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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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沈霧的狼狽,被拉她下水的人踩了水下一節(jié)臺階,輕輕松松跨出泳池,白襯衫散了兩顆,露出精致的鎖骨,纏眷的月光下,水珠從高挺的鼻梁滾落,仿若西方神話中俊美的神祗。 他把濕透的領(lǐng)結(jié)扯了下來,散漫地笑了聲:“小丫頭氣性還挺大。” 沈霧冷到說不出話,不甘示弱甩了個眼刀給他,腳已經(jīng)冷到?jīng)]有知覺,甚至覺得水里更暖和些。 他站在原地,雙手滑入褲兜: “出去?” 空氣沉默著,男人再次開口:“跟著。” “不用?!眱蓚€字,沈霧是真真切切從牙根咬出來的。 有病,簡直有病。 求著你的時候不讓跟,甩著冷眼你學(xué)會了主動。 時御看她瑟瑟發(fā)抖還強自叫囂,下巴微抬示意她往后看:“想好了?” 沈霧不明所以,回頭看了圈,哪有個人影。要不是她渾身濕噠噠的,她簡直懷疑剛才在拐角爭執(zhí)的幾個人沒有存在過。 她又抬眸看了眼兩步處的人,很年輕的男人,身材高挑,想來她穿著高跟鞋也不過堪堪到他肩膀,舉手垂眸間上位者的威壓不經(jīng)意流露。 不是隨便一家的公子哥。 掉進(jìn)泳池游了那么兩圈,沈霧的腳還在水里,她沒有說話,撐著池壁試圖起身,酥酥麻麻,動一發(fā)牽扯全身,整個人過電一樣。 那人沒動,單手插兜看她表演。 沈霧再次嘗試自己起身,宛如提線木偶,那端不動,她一動也不動,不情不愿看了眼站著的人。 他仿佛沒有看懂她什么意思,慢條斯理垂著眼眸開始扣自己的扣子,長睫斂住所有情緒。 沈霧不情不愿“喂”了一聲。男人很給面子走了過來。 他伸手,掌心涼薄卻十分有力,沈霧借著站起來便趕緊抽回了手,裹緊暖和的小毯子擺出冷漠臉:“隨處冬泳這個習(xí)慣不是很好,解釋。” 被質(zhì)問的人比她更面無表情,摁掉手中震動個不停的手機,眼眸微垂,看了她一眼,輕飄飄回了句:“別問,問就是你運氣不好?!?/br> 如此惡劣,白瞎了這張臉。沈霧冷眼看他,一字一句回懟:“運氣不好,碰上你正好發(fā)???” 即使是沈霧惡語相向,時御也不再搭理她,由著她慢慢吞吞跟在身后。 一路沉默無語,兩個人七繞八繞,走了五六分鐘,才算是從玻璃房里走出來,在走廊盡頭一前一后進(jìn)了電梯。 “幾層?” 沈霧滿臉防備:“你先按?!?/br> 時御嗤笑了聲,按了最高層。 沈霧:“……”這么巧的?同一層。她側(cè)身在旁邊按了下一層。 電梯里安靜了下來,嘀的一聲,沈霧趾高氣揚走出去,沒有丟給電梯里的人任何眼神。 高冷至極。 作者:來了,來了,喵帶著這個男人來了 謝謝各位的支持,評論發(fā)紅包 感謝各位 第二章 沈霧第二天是被電話炸醒的。她揉著腦袋從被子里鉆出來,東摸西摸,找到的時候手機已經(jīng)自動掛斷了。 未接來電:6; 還是來自同一個人的,沈霧腦中警鈴大作。 她小心翼翼回?fù)苓^去,接通的時候很有先見之明把手機離遠(yuǎn)了些,果不其然那邊傳來河?xùn)|獅吼:“沈霧?。 ?/br> “你又給我搞什么事,卡不想要了是不是???啊啊啊?” 沈霧頭疼,試圖掌握話題的主動權(quán): “不是吧,媽,我就在酒店迷了路也要沒收我的卡?” “迷路迷到泳池里了?” 迷路本就是沈霧隨口說的,她根本不知道可愛的自己又犯了什么事。出人意料地,鄭卿女士不僅把話茬接了下去,還接的十分正確。 她昨晚的確去了泳池。 還掉了進(jìn)去。 “裝傻是不是?!彼氖謾C震動兩聲,接收到鄭卿女士的微信消息?!翱纯?,是不是你。” 微信上是兩個鏈接,標(biāo)題大寫加粗,引人遐想,是娛記得一貫作風(fēng)。 【凌晨冬泳,時少深夜新花樣】 【時家小少爺深夜攜新女友泳池散步】 沈霧耐著性子點開,花邊新聞的照片上男人掐著女人的腰站在泳池邊。 光線很暗,拍攝角度更是刁鉆,人臉模糊 ,姿勢曖昧,像極了調(diào)情。 是她被掐著掉下水的瞬間。 沈霧捏著被子往下翻了翻。 找到了個陌生的名字。 時溆。和娛記標(biāo)題對上了。 大致瀏覽了一遍,沈霧試圖狡辯,還沒開口,便被人咬牙恨齒地打斷。“ 你那一身的高定都是老娘用嬌嫩的雙手買回來的,我會看錯?” 聞言,沈霧沉默著把圖放大,昨晚泳池的燈光并沒有這么暗,照片被人處理過。