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囚徒_分節(jié)閱讀_49
“你既殺了他,尸體呢?”呼赫也的語氣已經加重,并逼近戰(zhàn)在即。 “我不知道,我捅了他一刀,他倒了,我就跑了。”戰(zhàn)在即后退,西厥人本就高大,戰(zhàn)在即快籠進呼赫也的黑影里。 “鈴鐺,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五年前你只是拒絕我,現在還學會說謊了!”呼赫也想要捏住戰(zhàn)在即。 戰(zhàn)在即側身奪過,轉身繞到一旁,呼赫也也同時轉身另一只手抓住戰(zhàn)在即的手臂。戰(zhàn)在即另一只手劈向呼赫也的手,同時踢出一腳,呼赫也身手極快,抓住他手的同時,還截下戰(zhàn)在即的腿。 兩人糾纏在一起,其他人也不上前,很明顯的看出呼赫也在讓著戰(zhàn)在即,戰(zhàn)在即出的每一招都能被呼赫也截斷。 戰(zhàn)在即的雙手交叉著被呼赫也扣住,背對著呼赫也。被困在呼赫也懷中,掙也掙不開。只能回頭怒瞪著他。 “鈴鐺,你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我教的,你忘了嗎!” 呼赫也帶著笑對戰(zhàn)在即說。 戰(zhàn)在即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腳往后勾住呼赫也的小腿,另一只腳對他狠狠一踩,呼赫也吃痛的松手,戰(zhàn)在即翻轉一圈鉆出來,順勢踢開呼赫也。 “這一招,你一定沒教過!”戰(zhàn)在即笑著。他剛才和呼赫也動手間,身體本能的就用了本來學過的招式,這具身體本來的招式較柔,主要是格擋。而他自己學的其實是進攻,擒拿。 只可惜自己已經將近七年沒有使用過了,難免有些生疏了,不然呼赫也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看來這五年,你的變化真令人意外。不過,你絕不能變的就是違逆我?!焙艉找裁偷馗Z近戰(zhàn)在即,速度快到戰(zhàn)在即沒有看清,就被他一掌拍到墻上,用刀鎖住了喉嚨。 “鈴鐺,人在哪?”呼赫也厲聲逼問。 “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會殺了我?”戰(zhàn)在即并不畏懼死亡,他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么畏懼的,他只是怕來不及救魏染塵,于是露出魅惑的笑容,笑望著呼赫也,他在賭呼赫也對凌楚凄的感情。 “會,但不是因為你不說,而是因為你竟敢欺騙我,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欺騙,誰都可以,唯獨你不可以!”呼赫也眼中的不只是憤怒,還有心痛難過。 “那你殺了我??!” “鈴鐺,你竟然為了外人這樣逼我!”呼赫也顫抖著說,血絲布滿雙瞳。 “別那么惡心的叫我!我不認識你!賀野是不會讓我去殺人的?!睉?zhàn)在即這時又故意用凌楚凄的角度去說舊事,當初呼赫也因為他拒絕做殺手把他扔下,一定有懷有內疚。 而且說了這么多,呼赫也遲遲沒有動手,戰(zhàn)在即就知道,凌楚凄在他心中地位一定不輕。 呼赫也手中的刀果然微微松動,語言也柔了些“你果然還是怪我!” 趁著空隙,戰(zhàn)在即踢開呼赫也,往旁邊靠,抽出信號彈,一束紅色光芒直沖九霄,在寂靜漆黑的暗夜顯得格外耀眼。大哥也應該發(fā)現他留下的標記,應該就在附近了,那此刻就該定點了。 不出片刻,這暗黑的城根果然被燈火照亮,張不揚和魏傾世帶著約莫二三十人騎著馬將這里團團圍住,魏傾世看戰(zhàn)在即被困在那幾人之間,手中的韁繩就握得更緊。 “三弟,你沒事吧?” 張不揚一個輕躍從馬背上跳下,直接落到兩人戰(zhàn)在即和呼赫也中間,護住戰(zhàn)在即。 