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有毒_分節(jié)閱讀_199
她是受害人,是被背叛了的那個,一時就叫很多人同情,看向岳羲之的目光更厭惡起來。 世人總是更同情被辜負了的那一個的。 岳羲之不敢置信地看著說離開自己就離開自己,仿佛對自己沒有一點感情的靈兒。海誓山盟尤在耳畔,可是她怎么能轉(zhuǎn)眼就拋棄他?還是在他最落魄的時候? 他已經(jīng)一無所有,她應該知道他只剩下她了,可是卻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岳羲之被再三的打擊,已經(jīng)魂不守舍,嘴里不斷地涌出鮮血,顯然是被這無情之語傷了心神。 羲梧道君正又贏了一次,被不情不愿的黑狐貍親在臉上,不知為何抬起頭,默默地看住了伏在地上無聲落淚,悲痛欲絕的岳羲之。 有一瞬間他的目光有些迷茫,看著那個哭泣絕望的少年被所有人拋棄,百口莫辯的樣子,卻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自己怎么可能遇到這種事。 他又笑了笑,把目光專注在黑狐貍的身上,笑瞇瞇地問道,“這回你希望贏還是輸?”見這狐貍好為難地叼著尾巴不知該如何選擇,那雙桃花眼里就露出淡淡的笑意。 沈望舒哼了一聲,嘴角也忍不住挑了起來。 小玄正趴在沈望舒的懷里甩尾巴,時不時鄙夷地看一眼連狐貍都欺騙的無恥修士羲梧道君,并不時對他齜牙咧嘴叫他看自己,一口一口地親在沈望舒的臉上,得意洋洋地皺著毛臉叫羲梧道君看看兩情相悅和一廂情愿的差距。 它炫耀得尾巴都翹了起來,那得意洋洋,“你們都不行!”的表情叫人看了牙根兒都癢癢,特別此狐貍十分擅長告狀,羲梧道君不過隱秘地瞪了他一眼,就見這狐貍咬著爪子拖著沈望舒的衣擺叫她去看。 沈望舒對上羲梧道君仇恨的眼睛,沉默了。 羲梧道君好冤枉的,再見那只jian計得逞的狐貍,就見它偷偷兒抬起一只小短腿兒,對自己不屑地搖了搖。 沈望舒垂頭看見狐貍正使壞,咳了一聲,就見毛團子一抖,慢慢抬頭,叼著爪子對她做純潔懵懂狀。 真正純潔懵懂的狐貍可不會在雙修的時候有那么多的花樣兒。 沈望舒哼笑了一聲,彈了這狐貍毛茸茸的耳朵一擊,見它賊兮兮地蹭了蹭自己,還小聲兒發(fā)出輕喘,頓時又沉默了。 眾目睽睽的,這狐貍竟然還敢…… “誰?!”她突然扭頭,對大殿之外厲聲喝道。 她尚且對不知是誰的存在敢窺視大殿萬分惱怒,卻見大殿之外的云空之上,突然傳來了暴怒的聲音。之后魔宗宗主的聲音在大殿之上轟鳴,氣勢全開將整個大殿壓制得咯吱作響,地動山搖。 而那些方才還很驕傲的同門們,這時候一臉慘白地仰頭,在半步大乘的威壓之下戰(zhàn)栗,卻軟在各自的座位上動彈不得。沈望舒雙目運足靈光向外看去,就見無邊的黑霧在廣明宗的上空彌漫,無數(shù)弟子慘叫著跌落。 “混賬!”她腳下一踏,無盡的冰霜飛掠而出,轉(zhuǎn)眼之間,廣明宗竟被冰封一般,到處寒冰。 然而那些黑霧,也徹底潰散,消失不見。 弟子們重新穩(wěn)在半空,向此處逃去。 沈望舒霍然起身,立于殿中向天空之上冷笑看去。 一聲劍鳴鏗然,一道數(shù)丈冰輪拔地而起,呼嘯一聲,向著云空之上席卷而去。 劍意冰寒入骨,鋒芒畢露,頃刻間就逆卷到了魔宗宗主的面前。 一聲怒吼,一條手臂從高空被斬落,還未及地,就化為冰塵消失不見。 ☆、第82章 論種馬男主的倒掉(十三) 幾滴發(fā)黑的鮮血,從天上滴落落在廣明宗大殿之前。 轉(zhuǎn)眼間,大殿的玉石臺階就被這幾滴黑血腐蝕得坑坑洼洼。 沈望舒立在大殿之中,向身側(cè)抬手,一把靈劍從她背后而起,落入她的手中。 長劍之上冰霜浮動,戰(zhàn)意凌人。 云空之上正傳來魔宗宗主憤怒的咆哮,轉(zhuǎn)眼之間黑煙大盛,卻被沈望舒腳下再次一踏,再次被無邊的冰雪擊碎。 這接二連三的不順令魔宗宗主發(fā)出了憤怒的尖嘯,半步大乘的修士的尖嘯仿佛能夠?qū)⑷说纳窕甓颊鹚椋蟮钪畜@恐的修士努力抗拒這尖嘯的靈氣波動,那岳羲之早就一口血吐出來人事不知了。羲梧道君抬手,修長的手指一翻,折扇中泛起了大片的桃花,將自己與小黑和廣明宗掌教護在其中。 至于其他同門,請恕羲梧道君無能為力了。 