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有毒_分節(jié)閱讀_324
與在沈望舒面前的溫順不同,方玄看向她的眼中,充滿了冰冷與殺機。 二皇女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 “服侍二殿下穿衣?!贝蠡逝瑯颖涞乜戳藥籽鄹覍eimei記仇的二皇女,側身吩咐。 她見一旁的侍女胡亂地把衣裳丟給二皇女,目光帶著幾分寒涼,看到念玉從床下探出頭來,實在想不到,初見時美麗秀致,帶著幾分清冷的少年,竟然會有這樣的下場。 不過求仁得仁,若念玉不愿,二皇女也不可能壓著他怎么著不是?因此她只是心里冷哼了一聲,命人同樣給了念玉衣裳,背身待這兩人傳好了衣裳,看著念玉怯生生地跟在二皇女的身邊,哼笑了一聲。 “現(xiàn)在怎么辦?”她也不換個地方,就站在這個屋子里問道。 “我會接念玉進府。”二皇女垂頭喪氣地說道。 都被捉jian在床了,她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少年的眼里,爆發(fā)了明亮的色彩,這一刻越發(fā)嬌艷,含情脈脈地看了二皇女一眼。 “既然你知道,就去與母皇求旨賜婚吧。”大皇女微微頷首,頓了頓,帶了幾分炫耀地說道,“連阿鸞都知道心悅方將軍,必要先求母皇賜婚,想必你也應該怎么做?!?/br> 這種無時無刻不在炫耀meimei的做法太糟心了,特別是你要炫耀也炫耀個好人兒啊,就鸞王這種貨色竟然還好意思炫,二皇女聽這意思自己竟然還不及沈望舒這個廢物點心,一時頓時就氣壞了。 然而氣了一會兒,聽出了大皇女的意思,她臉色頓時一變,努力給自己系上了玉帶便急切地道,“賜婚?什么賜婚?我為什么要求旨賜婚?皇姐這話做meimei的不明白!”她側頭看了念玉一眼,臉都白了。 難道大皇女還想叫她明媒正娶,拿著女帝的賜婚旨意娶念玉做正君? 快別開玩笑了! 她可是皇女,可念玉算什么?說得不好聽些,投奔蕭王君的破落戶弟弟,這樣的身份,也配做她的正君么? “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鄙蛲婵吭诜叫膽牙镎f著風涼話。 她生得雖然修長,然而在方玄的面前真是完全不算什么,堂堂大女子躲在方玄的懷里竟然還有幾分小鳥依人的樣子,看到二皇女看自己,還齜牙一笑。 念玉羞紅的臉,正慢慢白了,不敢置信地看著二皇女。 這和她之前對他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說好的心里只有他,最重要的就是他,只想和他在一起呢? 可是卻不肯娶他? 聽著鸞王那涼薄戲謔的笑聲,念玉這被人抓個正著本就萬分羞愧的少年只覺得沒臉見人,恨不能在地上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可是他又同樣聽到大皇女蕭王方才炫耀著,說著鸞王為了迎娶方玄親自往宮中求旨賜婚。 他忍不住紅著雙眼去看那個高大的男人。他看起來跟鐵塔一樣,站在門口就能當本片門板了,那么粗俗,和他這個纖細優(yōu)雅的少年何止是天地之別,可鸞王卻對他那么好。 這一刻,念玉的心里充滿了對方玄的嫉妒。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覺得,本該得到這些的,應該是他。 鸞王愛慕的,憐惜的,不顧一切也要庇護的,應該是他,念玉。 仿佛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搶走了本該屬于自己的愛慕。 想到這里,就算不過是臆想,可是念玉還是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哽咽,連二皇女與大皇女磕磕巴巴的對話都顧不得了。 此時,兩個年長的皇女已經就要不要往宮中求旨賜婚這個話題進行了友好的磋商,大皇女要求賜婚,二皇女卻咬死了堅決不肯,到了最后,大皇女不得不退了一步,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念玉這孩子從前和我家正君沒有什么往來,不過到底是遠房的親眷,皇妹你……我本就該為他做主。” 