背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能分得出來是一男一女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她嚴(yán)重懷疑她媽是詐她的。 不等她多說兩句,那邊卻將她的沉默當(dāng)做默認(rèn),干脆利索下了最后通牒: “卡,我停了。給你一天時間,給我把這些新聞買下來?!?/br> 電話掛斷的時候銀行短信便發(fā)了過來。沈姑娘徹底炸了,腦子清醒了,再給親娘回?fù)苓^去的電話無一例外被掛斷。 搞什么? 不心疼自己從泳池里爬出來就算了,還被???,這是她手里最后一張了啊啊啊??! 沈霧嘟嘟囔囔嘀咕了會,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界面還停留在照片上。 越看越氣,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人間都是什么虎狼豺豹。被子一掀,沈霧起床。 誰搞出來的誰去解決。 * 沈霧利索地把自己收拾好,出門。這個點是飯點,她沒有猶豫,帶著一身怒氣殺去了酒店的空中餐廳。 宴廳人不少,餐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蛋糕甜點。昨日參加晚宴的人此刻正笑吟吟繼續(xù)昨晚尚未盡興的宴會。 西裝革履,談吐高雅。 沈霧穿過人群,目標(biāo)明確。 找到了昨晚的禽獸。 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了一客廳,墻上的宮廷少女嫻靜地端坐在畫中,歐式長桌上擺著鮮嫩欲滴的玫瑰花,挽著水珠綠葉翠然。 看著一個小丫頭滿眼怒氣看著自己,優(yōu)雅放下玻璃杯的人眉眼含笑,微微笑著主動開口:“有什么事嗎?” 眼前這個人...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低斂的優(yōu)雅仿若用度尺衡量而出。 準(zhǔn)備擺出50米大刀正面剛的暴躁沈霧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不同于昨晚的冷漠囂張,男人的刻薄不近人情好像是她的一場夢。 搞什么? 過了一個晚上是我腦子進(jìn)水失憶了,還是你突然決定做人了? 沈霧站在原地,皺著眉頭。 面前的人看她沒有說話,不急不緩,耐心十足,唇邊還攜了一抹溫和的笑,“小姐?” 他甚至還體貼的抬手招來了侍者給她加了椅子,跟昨晚判若兩人。 沈霧扯了扯嘴角,撐著場面慢慢坐下來,雙腿緩慢而優(yōu)雅地交疊,言語倒沒多客氣: “時少昨晚水喝的不少?” 面前的人眉眼淺笑,微微疑惑,也不過一瞬。他十分有耐心問:“小姐可是認(rèn)錯人了?” 沈霧聽出來了,他言下之意是【我們認(rèn)識?】。她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向兩個人對面的人。 桌子一角還坐了另外一個人。 看著他們視線掃來掃去,時溆艱難地吞咽下去嘴里的美味,懊惱地看著一直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委屈道了句: “又是我?” 他對面被女孩子惡狠狠盯著的男人始終噙著得體的笑。 時溆卻從其中感受到壓迫到靈魂的威脅,只得壓下不甘調(diào)整心態(tài)看著沈霧:“這位小..姑娘,找我有什么事?!?/br> 沈霧看著這兩個人沒有說話。 這兩個人當(dāng)著她的面打算貍貓換太子。 細(xì)看之下,這人與她要找的“時溆”眉眼幾分相似,但也只是眉眼。 她要找的這個人過了一晚上不知道在裝什么大尾巴狼,溫溫和和的看著她,一副有事說出來好商量的樣子。全然沒有昨晚從水中走出那個妖精樣。 沈霧雖不想承認(rèn),但昨晚掐著她跳泳池的人,周身上下掌控全局的氣場不是輕易可模仿的。 見之過目不忘。 和她面前這個淡淡笑著的男人如出一轍。 這兩個人當(dāng)她是傻子嗎? 時御不動聲色垂眸隱藏眸底的笑意,優(yōu)雅地拿起玻璃杯,純凈的水撞了撞杯壁。 “裝的還挺像。”沈霧拿出手機,把剛才的鏈接點出來,放到時御面前:“撤掉?!?/br> 對面的時溆一個頭兩個大,硬著頭皮往下接:“小姐你認(rèn)錯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