星,她覺得很好看。 都是她喜歡的,簡南挑的時候很用心。 所以她用了,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用了非一次用品。 然后失眠。 簡南是三點多睡著的,他睡姿向來不錯,很安靜,仰面躺著嘴巴半張,皮膚白皙到在黑暗中仍然能看得到微弱的反光。 阿蠻翻了個身,看著簡南的側(cè)臉。 她其實從來沒有和委托人睡過同一張床,她接的工作基本都是短期的,就算要假扮夫妻,那也是住在酒店里,她坐著警戒,委托人安心睡覺。 長期的,超過一個月的委托,她只接過簡南的。 為了表示自己很專業(yè),她從來沒有慌亂過,包括簡南在切市把床拆了,把整個房間都做成了一張床。 第一個晚上,她就是這樣盯著他的側(cè)臉,盯了一個晚上。 他沒同理心,卻很任性的無法接受他躺著她坐著,所以折騰出了這樣的方法,卻并沒有考慮到他們兩個之間的男女之別。 阿蠻有男女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