這一幕落到呼赫也眼里卻格外刺眼,他的人還輪不到別人來護,可戰(zhàn)在即就是那樣站在張不揚身后,還有些興奮,“大哥,二哥。” “既然三弟已經拒絕了兄臺的請求,你就不該再強人所難?!睆埐粨P這個人此生最重義氣,要是誰敢逼迫他的兄弟,他是一定會拼出命去相助的。 呼赫也剛剛平復的一點怒氣又被激發(fā),“鈴鐺,你居然連這事都告訴他們,看來你不僅給自己留了后路,還要與我為敵了。” “三弟愿意告訴我們是因為我們熟識,他信得過我們,而你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兄長,他憑什么信你!”魏傾世一直在一旁一言不發(fā),可是聽呼赫也這樣親昵的稱呼戰(zhàn)在即,他就忍不住。 “我就不跟你廢話了,要么放棄人你走,要么你也留在我這襄城?!睆埐粨P讓戰(zhàn)在即往魏傾世那邊走,直接拋下話。 很明顯兩伙人之間有誤會,張不揚以為呼赫也要帶走的人是凌楚凄,而呼赫也要的人是魏染塵,當然,凌楚凄他也是不會放棄的。 呼赫也帶的人雖少,卻個個身手不凡,張不揚一個人對付不了呼赫也,魏傾世也去幫忙,他們都以為戰(zhàn)在即沒有武功,讓他在后方待著。 兩方都打斗得十分激烈,戰(zhàn)在即在一旁觀看一陣,在確定魏傾世這一邊有十足把握對付得了呼赫也后,就悄然消失在人群中。 作為張不揚的結義兄弟,即使是已經夜深,戰(zhàn)在即也很輕易的出了城門。 “也不知道大哥二哥怎么樣了,希望他們看到我留的字能夠原諒我!”魏染塵仍昏迷著,戰(zhàn)在即背著他走在寂靜無人的荒路上,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走過這樣的夜路了,于是邊走邊念叨著。 “魏休你真是我上輩子的冤家,只要一遇上你就準沒好事!” “阿戰(zhàn),我這一刀可是你捅的,你怎么能還怪我呢?”魏染塵在戰(zhàn)在即背上低聲說道。 “啊!”魏染塵被扔到地上,本就受著傷,吃痛的喊了一聲。 戰(zhàn)在即趕緊把他扶了起來,檢查他的背后受傷情況,已經又微微的滲出了些血跡。本能的就關切的問道“沒事吧?你干嘛醒了不出聲?還偷聽我說話!” “怎么現在不否認了?”魏染塵攬過戰(zhàn)在即,緊緊的抱住他“我怕我一醒過來,你就跑了!只有這樣,你才不會走?!?/br> “我不是…”戰(zhàn)在即想要推開魏染塵,又怕牽扯到他的傷,只能輕輕的掙扎。 “咕咕咕…”貓頭鷹戰(zhàn)在即樹的枝頭,發(fā)出聲音在呼喚同伴覓食。 這聲音卻把戰(zhàn)在即想說的話和動作打斷,反而有些瑟縮的主動抱住魏染塵,明顯在懼怕什么! “別怕,我在!”魏染塵知道他怕的是什么,忍著痛意安慰著他。 “怕什么啊怕?我這是在安慰你!”戰(zhàn)在即不想這么多年了,一見面,就被魏染塵發(fā)現自己的弱點。 “阿戰(zhàn),你看看你,這么多年了,怕鳥便罷,還是這么口是心非?!蔽喝緣m寵溺的笑著。 “你怎么知道我怕鳥?”戰(zhàn)在即很驚訝,自己自從經過風尸峽一事之后,就格外懼怕鳥類,一看到它們尖銳的利嘴,他就會想到皮rou被撕扯的痛苦,所以一直畏懼。 可這事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算是跟他共同患難過的魏傾世也不知道。 “我所對你的了解遠遠比你想象的多?!蔽喝緣m笑著說,自從從風尸峽回來后,戰(zhàn)在即放了侯府所有的鳥類,也不許任何人養(yǎng),后來在傾酒臺再無聊也沒有養(yǎng)過鳥。 于是,櫻林再繁茂,也沒見過一只鳥兒,全都被魏染塵遣走了,因為他知道,他的阿戰(zhàn)不喜歡。 戰(zhàn)在即想從魏染塵懷中出來,卻又害怕不敢放開,直到他的手被血打濕,他才大著膽子讓魏染塵放開。 “你放開我!你的傷口裂得更嚴重了!” “叫我魏休!” “魏休魏休,你放開,你的傷需要重新包扎,我們得找個地方避一避。”戰(zhàn)在即知道犟不過魏染塵,況且現在他是傷員,自己不能跟他老計較。 “嗯?!蔽喝緣m笑著答應,這才放開戰(zhàn)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