他撐死了是個小小的元嬰后期修士,跟化神修士比起來就已經(jīng)是小菜一碟,更何況是魔宗宗主這等半步大乘的存在。 生死有命,各自祈禱好了。 廣明宗掌教蒼白著臉躲在無邊無際洋洋灑灑的桃花之中,看著天空上暴跳如雷的魔宗宗主。 天地變色,是為魔修一怒。 這個半步大乘,曾經(jīng)一言不合就滅了數(shù)個魔道宗門的大修士,此時渾身都是鮮血,一條手臂被沈望舒一劍斬斷。 這是他第二次被靈霄道尊斬斷手臂,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更加叫他怒不可遏,竟顧不得那些勉強擺在臉上的友善,露出了自己暴虐的真面目。這樣的威勢,本就是廣明宗掌教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不能抵抗的,可是他聽著大殿之外那些門下弟子的哀嚎,又覺得自己生出了無邊的勇氣。 他這一刻絕望地看了看沈望舒,咬了咬牙,突然飛出了羲梧道君的保護。 “師兄!”羲梧道君抱著憤怒對天空揮舞爪子的黑狐,詫異喚了一聲。 他全力在抵御魔宗宗主的威壓,動彈不得,卻看見這師兄從自己的庇護里走了出去。 蒼老的道士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笑著看了正瞇著眼睛,在這威勢之中巋然不動的沈望舒。 “大敵當前,我身為一宗掌教,怎能躲在師弟的羽翼之下茍且偷生?!彼扉_自己的雙臂,渾身的靈氣在匯聚閃耀,身上的掌教的道袍在無風鼓動,轉(zhuǎn)眼之間氣息就飛快地拔高,連這大殿都傳來了與他的共鳴。 他腳下閃過一道道金色的流光,將他的腳下和一個巨大的法陣連接在一起,群山應和,一轉(zhuǎn)眼天空之上閃過一道道同樣的金色光影,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罩子,將整個宗門都倒扣其中。 每一個弟子們的身上,都閃過了同樣的金色光芒。 魔宗宗主的威壓在這刺目的金光之中,仿佛是在消退。 更高的蒼穹之上,一道金色的弓箭緩緩成型,帶著無邊的威勢與恐懼的毀滅之力,指向了魔宗宗主。 魔宗宗主的咆哮戛然而止,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天空之中那微微顫動,蓄勢待發(fā)的金色弓箭。 廣明宗歷經(jīng)萬載,怎么可能沒有一兩件壓箱底的保護自己的手段?他看到這金箭就知道自己算是踩上鐵板了,見那金箭已經(jīng)鎖定了自己,仿佛自己一動就會一箭而來,不由竟不敢動作,只是瞇著眼睛心中緊繃地看住了它。 他一只手捂著自己被斬斷了的手臂處,感到創(chuàng)口上還有來自于靈霄道尊的那恐怖的冰霜之氣在阻止自己身體的恢復,想到廣明宗再一再二的手段,更加后悔。 他不該滅了幾個小小的魔門,就驕狂得來廣明宗生事。 這到底也是正道大宗。 然而他停住不動,沈望舒也驟然縮緊了自己的眼睛。 她看到那無邊的靈光在匯聚,就知道這是極高深的陣道之法,然而這樣狂暴震撼的陣法,催動起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種擔心叫她忍不住回頭,就見大殿正中仰頭的廣明宗掌教已經(jīng)蒼老了起碼二十歲。她敏銳地感到精純的生命力在順著這掌教老頭兒的身體向著陣道之中流淌,維系著頭頂上那金色的光芒。 沈望舒抿了抿嘴,看到那些同門的臉上露出慶幸,仿佛在慶幸壓制了魔宗宗主。 “師兄?”她側(cè)頭問道。 小玄蹲在她的肩頭一同用復雜的眼神看著這個老者 他的修為并不是最高深的,平日也庸碌諾諾,對它靈狐長靈狐短地討好得不行,很沒用的樣子,可是卻可以在宗門被大修士欺凌的時候,站出來用生命護著門下的弟子。 廣明宗掌教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只好對沈望舒露出一個安靜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不是最好的那個,天資不怎么樣,因此早就絕了大道的希望??墒窃谧陂T有難的時候,卻不能永遠躲在靈霄與羲梧的身后,安心地等著他們的庇護。