她靜靜地看了二皇女一眼,方才慢吞吞地說道,“此事同樣不好張揚,不然大家都丟臉。既然皇妹不愿意令他做正君,那就側君,如何?” 她看似讓了一大步,念玉只覺得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側君? 側君是奴才,是側室,是卑微的玩意兒,怎么他一下子就成側君了? 一旦二皇女有正君進門,那才是正統(tǒng),而他,還不被正君磋磨死? “好好好!”二皇女連聲道,順便松了一口氣。 如果大皇女真的抓住她這個把柄,那她在女帝面前真的要形象大跌了。 她一疊聲的點頭,頓時令念玉目光散亂,他甚至都懷疑二皇女那些海誓山盟都是糊弄他的。什么只愛他一個,什么日后大計得償所愿,就叫他做正君,共享天下等等!他從前還會相信,可是看到二皇女此時的無情,方才有些隱隱的明白,或許之前二皇女對他只不過是隨口說說。 可是他的清白都給了二皇女,二皇女同樣是天潢貴胄,因此他雖然痛苦了一些,卻沒法兒說自己不愿意。 他已失了清白,此時側君不做的話,以后只怕連側君都沒得做了。 大皇女哼笑了一聲,看都不看垂頭哭泣的念玉。 白眼狼,得了她家正君的幫襯,竟然還在這里算計他。 大皇女覺得念玉生了一張美人面,做事兒真是蠻惡心的。 她頓了頓,對二皇女痛快答應自己露出幾分滿意,這才帶著幾分笑意地說道,“至于婚事……” “一個側君,不要大肆張揚,一切從簡好了?!倍逝脑?,再次用力地捅了念玉一刀。 念玉絕望地看著二皇女。 在這個理應被二皇女庇護的時候,她卻只顧著自己,輕而易舉地放棄了他。 她甚至因為不必娶自己為正君而在慶幸。 那么二皇女的心里,對他的感情究竟有了幾分? 念玉想到這里,就覺得心里擰著勁兒的疼,可是他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在大皇女與三皇女的眼里,卻仿佛是最低賤的存在。 他知道自己的樣子很狼狽卑賤,一時只覺得沒臉見人,然而更叫他后悔的,是他高估了二皇女對他的感情。他本以為二皇女做下了事兒,一定會給他一個交代。如今好了,交代有了,可是卻只交代出了一個側君。這如何能與他的美貌匹配呢? “就這么著吧?!鄙蛲嬖桨l(fā)不耐地說道。 念玉如何,其實沈望舒并不放在眼里。 他早就與二皇女私通,如今人贓并獲,也不過是一個男人罷了,難道對他窮追猛打,才能顯出自己的能耐不成? 念玉不值一提,倒是二皇女還可以考慮一下,沈望舒瞇起眼睛微笑了一下,這才充滿了善意地對大皇女說道,“到底姐妹一場,鬧得厲害了,不是叫林貴君跟著沒臉么。貴君才挨了母皇的窩心腳,我瞧著都嘔血了,若知道二皇姐這么不爭氣,不知道該如何傷心呢?!彼p輕地嘆息了一聲,美貌的臉上都是黯然,然而這一句話,卻叫二皇女霍然驚恐地看向了她。 窩心腳? “母皇傷了父君?”二皇女震驚地問道。 林貴君專寵后宮十幾年,女帝素來寵愛,什么時候挨過窩心腳呢? 這一腳看上去輕描淡寫,可是卻代表女帝的心里,林貴君已經不怎么樣了。 “可不是,踹得起不來呢?!鄙蛲婧巵y造技能滿級,毫不心虛地溫聲說道,“皇姐趕緊過去瞧瞧,不然貴君身邊沒個親近的人,更傷心了?!彼⑽⒁恍?,帶著幾分善意。 二皇女知道這皇妹簡直就是沒安好心,可是這個時候卻見沈望舒對她飛快地眨了眨眼,一時迷蒙了片刻,頓時就想明白這是給她臺階下,急忙感激地對她點頭,急忙對大皇女說道,“今日是meimei的錯,皇姐別惱我,來日,我必然與皇姐賠罪。只是今日父君身子要緊,我還是趕緊走了。” 她垂頭,顧不得哀怨流淚的念玉,抱頭鼠竄。 “做什么放她走。”沈望舒明顯是給了二皇女一個借口叫她跑路,大皇女頓時皺了皺眉頭。 “她都答應納側室進門,還扣著她不放做什么呢?更何況這東西是姐夫的弟弟,真鬧出來不好聽的,姐夫豈不是也沒臉,叫人笑話?” 沈望舒施施然地走到大皇女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了委頓在地的念玉片刻,這才漫不經心地說道,“左右他的出身尋常,只當做是尋常給老二一個側室就完了。從前的事兒都遮掩過去,日后他在老二的王府是好是壞,自己慢慢兒熬著吧?!?/br> 上輩子做了風光的鳳君,這輩子就做個側室,想來都是真愛,位份算什么呢? 她的聲音不大,不過大皇女與念玉都聽到了,大皇女想到自己的正君,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